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纠结的挠了挠脖子:“陛下,七成,臣干脆窝在家里睡大觉好了,这跟白忙活有什么两样,恕臣无礼,臣告退了,这生意没法谈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柳大少作势要告退,李政眼睛一眯,莫非真的压榨的太狠了,依照他对柳明志这家伙的了解,就算是一百两银子都不会放过的人,竟然会心生退意,莫非要七成干利真的超过了他的心里底线。
“且慢!”
柳大少心中一喜,还是面色淡然:“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柳爱卿,不要如此决绝吗?常言道在商言商,朕可以漫天要价,柳爱卿也可以坐地还钱吗?柳爱卿说个诚实的让利,朕也好考量一下。”
柳大少装作为难的想了想:“陛下,臣今日含泪大甩卖,三成半,多二百万两银子左右,这可是三府的税收啊。”
李政呵呵一笑:“柳爱卿,朕要的是诚实的价格,你这价格可不怎么地道啊,要知道没有朕的命令,你这煤球可就闷在手里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再说哦,这样吧朕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六成五如何?”
“陛下,臣宁愿在家中睡一冬天的大觉,何况这还不止是臣一个人的生意,四成,不然的话臣没办法与关内侯交代啊,毕竟矿山可是关内侯的家业,臣也就是充当一个中间人而已,四成最多了,否则真的没得谈了。”
太子无论如何精明睿智,见到自己平日里充满威严的父皇如同一个商贾一样跟柳大少讨价还价也不免有些失神,眼前坐在龙椅之上充满市侩气息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皇吗?
李政思量了一会:“五成,这是朕最后的底线,要知道此事不但太子要担着与民争利的风险,朕也少不了被御史头痛,朕的颜面价值一成干利算到太子头上这不过分吧?若是如此谈不成,就如柳爱卿所言,大不了一拍两散。”
五成干利正是自己来皇宫之前的心里价位,不过柳大少也不能喜形于色,哀声叹气起来:“臣怎么敢不给陛下面子,就依陛下所言,五成就五成,臣豁出去不挣钱也得给陛下面子,在商言商,殿下,签了合约吧。”
柳大少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放到了有些失神的太子面前,印泥,笔墨润好的毛笔:“殿下在这里签下大名就行了。”
“好。”
太子还处于蒙蔽状态,直接顺着柳大少的话来实在是今天御书房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了。
李政琢磨一会回过味来,搞不好被柳明志这家伙给算计了,谁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谈妥之前就准备好了合约:“慢”字尚未说出口就见李白羽已经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擦拭掉手中的朱砂印泥只有太子才回过神来,本宫他妈的干了些什么。
眼睛笑眯眯的将合约塞进怀中柳大少还哀声叹气着:“陛下,殿下,臣真不挣钱,就是挣个辛苦钱而已。”
李政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自己无论见识多少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可是论起经商来还是比不上柳大少这种根正苗红的商人子弟出身的人物。
“术业有专攻,朕糊涂啊。”
“陛下,臣告退。”柳大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跪在地上就要向皇帝请辞。
不走在这里呆着干嘛,迟早被皇帝这个腹黑的家伙给勒索的心如刀绞一般。
“且慢。”
“陛下,您还有和吩咐。”
李政琢磨了一会从龙案上取出一份奏折:“柳爱卿,这是颍州,肃州呈上来的奏折,你看一看。”
“啊?陛下,臣尚未受官就看朝廷的奏折这不合情理吧?”
“朕让你看的,何人敢有意见,你不是说愿意替朕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的吗?怎么眼下用到你了你却还有推脱哪?”
我就是客气客气说个场面话,你咋还能当真哪,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保准离开八百里开外,抛头颅?洒热血?玩笑的啦好不好。
心里这样想柳大少也不敢说出来,乖乖的拿起龙案上的奏折翻看起来。
原来是宋清的娘舅护国候张狂的奏折,上面陈述了北疆颍州的事情。
草原之地比起大龙朝来说更加严寒无比,原来现在的草原已经降下了厚厚的积雪。
据密探汇报,突厥各部因为大雪的缘故冻死了不少牛羊,天灾面前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各个部落受灾情况大小不一。
草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龙朝的北疆同样无法安宁,因为一到入冬的时候草原发生了这样的的天灾,为了生存下去就会来大龙抢夺过冬的食物。
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护国候生怕今年草原受灾严重,为了生存下去突厥将会大规模出动,劫掠北疆的百姓。
所以希望皇帝能够调集一万守卫肃州的守兵与一万守卫丰州的守兵支援颍州的戍守防护。
还有就是颍州将士的东西还缺少一万三千多件,也要加急运送了,不然的话只怕突厥骑兵没有到来之前颍州的将士便先一步因为缺少冬衣的缘故而丧失战斗力。
实在是缺钱缺粮,否则李政也不会同意柳大少的煤炭生意事情,若是冬衣迟迟不到,冻伤了士兵,只怕外患未到,内患先生,若是闹出了兵患事情可比突厥的袭扰更加难以处置。
仔细看完奏折上的内容柳大少轻轻合上奏折眉头轻皱,可以看出来大龙这个冬天可谓是内忧外患,国内缺衣少粮,突厥又发生了天灾,若是金国再从中间横叉一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