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果然不出你所料,有人上门商谈马匹生意,只是”
柳明志拍打着手中的扇子看着欲言又止的马彪:“只是,只是这个人是洪家的人对吧!”
“少爷怎么知道是洪家主洪平?”马彪第一次知道柳明志简直是能掐会算,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
柳明志并非能掐会算,而是摸准了洪家的心理,既然洪家有心进军马匹生意,自然会一举一动的关注着柳家马场的情况,虽然那天故意让柳松去洪府传递假的消息来刺激洪家主的神经,然而洪平毕竟是久经商海的老狐狸,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下人的一番言辞,必定会派人监视柳家马场的生意。
猜测到这一步的柳明志早就提前安排好人手守卫马场周围的情况禁止陌生人进入观看,这就打断了洪家的视线。
柳明志吩咐马彪将装上马掌的马匹每日从扬州城北门出向着并州的官道赶去,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之后再从扬州城南门进入,装作苏州运来的马匹。
马匹装上了马掌自然不用担心长途奔跑的问题,马师们也彻底撒开了性子,纵马狂奔,每次有的一二百匹良马,有的几十匹良马在扬州城折转,故意吸引洪家的耳目。
洪家无法监视马场的情况,自然会在各个城门安排人手,果然如同柳明志所料的那样,北门赶往并州,南来通往苏州的没一匹马出城进城的情况总有一批批下人向着洪家主汇报。
“爹,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吧,董叔派去并州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就能赶回来,万一是姓柳的设下的计谋哪?”
洪平沉着脸摇摇头:“不能等了,这两天前后都进出了五百匹良马了,这柳明志不是金陵有名的纨绔子弟吗?呸,老夫看这小子比他爹还要狠,阴谋诡计都不用了,直接一招阳谋给我摆这里,撑好口袋等我洪家往里钻,我们还不能不钻。”
“爹,为什么啊,为什么非要去他柳家马场买马?咱们明年可以接着进胡马啊,爹你不是找到了一条可靠的门路吗?”
“这就是爹说他眼光狠辣的地方,他既然能够知道今年贩卖胡马咱们洪家亏损了多少银子,就能知道爹只能够搞到这一批胡马来售卖,想要贩马必须要去柳家买马才行。”
“什么?爹你没有门路?你不是告诉马彪”
“那是老夫诈他的,就是想要他同意我洪家入股柳家马场的生意,峰儿啊,胡马哪有这么容易搞得到啊,有门路的话朝廷的骑兵也就不会还骑着大量的中原马了,你没见到这次两千匹胡马有一千五百匹的生意全是朝廷的马政司买走的吗?”
“爹,这次胡马的事情我们一直严防死守,柳家是怎么知道?”
洪平苦笑了一声:“江南柳,西北云不是两个称呼而已,这是实力啊,正如柳明志所说我洪家再有钱也只能在扬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横行,江南这是多少地方,下辖五府三十二州啊,他柳家的生意遍布江南二十七个州县,如同柳明志所说,柳家放出一句话,上门求合作的商贾门槛都能给柳家磨平,江南柳家因而才称得上江南柳,知道柳家的银子有多少吗?据说淮南王都不清楚。”
“爹,既然如此那你还要信誓旦旦的扬言入伙柳家的生意?”
“老夫以为马家只是柳家在扬州一个小生意而已,未曾想到马家就是柳家的脸面啊。”
柳明志看着宣纸上的一句话不禁低笑,商人想要发财离不了门路,古人诚不欺我也,不知道老头子这算不算官商勾结。
‘贤弟,胡马无门,落款宋煜。’
宋煜,大龙王朝兵部尚书,马政的情况那是兵部管辖的,宋煜身为兵部尚书自然知道胡马的重要性,每天大龙王朝不知道多少的密探多少,多少的官商都在打通胡马的门路却没有结果,一个朝廷尚且入地无门,何况一个小小的扬州豪绅。
扬州出现两千匹胡马这可不是小数目,柳之安得到马彪传信的第一时间就派人递信京师的结拜大兄兵部尚书宋煜。
宋煜接到柳之安的来信,两千匹胡马入境自然非同小可,这可是打通大龙王朝与草原生意的重要途径,自然不能马虎,大龙王朝的密探早早的就将洪家贩卖胡马的途径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批胡马是洪平偶然之间得遇一个西域的商人,花费一倍的银子从西域商人手中买到的,那个西域商人达成生意之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而宋煜给柳之安回信胡马没有门路。柳明志来扬州的时候柳之安将书信交给了柳松,柳松到了扬州之后才交给的柳明志。
因而柳明志断定洪家想要贩马必定离不了柳家,贩马是生意,入股是合伙这两样不能混为一谈,想要上门买马,自然打开大门欢迎之至,想要入伙就算了,柳家不缺这些银子。
“马彪,取火烛。”
马彪吩咐下去之后,马上有人捧着一根烛台点着明晃晃的蜡烛走了进来,柳明志将手中的书信烧成灰烬才让人将烛台端走。
柳明志不理会马彪的疑虑暗自嘀咕道:“有些东西存在着总是一股隐患,只有灰飞烟灭才能让人放心,这是为了几家上百口人命着想,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做这种坑人的事情我会变得心安理得。”
“少爷说的太对了,有些事情确实消失了才会让人安心。”
“马叔?我家老头子将柳家发展道江南柳的称呼,不知坑死了多少人?”
马彪一愣,想不到柳明志会问出这种问题:“少爷,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