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神色略显担忧的沉吟了一下,转头扫视了张狂,完颜叱咤几人一眼。
“老哥几个,这小子一连着数日没有给咱们金雕传书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小子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变故了?”
听到南宫晔的这句话语,云冲,张狂,呼延玉,耶鲁哈他们人皆是脸色微微一变,彼此之间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云冲呷了一口酒水,眉头微皱的沉默了片刻,神色犹豫的把目光落在了南宫晔的身上。
“南宫兄,不能吧,要知道这小子的手里可是握着十万大军啊!
老夫我实在是想不到出来,有十万大军在手,他能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和变故。”
完颜叱咤随意的换了一个姿势,轻轻地砸吧一口旱烟。
“南宫帅,云老弟言之有理。
有十万兵马在手,什么样的麻烦都不算是麻烦,什么样的变故都不算事变故。
十万兵马,别说是波斯国那边的那些个叛军了,就算是放眼西方大小诸国之中的任何一个王国之内,那都是可以横扫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张狂举起酒坛畅饮了几大口美酒之后,重重的呼了一口酒气。
“那倒也不尽然。”
张狂此言一出,引得在场的一众人相继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张帅?”
“张帅?”
“老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老哥,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张狂看着齐齐地望着自己的一众人,随意的抬起手掌擦拭了几下花白胡须上的酒水。
“老哥几个,弟兄们,老夫我说一句不甚中听的话语,咱们不能总是往好的一方面去想啊!
诚然,定邦这小子的手里握着十万大军,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强将。
可是,有一点你们可不要忘了。
定邦这小子手里的那十万大军固然都是精兵强将,固然气势如虹。
然而,他们却全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咱们一个个的都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老人了,你们不会不清楚新兵与老卒的区别吧?
新兵再怎么精锐,新兵就是新兵,没有上过战场终归是没有上过战场。
对于新兵来说,第一次杀人的那一关,很难一下子就适应的。
老卒则是不一样了,只要上了战场,动起手来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因为老卒的心里清楚,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什么好迟疑的。
老夫我不怕定邦这小子,以及他手下的十万将士们在战场之上杀红了眼。
我就怕,他们会心慈手软,反而被敌人给斩于马下。
定邦这小子率兵出征波斯国平叛之前,老夫不止一次提议,派出五千或者一万精锐老卒去辅助他们。
怎奈何,定邦这个小子却始终不同意老夫的建议。
他非要坚持自己率领十万新兵,单独出征去帮助波斯国平定叛乱。
现在好了,一下子七八天没给咱们传书了。
而今,这小子现在是否遇到了麻烦,咱们也不清楚。
害的咱们这边,平白无故的为其牵肠挂肚倒是真的。”
张狂这一番语气略带不爽之意的话语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完颜叱咤看着皆是默然不语的众人,俯身在桌腿上面磕出了烟锅里的灰烬之后,乐呵呵端起酒杯对着四周的众人示意了一下。
“来来来,喝一个。”
“干杯。”
“共饮,共饮。”
“先干为敬。”
呼延玉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之后,提壶给自己再次倒满了一杯酒水。
“程凯兄弟,不二兄弟,宁超兄弟,楚敬兄弟。
你们兄弟四人与段兄弟,乃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如今,定邦这小子乃是你们兄弟四个人视如己出的侄儿,关于定邦这小子如今的情况,你们兄弟四个有什么看法吗?”
见到呼延玉突然间询问自己几人,程凯,封不二,宁超,楚敬兄弟四人本能的对视了一眼。
张狂,南宫晔他们几人同样神色好奇的朝着程凯,宁超兄弟四人望去。
程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水,眉头微凝的吁了一口气。
“呼延兄,定邦这孩子不是那种自骄自大的人。
他既然敢选择独自率兵出征,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至于他为何一连多日都没有传书给咱们报平安,我想他应该是因为某些事情给耽搁了吧。”
有了程凯的带头,宁超,封不二,楚敬三人纷纷开口附和了起来。
“呼延大哥,程兄说的没错。
定邦这孩子是我们兄弟几人看着他从小长大的,据我们兄弟对他性格的了解,他并非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他既然敢大包大揽的独自出兵波斯国平定叛乱,就肯定有着他的把握。”
“呼延大哥,老弟也是一样的想法。
说真的,以老弟我对这孩子秉性的老姐,我倒是挺相信他的。”
“呼延大哥,诸位老哥,定邦这小子手里的十万大军,的确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感觉到了,他手里的这十万新兵与咱们以往所见到的那些新兵,在气势方面多少有些不太一样。”
南宫晔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轻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可是到底哪里不太一样,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听到南宫晔的附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