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不用客气,咱们吃饱喝足了之后再继续议事。”
柳承志他们兄弟姐们等人,与殿中的文武百官,全都清楚柳大少的性格。
再者说了,这样的事情在朝堂上面,发生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因此,他们自然不会客气什么,纷纷端起了自己的汤碗。
柳大少吹了吹碗里的热汤,抬眸扫视了一下大殿两侧的百姓。
看到明明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却依旧不敢端起碗快的百姓们,柳大少微微皱起了眉头。
“诸位百姓,朕命令你们把自己的饭菜全部都吃干喝尽。
谁要是不动碗快,那可就是抗旨不遵啊!”
柳松听到柳大少故作不愉的语气,一把放下了手里的汤碗,乐呵呵的对着两侧的百姓们挥了挥手。
“诸位,尔等可都听到了。
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们谁若是违抗旨意的话,陛下可就生气了。”
听到柳大少主仆两人都这么说了,百姓们神色一慌,连忙将身前的羊肉汤端在了手里。
柳大少看到虽然神色紧张,却已经开始吃饭的百姓们,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
百姓们强装镇定的喝着碗里的羊肉汤,时不时地朝着柳大少偷看一眼。
柳大少察觉到百姓们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默默的喝着碗中的热汤,不时地用快子夹起一快子羊肉送进嘴里。
百姓们见到柳大少一口饼子,一口汤的大快朵颐的模样,原本紧张不已的心情,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此时,他们终于意识到了。
自己皇帝陛下,真的跟民间流传的那些传扬一样。
是那么的勤政爱民,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一些原本只敢小口小口喝汤的百姓,终于敢拿起了旁边的吃食。
在此期间,小诚子带领着一群小太监,再次走进了殿中。
给跪在地上的一群犯官一人摆上了一份吃食后,默默的退出了殿门之外。
跪在地上的一群犯官,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吃食,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惶恐不安了起来。
良久之后。
一些早已经签字画押的官员,看着自己眼前的吃食,似乎想通了什么,直接端起了身前的碗快。
他们早已经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也已经签字画押了。
因此,他们的心里自然非常的清楚,自己等人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或许,他们此刻的想法,与柳大少先前的想法一样。
就算是死,起码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至于剩下的一些官员,依旧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并未有什么动作,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眼前的吃食。
而这些官员,则是那些昨夜得到了柳大少许诺,可以救他们一命的那些官员。
他们的心里,仍然抱着一份希望。
一份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柳大少穿过眼前的冕旒,目光玩味的看了一眼那些官员,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左右,柳大少环顾了一下大殿中的所有人。
见到他们全部都已经吃饱喝足了,直接将手里的碗快放到了托盘上面。
“小诚子。”
“老奴在。”
“撤碗快。”
“老奴遵命。”
一群宫女太监离开勤政殿之后,柳大少反手扶着腰间的剑柄,缓缓的站了起来。
羊肉汤喝了,饭菜也吃了。
是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承志。”
“儿臣在。”
“去,把龙桉上的那些宣纸给为父取下来。”
“是。”
柳承志小跑到龙台上面,拿起了那一叠记满了供词的宣纸,疾步回到了柳大少的身边停了下来。
“父皇。”
柳大少接过儿子手里的文书,不疾不徐的朝着一群走去。
“叶州刺史于贺。”
“罪臣,罪臣在。”
柳大少低眸看着跪在第一排,左边第二的中年官员,拿起第一张宣纸轻轻地甩动了几下。
“叶州城内,富商丁家的银子,好挣吗?”
“罪臣知罪,罪臣罪该万死。”
柳大少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叶州此时于贺,再次从手里拿起一张宣纸。
“丰州司马肖刚,丰州辖下应县县令聂长路。
朕想问一问两位爱卿,这半年多以来。
丰州吴家一门四十八口老小的冤魂,有没有找你们索命啊?”
其中的两个官员直接瘫坐了下来,直接对着柳大少不停的磕着头。
“罪臣知错,罪臣知错了。”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啊!”
柳大少捏着手里的宣纸,目光冷厉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两个人,用力的冷哼了一声。
“哼,恕罪?饶命?
你们两个混蛋东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半年前,你们两个狗东西是怎么对待吴家一门四十八口老弱妇孺的?
尔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侵吞吴家的家业不说。
居然还借着朝廷的名义,以莫须有的罪名,打算将吴家最后一根独苗斩草除根。”
柳大少说到这里之时,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人重重的喘了口气。
“肖刚,聂长路,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可真下得去手啊!”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柳大少一把将宣纸攥在了手心里面,直接抬起右脚,先后踹到了两人的肩膀之上。
两人闷哼了一声,趴在地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