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孟婆找到阎王说:“我这天天给人喂汤,看到无数世态炎凉,我要辞职。”
阎王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去吧!孟婆汤喝了就准备投胎吧!”
孟婆喝了汤后,阎王告诉她:“你前世做人积德行善,现在给你个好职位,以后你就叫孟婆,在这给投胎前的人喝孟婆汤,忘记前世今生。”
孟婆说:“好啊!”
望着孟婆的背影,马面低声对牛头叹了一口气:“这都是第七百五十三次了,真是没法了。”
“老大也真是的,每次都让她喝自己熬的汤,这何日是个头啊,我真怕哪天孟婆熬的汤效果差了,她自己把事情想起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牛头幸灾乐祸,非常期待那个场面,唯恐天下不乱。
阎王深深吸了一口气,浓密地胡须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都有些凌乱了,黝黑地脸上写满了忧愁,犹豫已久的打算现在正式下了决心。
“要创新、要发展,一定要改革!”
对地府改革的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脑海中了,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耽搁没有落实,今天孟婆再次来辞职,终于坚定了他改革的决心。
虽然改革是一项大事,弄不好的话会捅天大的篓子,而且改革措施也还没想好,但不改革不行啊,孟婆喝汤喝了七百五十三次,牛头马面喝的也不少啊!
“启禀阎王,有人强闯地府,请阎王定夺!”有小鬼手持叉子,火急火燎前来禀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阎王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往上冒,“牛头马面,将强闯地府之人给本王拿下,带到森罗殿,本王倒想看看,这人是长了三头六臂、铜皮铁骨还是怎么着?敢强闯地府,看本王不拔了他的皮!”
牛头马面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叫苦,提起“强闯地府”四个字他们就头疼,也倒不是说他们胆小怕事,主要是上一次强闯地府的孙悟空给他们留下了无限的恐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阴影还是没有打消掉。
哥俩对望一眼,叹了一口气,招呼了手下干将,强撑着笑脸,尽管他们长着牛头马面,笑起来更加阴森恐怖,但他们不在乎,心中再怎么害怕,在手下面前该装的还是要装的。
“老子也想看看,这哪来的人,这么大胆子,若是被老子抓住,等阎王处置之后,老子还要把他挫骨扬灰,看谁还敢强闯地府!”马面高声喊道,底气十足,一副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样子,落在一干手下面前,让手下们仿佛吃了定心丸,士气大振。
但牛头知道,马面现在比谁都虚得慌,上次孙悟空强闯地府,就数马面被打得最惨,留下的心理阴影都成心魔了。
一大群鬼浩浩荡荡,牛头马面在手下的前呼后拥中,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阎王面色沉重回到森罗殿中,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闭目静静思考,他倒不是在担心强闯地府之人太强,自己没法收拾,像孙悟空这样的天之异数古来也没多少个,不可能都被他遇到,他是在思考地府改革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地府虽然勉强运行正常,没有出现大的篓子,但小毛病不少,觉得做的事情枯燥,一辈子没有什么希望的地府官员大有人在,而且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官吏数不胜数。
前几天还出了一趟子事情,人家本来是上辈子积福,下辈子可以投胎到富贵人家,当一个富二代,好吃好喝一辈子的,可由于失误,投胎到了那个富贵人家的猪圈了,被养了一年不到杀吃掉了,那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魂魄来到地府,天天喊冤。
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身为阎王,他很头大!
“滚进来,别等我抽你!”
呵斥声便随着抽泣声从森罗殿外边传来,牛头马面用锁链拉着一个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青年走进了森罗殿,青年也就二十五岁左右,发型倒是不错,胡子也修整过,凑近了也只能能够看到青色的胡茬根,就是一身西装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就好像一个全中式装修的木质结构阁楼,在里面放了一个大卫的裸身石膏像,都是高档次的东西,但搭配在一起,虽显眼,却又硌得慌。
“禀报阎王,此人就是强闯地府之人,刚才我和牛头都测试过了,这小子只是一个凡人,身上并无半点法力,经过查证,此人阳寿未尽,很是奇怪,请阎王定夺!”马面恭敬汇报情况,语气中对青年非常看不起,但不是他对人类有什么成见,主要是这一路走来,这小子哭爹喊妈地,一点骨气都没有。刚见面,还没等他和牛头动手,这小子就开始求饶了,他们一检查,好家伙,这小子凡人一个,你说凡人也就凡人吧,还是个没骨气的凡人,着实让人看不起。
阎王抬起了眼皮,虽然青年穿的西装有些硌眼睛,但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穿着,况且比这个穿着怪模怪样地他见多了,注意到青年浑身上下抖个不停,非常不满:“你抖什么呀你抖,死都死了还怕什么?”
“启启启禀阎王,小小小人这不是是是害怕,是是冷得慌!”青年浑身哆嗦,一口结巴。
“你冷?”阎王“嗖”一声就站起来,也没见走路,突然就从王座上到了青年身边,上下打量检查,吓得青年连说“不冷”,检查之后,阎王面色不改,心中却惊疑不定,有惊讶、有意外、还有一丝不可名状地高兴!
“说吧,你是谁,你为何而来,你想要干什么,一一道来,但凡有一句假话,你可以想象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