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你休想掩盖事实的真相,你这几个女儿的手臂无力的耷拉在一旁,明显是骨折了,他们几个有多大的力气会将几人的胳膊给打折了!”
端王李杨松开手中拄着拐杖的小男孩李邵阳上前几步仔细审视着柳依依姐弟几人的伤势,一眼就瞧出了柳依依几人伤在何处!
柳明志心生无奈,想不到端王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柳依依几人伤势的端倪,不过到了如今自己鼻息强撑下去才行,起码自己这边还是占着道理的,毕竟是他们几个男娃子先抢小可爱的纸鸢,到哪里自己都说得过去!
“端王叔你好会强词夺理啊!这可是我的亲生骨血,那边的两个是太子殿下的长子次子李晔李涛兄弟,纵然本公狠下心舍得打断亲生骨血的胳膊,岂会胆大包天到折断皇长孙的手臂,虎毒尚且不食子,本公因为小孩子打架的事情何至于因为颜面问题将几双儿女以及外侄子折断手臂来威胁你们!”
“将心比心的想一想,端王叔你们会为了因为小孩子打架折断他们几人的手臂来本公府上讨说法吗?会胆子大到打断太子殿下的两个儿子吗?端王叔你敢吗?”
“你”
端王脸色一怔,陷入了无言以对的境地,扪心自问他还真舍不得打断孙子的胳膊!自己虽然在朝堂之上有些权势,后来端王也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皇兄手里的蚂蚱而已,虽然皇兄还给了自己一些权力,可是也不敢打断李晔他们兄弟俩的手臂!
“定国公,你不要在这里花言巧语了,谁不知道你武功深得前帝师闻人政老大人的深传,想要不伤到她们几个小孩子的筋骨折断他们的手臂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左相魏永望着自己二弟家的孙子屁股受伤双腿不能沾地的模样脸色阴沉的望着柳大少质问出了自己的话语。
自从自己伤了阳根绝后之后对二弟家的几个孩子简直是视如己出,如今视如己出的孙子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咽的下这口气才怪!
柳明志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一个武官身份打扮的人,此人便是北疆退下来的武将之一周成行。
“周将军,身旁的孩子便是你的次子周文刚吧,你也是少有的七品高手,你舍得用功夫折断你儿子的手臂吗?如果你舍得本公愿意承担此次几个孩子打架的所有责任!”
武官纠结的望了一眼自己除了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一样的儿子,若是舍得折断他的手臂又怎么会牵着他出马车呢!
“定国公,末将是不舍得,但是也并不能说明犬子几人有能力打断你几个儿女的胳膊吧!定国公你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想要打断人的手臂仅靠拳脚没有三五年的功夫只怕很难实现吧!”
“没练过功夫不代表不能使用其他凶器!你们几个说呢?难道没练过功夫的人用刀就杀不死人了?没练过功夫的人用刀枪棍棒就打不断别人的胳膊吗?”
“大爷爷,我们真的没有打断他们的手臂,那些木棒根本我们用拳头怎么可能打将他们成这个样子!”
柳大少眉头一挑眼神欣慰的望着魏永身边有些发福的小胖墩陡然眼神一冷,久经战场之上积蓄下来的煞气全力朝着小胖墩魏清庭压了过去!
“你刚刚说到了木棒,魏相如果不是聋子的话你孙子的话你听得应该很清楚,拳脚是打不成这个样子,使用木棒了可就难说了,小孩子打架竟然还使用了凶器,若非我几双儿女命大,是不是就不只是打断手臂了,而是被乱棍打死呢?”
魏永嘴角哆嗦几下,瞄了一眼身边的小胖墩,自己再三交代不要说出使用木棒的事情,想不到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竟然还是说漏嘴了!
魏永心里陡然生出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觉,本想着还想借着端王以及老对手童相几人的势来给这个少年得志的定国公一个教训,如今能不能收场都是两说的问题!
小胖墩望着柳大少平淡却犹如面临一座大山压顶一样的眼神浑身哆嗦起来,也顾不得屁股之上的疼痛紧张的抓着魏永的衣袍惊恐的低下了头:“大爷爷!”
柳大少身上的煞气别说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子,寻常的普通百姓都未必承受的主,小胖墩没有当场吓尿已经算是心理素质不错了。
虽然柳大少没有将身上的煞气凝实压在小胖墩身上,但是身上的血气依旧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下来的!
就说当初张狂在扬州逼问车夫马蹄铁的事情之时,眼神凝聚的煞气直接将车夫一个成年人吓得瘫软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是最真实的例子!
古人认为只要身上的杀气足够强烈,鬼神都不敢靠近半步,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也并非没有丝毫的道理可言!
上过战场的人跟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不同!
魏永无论如何恼火孙子的不争气,也不想见到小胖墩被柳大少吓到瑟瑟发抖的模样,将小胖墩拦在自己的身后左相眯着眼眸不满的望着柳大少!
“定国公,对一个小孩子释放战场之上的压力,未免太过了吧!”
柳明志将目光陡然转到魏永身上,魏永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只有切身的感觉到这种从战场之上带出来的煞气魏永才明白自己的孙子没有吓尿已经多么的坚强了!
柳明志的眼神虽然平淡无波,但是那双黝黑的眸子犹如一把利剑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底发憷!
这种眼神他在六卫大将军身上见过,在武国公靖国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