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贵一听,坏了!
自家这媳妇咋这么没眼色啊?这话能今儿个提吗?
就算要求情,也等过几天,自家妹子和妹夫消消气了,事情也过去了再偷偷的求求,说不定小妹还能网开一面。
这今儿个才放出话去,回头就打自己的脸?
不说就是个普通老爷们,也干不出这出尔反尔的事情来。
更别提,好歹妹夫是大人,这要是早上说了下午就变卦,这大人还有威信吗?
再一看,上头妹夫和妹子的脸色还罢了,老娘已经是一脸的要发飙了。
顿时一个激灵,一步上前:“那啥,妹夫、小妹,你三嫂她是糊涂了!这是说胡话呢!你们别理她!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她去,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尽添乱!”
说着,一把捂住江氏的嘴,直接给拖回屋里去了。
动作十分干脆利落,张婆子才张开嘴,还没来得及骂人,人就跑得没影子了。
“算他识趣!”张婆子嘀咕了一句。
扭头又叮嘱王永珠和宋重锦:“你们可千万别心软,听江氏那没脑子的一哭一求,就真答应了。”
“俗话说的好,大老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重锦如今是官身了,更要注意!哪里有前脚说话,后脚反悔的道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以后说话,谁还听?”
“他江家自己作死,怪得了谁?不起那个坏心,谁哭着求着他们去骗人钱财去了?总归是自己心不正,走了歪路,就活该受罚!”
“还有老三媳妇,也是心大了。她若真是个脑子清楚的,就干不出这糊涂事来!这还不知道你中了进士封了官,还以为你是个举人的时候,就能纵容着娘家胡来,不好好给个教训,这等咱们走了,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篓子来呢!”
宋重锦和王永珠忙点头表示受教了。
这才又说起三日流水席,还有请唱大戏的和划旱船、踩高跷的事情来。
张婆子一听来了精神:“是得这么热闹热闹,从我记事以来,这十里八乡就没有这么热闹,这么大场面。我得找那几个老姐妹唠唠去,我记得逢年过节,还看到有那什么蚌壳精什么的,到时候一并都请了!”
说着,揣了包瓜子,出门溜达着找老姐妹聊天去了。
这边屋里没人了,宋重锦才道:“江家那事情,若真让人将那两兄弟给送到牢里去了,也确实过了些。毕竟他们也还没造成大恶!他们虽然有歹心,那些上当受骗的也未必都无辜。”
“想来也有暗怀鬼胎,借着我这名头办事的;也有想借着这江家兄弟,跟我攀上关系的,只要将被骗的银子钱还给他们,再教训一二,也就是了。”
“不然别的也就罢了,就怕真不饶江家兄弟,江家那边妻离子散,三嫂恐怕心中有疙瘩。再者,为了金盘他们兄弟着想,将来若真能中举,这有两个入了监牢的嫡亲舅舅,恐怕也是污点”
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王永珠自然也明白。
听宋重锦这么说了,知道他是体谅自己,也是为了王家考虑。
只得道:“我也知道,就算为了金盘他们几个孩子,这江家兄弟还得放了才是。只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不然他们也得不到教训。“
“且先在镇上多关几日,吓吓他们,也让三嫂警醒警醒,不然太快就放了,三嫂和江家都得不得教训,将来怕还要做耗!”
宋重锦点点头:“你放心,我先前已经休书给了镇长,让他先只将人关在镇上,后期如何处置,等我这边的决定。也让他当着江家兄弟一定要将事情往严重了说,那镇长是个聪明人,听姚大他们回来一说,就知道他心里清楚了,肯定能办妥的。”
王永珠知道宋重锦轻易不夸人,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心里有数,也v首发
七里墩里正那边到镇上的人,也回来了,连口水都没喝,就直奔里正家去了。
将在镇上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跟里正一说,里正的心一紧。
这宋大人是动真格了!
其他几个族长听说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也匆忙赶来,听了那人的汇报,一个个的心也都凉了半截。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们身为宋重锦的乡亲,也没想着借太多的光,可这宋重锦也太未免大公无私,洁身自好了吧?
这是告诫乡里乡亲的,别想着借他的名?
那他这大人当得有啥好处?好歹他中了举人,名下还能挂几家,免赋税呢。
还是里正稳得住,吃惊过后,倒是定了心:“这样也好!咱们七里墩好不容易出一位大人,若是上头无人,倒是要谨慎小心才行。若是因为这些小事,被人抓了把柄,丢了官职,那才是事大。”
“我倒是觉得咱们七里墩,只要有王家在,宋大人能真不管?能庇佑咱们一村平安就足够了,就不要贪心了!想想别的村,咱们就知足吧!”
“再想想以前,没有宋大人的时候,咱们村是啥样?咋滴?莫非人宋大人还该咱们欠咱们不成?大家摸着良心说,当初宋大人落魄的时候,你们谁正眼看过人家?谁帮过人家?”
“如今人家飞黄腾达了,没记旧仇,还看在王家的份上,对咱们村颇为关照,就已经不错了!倒是养大你们的心了?好不好的,人家是官,真惹急了,人家一开口,咱们这满村人都不够看的!”
“你们的小心思,我都清楚,趁早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