但把戏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值一提,她最终陷入一场预谋已久的诱捕。
好在除了脑子,她还有运气。
一位云游至茨学者在危机时刻出手相救,少女在蓝色能量场域的笼罩下逃出生。
澎湃的魔道力量令她惊讶,她跟着那位学者一路到了稷下学院。
要么有分,要么有个性。想留在稷下,你总得有一样。
夷光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
她在魔道学院不分昼夜地研习,并将目光瞄向了各种大奖赛事。
她希望在将来某也能像那位学者一样,自由地行走大陆,帮助别人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
当然,她会还清那些债务。
但是为了避免那些阴魂不散的追踪,她暂时隐去了自己的身份。
并以家乡的方向作为自己的姓氏,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从此没有施夷光了。
只有西施。
冷雨洗过的穹顶缀满寒星。星光跋涉过幽暗的溪谷,钻进荒废已久的古祠,最终瑟缩在了布满灰尘的女神石像上。
不知名的女神手捧莲花,臂上绕着一条古旧的纱织。
明明无风,纱却在冷冽的空气中飘动。
浑身湿透的女孩放下了怀里的木偶,哆哆嗦嗦地将纱织解了下来。
冷水泡过的头发像贴在背上的蛇,尖锐的寒气就是蛇牙上的毒,从皮肤渗进心里去。
她冷到牙齿都在打颤,几乎产生了幻觉,甚至看到女神像好像朝她笑了一下。
“我只借一晚上。”她裹着纱织蜷缩在女神像脚下,直到久违的暖意包裹上来。
她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不是南荒的孤儿,没有挨饿受冻,也不用在冷雨之夜躲避债主。
她在一个古老安宁的村子长大,家人朋友陪伴左右。
村外的溪谷夏夜可采莲,鱼戏莲叶间。
面容模糊的妈妈在她手腕上系了一条轻纱,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飞出去,缠绕视野里所有的东西。
于是有些鱼飞跃起来,有些鱼沉入湖底。
她踩着溪边的软泥雀跃着向村外奔跑,轻纱带起的薄雾铺满了整个溪面。
“夷光。”
有人在后面叫她。可雾气遮断了过去的路,那边什么也没樱
“夷光,不必回头。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就很好。”
第一束阳光从穹顶洒落时,女孩醒了过来。
那个不知从哪捡来的木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一枚银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女神像手捧莲花,眉目温柔,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纱织缩水了似的绕在她手腕上,还残留着暖意,女孩愣了许久。
“我想多借一阵子。”
她系紧了手腕上的纱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溪谷。
庄周
一场针对西施精心筹划的诱捕,被一位云游至茨学者在危机时刻出手相救,少女在蓝色能量场域的笼罩下逃出生,跟着那位学者一路到了稷下学院。
从前有一个骑鱼的人,他喜欢做梦,拥有将梦境具象化为现实的能力,但梦里的世界总是无处安放,一如在现实中无处安放的自己。
最终他去往了稷下,在那里,他能够无拘无束的做梦,在梦里,或化身大鹏,居九万里之高俯瞰世界沉浮于星海之上,或穿梭时空,目睹高楼林立,铁鸟怪车穿梭。他被人称作庄周。
“蝴蝶是我,抑或我就是蝴蝶?”
“是我在梦中邂逅了这个世界,抑或世界原本就是我的梦?”
“从有记忆起,我所梦见的一切,最终都能从无中生出有,化为现实。这或许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但旁人都以异类的眼光看着我。我空想出了庞大的异界,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安放它。”
“曾经也有国君因为这能力而聘请我,但我并不愿成为供奉在祭坛的牛,披着锦绣被送到供桌上。”
“幸好,在名叫稷下的地方,我终于能无拘无束继续做自己的梦。”
“在梦里,我曾经化身大鹏,飞往九万里的高空。从那里,可以看到世界浮沉于星海之上,渺如同沙砾。它们诞生,发出夺目的光彩,转瞬之间又消失掉。”
“还做过一个漫长的梦,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遥远的时代,满眼令人惊异的景象:高耸入云的建筑栉比鳞次。不用马拉的车子飞速穿梭,长翼的铁鸟轰鸣着从头顶掠过。
“啊,你问我活在梦里是否感到快乐?”
“人生有涯,而梦,无边无际。”
复兴了机关术的墨子、最伟大的智者老夫子、能将梦化为现实的庄周,乃王者大陆智慧的三座”高峰“,被并称为“稷下三贤者”。
传夫子与姜子牙曾是关系亲密的伙伴,但姜子牙一心想重现上古辉煌,夫子最终与之决裂。
夫子坚信,对知识无止境的追求,对魔道无节制的探索,最终都将招致毁灭。
为了传承知识,但又不至于引发灾难,夫子创办了稷下学院,与墨子、庄周并称稷下三贤者,广收大陆之才,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夫子之名因此响彻王者大陆。
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在大陆,即使三岁儿,也能斩钉截铁告诉你:世间最强的人,是老夫子。
这既是传,也是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仰。
夫子的年龄有多大?大概就像滔滔大河,日夜奔流,只能惊叹叹逝者如斯夫,却看不见源头。
夫子的实力有多高?大概就像冰封的雪山,高耸入云的通塔以及九重之那样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