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樱看着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神色玩味的柳大少,面颊微红无言以对。
她心中当然清楚柳大少方才说的绝对不是道行,而是那什么什么东西,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论嘴上的功夫,自己就是嘴皮子磨破了也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我不跟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了,你快告诉我,既然你跟林翰之素未谋面,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林翰之的身份的?”
柳大少双手一摊,淡淡的耸耸肩:“刚刚说了啊,算出来的。”
“放屁,就一个问字,能算出什么东西来,你肯定有别的办法。”
“真想知道啊?”
“废话,不然的话老娘问你干什么?”
柳大少侧着身子将侧脸凑向了俏佳人:“亲小弟一下,小弟就告诉你到底怎么算出来的。”
“你无耻!
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地如此不要脸。”
“好姐姐此言差矣,这小棚户内只有咱们这对野鸳鸯,怎么能说是大庭广众之下呢?”
“那我也不亲你的臭脸,你休想。”
柳大少啧啧两声:“不亲就算了,本少爷接着写书咯。”
“你!你欺负人。”
“好姐姐,小弟欺负你的次数还少吗?远的不说,就说昨夜,好姐姐你被小弟欺负的可是……唔……”
陶樱抬手捂着柳大少的口齿,又羞又急的瞪着柳大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浪荡?
你再这样的话,我就回家去了。”
柳大少伸手抓住了陶樱的手腕,默默的拉了下来。
“小弟错了,小弟知道了错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来,咱们坐下说。”
陶樱挣脱了柳大少的手掌,拿起一旁的小板凳坐到了卦摊前,杏眼好奇不已的看着柳大少。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明志放下了手中的毫笔,将右手伸到了陶樱面前,陶樱下意识的朝后躲闪了一下,见到柳大少真的是老老实实的让自己看手掌,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手指的关节处有什么?”
“老茧啊!”
“为何会在这个位置有厚厚的老茧呢?”
陶樱沉默了一会,恍然大悟的看着柳大少:“常年持笔所致。”
“对,常年持笔所致,那个少年右手的关节处有跟我一样的老茧,小弟断定他是一个读书人。”
“天下人读书人多了去了,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一府解元,而且现在还缺衣少食,生活拮据的呢?”
“当然是问出来的呗!”
“问出来的?他有说什么暴露自己身份的话语了吗?
我怎么没听到?”
“当然说了,你忘了,小弟问他仙乡何处?贵姓?
他说他是昆州人士,姓林。
要知道各地州府每年高中举人的名单都会呈交朝廷核定的。
小弟我身为一国之君,对于朝廷将来辅佐江山社稷的栋梁之才,小弟又怎么会不关注一二呢?
而昆州的高中举人名单里,只有一个姓林的举人,那就是头名解元林翰之。
后面的那些举人名单上的具体名字小弟虽然记不住,但是只有姓氏的话大概一扫,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朝廷明年就要春闱开科取士。
十七八岁,粗布麻衣,口音不是京城人士,十有八九就是各地州府赶来京城的应考学子了!
我记不住很多普通的应考学子不假,但是对于各地州府前三名的高中学子,我还是有大致印象的。
毕竟,这些将来都是六部的官员首选,我肯定要好好把关的。
林翰之的锦绣文章我核验过,是个人才,印象还不错。
应考学子,昆州,姓林。
不是昆州头名解元又是何许人也?”
陶樱玉指轻捂红唇,目瞪口呆的看着柳大少自信的模样:“你你可真是个奇葩!”
奇葩现在可是褒义词,柳大少淡笑着摆摆手。
“好姐姐谬赞了。
至于为何看出他生活拮据,就更简单了。
双眼发红,眼眶发黑,明显就是睡眠不足,熬夜所至。
面颊惨白而无血色,自然是营养不良,饥寒交迫所致。
朝廷的新政令方才小弟也说了,五十两银子,就算不能让林翰之锦衣玉食,也足够他撑到秋闱会试衣食无忧了。
然而他却沦落到这般境地,自然有怪。
起初小弟本以为是一桩当地州府官员的贪腐案件,才会问的仔细一些,没想到竟然是他大意之下丢失了赖以生存的银两。
问字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却可以根据他的一言一行看出很多的东西。
好姐姐,现在明白了吗?”
俏佳人看着柳大少似笑非笑的模样,愣愣的点点头。
“明白,这就叫观察入微,明察秋毫了吧?”
看着陶樱愣愣的神色,柳大少抓起一旁的八个铜板,快速在俏佳人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将铜板拍在了俏佳人的手心里。
“内人,管家婆,收好了。
这可是等到你生辰那天给你买簪子的钱,丢了本少爷可不负责哦!”
陶樱本能的捂着自己被偷吻的嘴唇,看着又开始伏案著书的柳大少,低头看着手中的八个铜板,不由的有些痴了。
素来衣食无忧的自己,芳心竟然会因为这区区八个铜板而颤栗了一下。
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的日子里,虽然老被他无时无刻的占便宜,可是这种欢乐又让人心中羞涩的微甜感觉,却是那个已经大行多年的夫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