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秋雨连绵下了三日,而最新战报也再次传来。
坎州之战,大龙斩首金国守兵五万四千二百余人,加上从蓟州奔赴坎州路上,以及坎州府内大小不下数十场陷入胶着的小规模战斗加在一起,斩首共计七万有余。
而前来驰援金国的突厥骑兵相继加入战场的时间比较晚,涧州三城相继陷落,突厥兵马折损的兵力才看看只有五万多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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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北伐大军跟金国守兵在攻坚战上的折损远远要小得多。
坎州的陷落跟涧州的陷落大同小异。
不是耶鲁哈手里没有兵力抵御大龙兵马的进攻了,而是坎州城没有办法抵御大龙火炮的轰击了。
东,南两处城墙在大龙火炮的轰击彻底近乎塌陷下来,城垛上的砖石早已经滑落在护城河之中。
城墙之上一没有立足之地,二没有城垛躲避炮火跟弓箭,对于金国守兵来说无异于少了最大的依靠。
继续坚持下去,被大龙兵马一举攻入城中,迟早要全军覆没在坎州这座孤城之中。
耶鲁哈召集麾下一干伤残不一的将领探讨了一下,传书跟完颜叱咤女皇两人商议了一下,及时止损撤出了城池,朝着金国最后方撤离而去。
在留下了三千自告奋勇,为国赴死的敢死之士迷惑城外的大龙兵马,坎州的金国主力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躲过了大龙斥候的侦查,分批四散而去,撤出了坎州战场。
将能带走的粮草悉数带走之后,剩下的几乎付之一炬,直通金国都城的火龙车也被火雷弹彻底摧毁。
除了三千敢死之士,耶鲁哈没有给万明亮他们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耶鲁哈带领主力大军撤离之后,三千金国守兵愣是依靠耶鲁哈留给他们的火炮跟大批的火雷弹坚守六天才被大龙兵马攻入城中。
而三千人也无一生还,直至战至最后一人。
除了一地尸首之外,留给大龙兵马的东西可谓一粒米,一根粮草都没有。
看着脚下残破的城池,万明亮三人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不是叹息没有缴获到金国的物资,而是为最后的三千人叹息。
识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
其实他们可以不必死战的。
可是自己这些将领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天下不一统,将会有更多的人在漫长岁月的糜战之中相继死!
除了这些,他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当年自己等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金国,突厥屡屡南下犯边的时候,他们的将领不知道有没有为我北疆六卫为了守疆戍土,英勇赴死的英灵而感叹过。
军人保家卫国,听命行事。
对错谁来评说呢!
柳明志放下了手里的战报,目光复杂的看向了窗外飘雨的天空,脑海里全都是战报上万明亮最后点睛之笔的几句话。
他们屡屡南下犯边的时候,可曾为我大龙保家卫国的英勇赴死的英灵而感叹过。
军人保家卫国,听命行事。对错谁来评说呢!
“咳咳大哥对错谁来评说呢咳咳”
宋清正在感慨不已见到柳明志扶着桌案闷咳的样子,急忙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柳明志后背。
“三弟,你真的没事吗?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这风寒入体的毛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
蜡黄到跟快要病入膏肓了一样,大夫给你开的药就一点用没有吗?
再说了,你内力护体,一些小伤小病就算不吃药也该痊愈了。
你是不是中毒了?”
宋清说完,急忙抓起柳明志手腕号脉起来,感受着柳明志紊乱不安的脉搏,宋清的眉头紧皱不已。
“不正常,你这脉搏明显不止风寒入体那么简单,你到底怎么了?”
柳明志取出手绢擦拭了一下嘴角:“没什么,秋雨连绵,隔三差五的来上一场,可能太久没有纵马驰骋,闲散下来身体就虚了,容易生病吧。”
“不行,我必须得给你找个明医好好的医治一番了,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柳明志依靠在椅子上轻轻地吁了几口气:“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昨夜大雨滂沱,雷声大作,我没有休息好,先回去小憩一会。
书房的事情还是你来全权处理,战报再来,事情不重大就不用给我说了。”
看着柳明志略显佝偻的背影,宋清眉头紧紧皱起。
他总觉得这些日子三弟有些不太正常。
一连半月有余,柳明志都没有再涉足书房,好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抛给了宋清这位大哥来处理。
而关于北伐大军的战报也越来越密集,隔三差五的中会来上一封。
战报内容不外乎又攻陷了金国的某一处州府,某一座城池。
战报几乎都是万明亮跟耶鲁哈这一路兵马的对决结果。
自坎州之后,耶鲁哈带领麾下兵马节节抗敌,但凡稍微大点的城池都会驻兵抵抗,最终却难逃节节败退的下场。
连坎州这等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都抵御不住大龙的炮火兵锋,寻常的州府就更不用说了。
大龙的攻势越发的凶猛,而越来越多的金国流民也开始迫于生计离开了家园,朝着后方都城涌去。
然而在大龙永平二年八月底的一封战报令宋清有些慌乱了,不得不让柳松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