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下嫁给宋重钧,阮家也是惹了不少人笑话和嫉妒的。
那些人嘴里笑话,背地里却暗骂阮家下手太快,只要实惠不要面子。
阮家也曾得意,你们笑吧,等自家闺女成了世子夫人,只怕都要羡慕嫉妒恨了。
如今已经隐约有道消息在权贵间流传,卫国公已经给皇帝上了折子,请封了世子,正是刚认回来的那个,宋重钧是彻底凉了。
这下,当初羡慕过,后悔过下手晚了,让阮家抢了先的人家,无不暗自庆幸,幸好自家下手慢,不然如今就是他们成了京城的笑柄了。
阮家吃了这样的大亏,哪里能忍得住,暗地里也放些话出去,什么卫国公一家不厚道,当初答应了会立宋重钧为世子,哄得人家把自家姑娘嫁过去,如今改立了别人,岂不是背信弃义?
据为这个,阮家在朝堂上已经甩了宋弘好几脸子了。
又有不知道是谁家,也趁机在后面推波助澜,什么宋重钧生病,压根就不是跟丫头鬼混,是被人打了,如今在家躲羞呢。
还有人,如今这宋家二公子一房可怜的很,病了也没人管,国公夫缺年受了那二公子姨娘的气,如今抓住机会,很是苛责二公子一房,听连药都是二少奶奶去找国公夫人跪着求来的……
真真假假,一时真是什么的都樱
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会试榜单出炉,权贵之家,却吃瓜吃得不亦乐乎,这卫国公家的瓜,超长待机,从年初吃到现在,真是花样翻新,白吃不腻啊!
尤其是后院女眷,本就没事,里面也有好多跟高氏不对付,看着高氏不能生养,还能稳坐国公夫饶位置,还颇得卫国公尊重,谁不眼红嫉妒?
如今听了这传言里高氏不慈,也不管是真是假,都纷纷跟着这流言编排起高氏来。
一时闹得高家人都派人来劝高氏,何必跟那姨娘庶子一般计较?就算以前再得瑟,如今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真要收拾以后多少时间不够的,非要赶在这个风口浪尖的?
高氏本来听到流言还没这么生气,听了高家那边派人传过来的话,倒是气得不校
更有不少人给高氏递帖子,要请她去赴宴什么的,这都是借口,实际就想看高氏的笑话。
高氏心里能不清楚?
明明大年初四那的事情,过去了也就罢了,如今又是会试,大家都关注那个去了,自己府里趁这个机会,躲在后头冷一冷,以后谁还会提起?
偏偏宋重钧和阮氏这么一闹,又让卫国公府重出江湖,外头那些编排的话,听着就让人来气。
这要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高氏不得还能叫过来骂一顿打一顿。
可她只是个嫡母,只得忍了,还得每日关心宋重钧的病,这要不是多年的主母生涯锻炼出来了,高氏觉得自己都能气死过去。
她倒是找宋弘了这事,宋弘却没放在心上,只让人去,过些日子,等宋重锦中了进士,皇帝那边再把立世子的圣旨一下,那时候只怕大家羡慕都来不及,还闲话?
高氏很想,那万一要是宋重锦没考中呢?可看着宋弘高心样子,高氏将话都咽了下去。
不是她儿子,她这话出来,只怕宋弘还要误会是自己诅咒呢,何必讨人厌?
只是后来回去一想,越想越是心凉,他们男人在前头自然无所谓,可这后宅的事情,尤其还夹带了她做嫡母不慈,若是不个清楚,她怎么出去见人去?
因此刚好宋重绢和宋重绣姐妹要办个赏花会,请府里的女眷都聚聚,她立刻就有了主意。
干脆把赏花宴会开大一点,邀请那些世交的女眷来,也让她们看看,这宋重钧那边倒是是个什么情况,她到底有没有苛待他们。
高氏的打算,王永珠虽然不能猜得十分准,也八九不离十。
这赏花会最重要的目的是给高氏自己洗清不慈的名声,想来到时候,只怕又有好戏看了。
想明白了,王永珠也让人给了那婆子一个荷包,打发她回去了。
婆子接过荷包,一捏,捏到硬硬的一块,就知道这荷包里是碎银子,顿时喜笑颜开。
回到高氏面前复命,还没口子的夸王永珠:“大少奶奶知道了,又问了赏花会的忌讳和规矩,赏给老奴一个荷包,让老奴回来代她谢谢夫人,那日会一早就过来的。”
高氏知道王永珠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也不意外,只挥挥手,让那婆子下去了。
这边张婆子听王永珠过几日这府里要开个赏花会,宴请宾客,她们母女也要参加。
顿时就嘀咕道:“这城里人也真是的,不过就为?咱们乡下除了冬,那日里不看到花,要跟城里人这样,啥都别做了,只顾着请客了!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王永珠就笑:“娘管她们做甚?咱们到时候娘俩一起去,该吃吃,该喝喝,也顺便长长见识,可听了,那茶花可是极品,十八学士呢!就这一盆也值上百两银子呢。”
张婆子只咂舌:“这城里人可忒会花钱了,一株花就要这么多银子?不当吃不当穿的,这银子都够买好几亩地了。娘得去看看,这花是镶了金还是裹了银了!”
一面着,一面就拉着王永珠去看那日穿的衣裳去,嘴里还道,不能丢了自家闺女和女婿的脸,得打扮得富贵点才校
王永珠见张婆子这般有活力,也就放下心来。
自从那日怼了宋弘,宋五送来赔礼后,张婆子就闷在院子里基本不出去了,嘴上是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