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回到王府内院之中,赛华佗正给云清诗,凌薇儿两个身怀六甲的佳人诊治脉搏。
“两位夫人,分娩在即,这两副安胎药纵然派不上用场,对于两位夫人的身体来说也是有益无害。
药物文火煎熬,晚上睡前服用一碗即可。”
两女态度恭敬的接过赛华佗手里的药方:“谢谢赛老,让您费心了。”
“两位夫人不必客气,老朽的分内之事而已。”
云清诗她们两个收起了药方,柳明志才迈步走进房中。
“赛老,清诗跟薇儿的身体如何?腹中胎儿没有异常吧?”
见到柳明志走进房中,两女急忙起身施礼:“夫君。”
“见过少爷,少爷放心,两位少夫人的身体康健的很,腹中胎儿也没有问题,不出月余,少爷府上将要再添新丁了。
老朽提前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柳明志欣慰的点点头:“无碍就好,无碍就好,清诗,薇儿你们两个先回去歇着,为夫有事跟赛老商谈。”
“是,妾身姐妹告退。”
两女在各自丫鬟的陪同下,步履缓慢的离开了房间。
赛华佗看着两女渐渐远去的背影,乐呵呵的看着柳大少:“少爷坐享齐人之福,还能如此和睦,实乃少爷幸事也。
家和万事兴,少爷定然大富大贵之人啊。”
柳明志淡笑着将楚仁心开给自己的方子递给了赛华佗:“赛老,难道本少爷如今还不算大富大贵吗?”
“啊?是是是,老朽失言了,少爷如今确实已经尽享荣华富贵了,这是?”
“宫里又派人来宣旨了,召见本少爷回京担任摄政王总揽国政,上次本少爷因病推却了,这次宣读旨意的人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位太医妙手,这是他给少爷我诊脉之后开出的方子,你看看这方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赛华佗了然的点点头,接过柳大少手里的药方,一手抚着美髯,一手捧着药方细细观看起来。
片刻之后,赛华佗目光带着赞叹之色将手里的药方搁置一旁的桌案之上。
“到底是宫里的太医,医术确实是相当的高明,他几乎将少爷你应有的病症全都诊治了出来。
这副药方也是蕴养五脏六腑,强健体魄的药方,坚持服用,甚至可以疏理少爷筋脉上的暗疾。
与老朽开的方子虽然略有不同,不过却是殊途同归。
照此服药,不出月余便可痊愈。”
“也就是说这方子并未有什么问题。”
“少爷放心,医者仁心四个字是每一个学医之人入门必修之心德。”
赛华佗看似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少爷,这摄政王之位总揽一切国政,论品级跟一字并肩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无形之中摄政王却更为尊也。
如此隆恩,少爷为何一再回绝?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少爷是皇亲国戚,担任摄政王之位名副其实,老朽实在想不通少爷有什么理由拒绝掉。”
柳明志轻轻拍打了一下桌案,借力站了起来,缓缓踱步朝着房门走去,驻足门旁,柳明志望着房顶上折射着太阳霞光的积雪神色怅然起来。
“如你所言,摄政王之位确实地位尊崇,可是却非我能够担任的。
如今局势复杂难明,我进京了,还回得来吗?
然而我并非害怕进京,只是此时还不到进京的时候。”
赛华佗看着柳明志孤寂的背影,捻着胡须沉思了片刻微微颔首。
“老朽一介平民百姓,不懂少爷所说的这些,不过老朽相信少爷一定有自己的缘由。”
“多谢赛老理解,对了,赛老离京赴北之时,可曾听闻京城有关太太皇太后跟太后娘娘的传闻?”
“老朽醉心医术,还真不曾关注坊间的一些流言蜚语,如今大雪停顿,天气晴朗,金雕或者鹰隼皆可翱翔凌空,少爷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给老爷传书一封,让他代为调查一下。”
柳明志神色有些犹豫,终究是叹息着摇摇头。
“算了,新年将近,就别给老头子添麻烦了,再者我醉心北伐之事,一些琐碎之事暂时搁置也并无不可。”
“少爷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老朽也就不再多言了。”
柳明志苦笑着点点头,捋起衣袖朝着赛华佗走去:“赛老,再为我诊脉一下吧,看看伤势恢复的如何了,如果没有大碍,我就去忙正事了。”
“好,请少爷坐好。”
片刻之后,赛华佗满意的点点头:“恭喜少爷,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再休养十天半月,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如此甚好,我就不耽搁赛老休息了,先行一步,夭夭这孩子这几天没事就往你这边跑,有劳你费心了。”
“少爷说笑了,看着徒弟的医术日渐增长,老朽何谈费心,恨不得天天抓着徒儿倾囊相授。”
“这是夭夭的荣幸,告辞。”
“慢走!”
柳明志离开了赛华佗下榻的厢房,去了书房待了没有一个钟,便出门去了姑墨蓉蓉的房间。
看着姑墨蓉蓉围着火炉捧着一卷论语埋头钻研的用心模样,柳明志无奈的摇摇头。
“蓉蓉,你又不是不会说汉话,还钻研这些文绉绉的文章干什么?为夫都多少年不看这些东西了。”
姑墨蓉蓉听到夫君的话语,慢慢放下书籍迎了上来:“妾身每次跟姐妹们聊天的时候,听到他们高谈阔论的一些经史典故,深感无力,根本插不上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