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不厌其烦的再次将任文越何章他们贪污修缮皇陵银两的事情说了一遍。
至于那些依附他们小虾米,柳明志丝毫不着急,只要主犯搞定了,后面一抓一大串,总有肃清朝纲的一天。
李晔听完柳明志的话,手掌紧紧地抓着龙椅上面的龙头,关节已经隐隐有些发白,眼眸中是强行抑制的火气。
然而柳明志非但看出了李晔眼中的怒火,还看出了怒火中隐隐掺杂的无奈跟恐惧之色,默默的暗叹一声。
虽然自己不清楚李晔身体中的蛊虫给李晔带来了什么样的折磨,但是李晔这种反应足以说明,李晔已经被蛊虫给折磨到了一定的地步。
李晔瞄了一眼站在龙台下不停的扭动着纤纤玉指的皇后任清蕊,环视了一下殿中的文武百官。
“并肩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任爱卿自入朝以来可是为朕处理了不少的麻烦,朝中尽半的臣公对任爱卿可谓是赞赏不已。”
“朕交给他的事物他从来不曾懈怠,完成的虽然不能说是十全十美,也足以令朕心悦不已。”
“皇陵竣工之后,朕曾经去看过一次,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没有丝毫的问题,朕还当朝满朝文武的面大肆表扬了参与修缮皇陵的诸位臣公。”
“你却说从账目里发现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导致账目出现了误差。”
“以朕对任爱卿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举。”
李晔话音一落,殿中登时哗然起来,不少官员望着坐在龙椅之上的李晔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任文越他们贪赃枉法一案虽然没有经过三司会审,正式结案,可是方才在殿中他们又是认罪求饶,又是抵死狡辩的模样足以说明并肩王所查出的账目漏洞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只要整理出一份详细的证据出来,保管任国丈他们百口莫辩。
毕竟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贪污别的银两都已经是罪大恶极的行径了,更何况是贪墨为两代先帝修缮皇陵的银两了。
说是罪不容诛也不为过。
可是陛下方才言辞之中的意思,明摆着是要为任国丈他们开脱罪行啊。
一时间容不得满朝文武心思各异,议论纷纷。
不少朝中的老臣沉吟了片刻,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李晔,又看了看站在龙台下的皇后任清蕊,若有所思了一会,脸色怅然的摇摇头。
陛下为了皇后娘娘难道就.......
不少老臣默默的叹息一声将目光看向了柳明志,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并肩王的身上了。
任国丈仗着女儿得宠在朝堂之上的威势日益见长,如今能彻底压下他的也只有备受两代先帝隆恩浩荡的并肩王了。
不是这些老臣不愿意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
然而如今连太皇太后,太后娘娘两人出面都遏制不住任文越崛起的权势,除了并肩王之外还能仰仗与谁?
“陛下圣明。”
“臣妾的父亲自从入朝朝堂,一直尽职尽责的为陛下处理朝事,从来不敢玩忽职守,懈怠半分。”
“如今并肩王入京之后,仅凭些许修缮皇陵账目出入一点的缘故,便不分青红皂白将臣妾的家父与一干重臣押送昭狱之中等候三法司候审。”
“臣妾给家父求情,并肩王丝毫颜面不留给臣妾,更是扬言要废了臣妾后位。”
“陛下,并肩王看似是在对臣妾无礼,可是实际上却是在对陛下无礼。”
“说什么处理家父还有那些对朝廷忠心耿耿的重臣是他这位节制户部,兵部的辅政大臣应有的权利。”
“臣妾的家父除了是陛下亲封的户.......代户部尚书之外,还是当朝国丈呢。”
“处理户部的事情是辅政大臣的权利,处置当朝国丈就是并肩王也没有随意拿捏的权利吧!”
“陛下你可得为臣妾做主,为家父做主伸冤啊。”
“家父为陛下解决了多少朝中的麻烦之事,怎么并肩王一回京就变成了贪赃枉法的罪臣了呢?”
“陛下,并肩王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臣妾看他完全没有将你这位当今天子放在眼里嘛。”
“难道总揽北疆二十七府一百五十二州一切军政要务的一字并肩王,就不是陛下您的臣子了吗?”
“身为臣子,竟然对臣妾这位皇后娘娘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你让臣妾以后还怎么帮助你执掌后宫嘛。”
“藐视臣妾跟藐视陛下何异?”
“你可得为臣妾做主!”
殿中因为李晔的话出现了短暂的平静,站在龙台下的任清蕊忽然望着李晔,用娇柔妩媚的话语伸冤起来,口中数落着柳大少方才在朝堂之上对自己的‘恶行’。
虽然任清蕊的的嗓音清脆娇柔,妩媚动人,犹如黄鹂一般悦耳动听。
但是满朝文武听着任清蕊方才所言的那些话语可感觉不到丝毫的悦耳动听,反而脊背发冷。
那些话看似是指责柳大少先前在朝堂之上的霸道之举,实则全是诛心之言。
可谓是字字带刺,绵里藏针。
话语中的意思就差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柳大少藏有不臣之心了。
童三思,夏公明,宋煜,杜成浩,秦子英......二十多位这些李政时期留下的老臣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手臂发颤的盯着任清蕊的倩影,恨不得将这个长得貌若天仙,二八佳人的人间尤物马上掐死殿中。
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