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不下县啊!哪个皇帝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你跟官家这样交差,官家不拿札子砸你脸,就是打自己脸啊!”
“你把他们留下来,就是给官家添堵!”
“他们真的响应官家,就应该在赵构谋反的时候,带着自己所有的钱粮跟着义军一起起事!”
“凡是没有起事的,那就是不忠!那就是叛贼!统统都应该拉到汴京,去峰峰矿区!去大同煤田挖煤去!统统扔到岭南!”
李邦彦的情绪极为激烈,官家这个酒不是烈酒。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李邦彦好久没有如此畅快的谈论国事,自然有些激扬。
“你先做下!”李纲把李邦彦拉到座位上,说道:“你也说了,凡是没有带着钱粮跟着义军起事的都是叛贼。”
“可荆湖两路、两浙路、江南两路、广州两路、福建路处处都是义军,不跟着起事的早就被义军给砍了。”
“胡世将在川内两路杀的天怒人怨,官家一声不吭。”李纲看着李邦彦说道:“你明白了吧,为何要怀柔了吧。”
李邦彦愣了一会儿,不停的指着李纲,摇头说道:“你李太宰欺负我不在朝堂之中啊,我哪里知道这些。既然义军已经杀了一大片,官员们又杀了一遍,那是得怀柔了。”
李邦彦说完有些怅然若失,这就是不在朝堂之内的悲哀,完全不清楚天下之大势。
激扬文字,成为空谈。
可悲,但不可叹,他的宰执之位不是因为他议和丢了,而是因为他贪腐。
“现在还能活下来的乡绅员外,绝大多数都是值得团结的人了,那就剩下的一小撮,全都按士美所说,让他们挖煤去!”李纲笑着说道。
“流民呢,佣户呢?”李邦彦坐正,仔细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