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背后神光霍霍,劫难爆发,毁天灭地,声音刚硬,却又有条不絮,道,“劫之道不同于其他规则道理,其重在天时。”
“在宇宙欣欣向上时,此规则隐匿,不落于器,人所难见,更不要提领悟了。那个时候,即使你再惊采绝艳,也领悟不了多少,因为根本见不到,没有媒介!只有当整个天地开始走下坡路,其才会渐渐显化,让人有机会参悟。”
“正因为天时所限,所以有志于在劫之规则上有所成就的,大多数是眼前三五纪元中的人物,我们顺应天时,才得窥规则的妙用。在同时,我们都能够感应到,此纪元波澜壮阔,大运和大劫并存,说不得会有金仙陨落。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真正洞彻劫之道的玄妙,凝练自己的道路,冲击金仙的最佳时候。”
“你现在这样盲动,就是胡来!”
“苏离仙子说的有道理。”
在说话间,第三位走劫之道的修士前来,他身姿挺拔,鹰视狼顾,身披玄武法衣,龟蛇相缠,阴阳分割,顶门上庆云玄黑,不同的经文自其中冒出,然后滴溜溜一转,倏大倏小,每一个碰撞,都有火芒溢出,星火贯空,经天弥地,照耀四下。
来人乘坐一宝车,前有瑞兽,状若麒麟,四蹄踏空,声声如雷,他大袖挽起,声音沉重,道,“何况你鬼车修炼才多少年,能够有多少积累?侥幸推开金仙门户已是邀天之幸,还敢凝练自己的道路身合规则。”
“真的是,越是半瓶子水,越是晃荡。”
字字如刀似剑,听上去很刻薄,可直指他们认为李元丰的缺陷,非常精准。仔细听来,甚至给人一种这是逆耳忠言的感觉。
真要是听了,想了,思考了,恐怕会动摇信心。
信心动摇了,谈何冲击金仙大道?
“纳兰文德。”
李元丰现出的鬼车真身盘踞在规则之河上,面无表情,冷冷而笑,跟看小丑一样,这群人不亏都是修道日久,小手段一个比一个多,懂得直指内心,在意志上的交锋。可他们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机遇是他们自身根本无法想象的?
只心魔之主这应劫而生的存在,就是劫在现世的显化,有了他在,很多关于劫之规则的道理信手可得,岂是眼前这几个苦苦等候天时,整天想方设法寻找规则之力在现世之器的家伙能够比拟的?他们以自己的情况来揣摩我,才是真的错得离谱!
“鬼车,你可知道自己是何等鲁莽了?”
清清亮亮的声音传出,最后一位修士登场了,李元丰现出的鬼车真身九个鸟首十八道眸光一转,就看到天穹之上,浮现出一点金芒,初始之时,只有针孔大小,须臾后,化为铜钱,再然后,吞吐气机,雷霆跟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化为一悬空飞山,其色如碧玉,开满细细密密的小花,来人站在上面,少年意气风发。
最后来的修士背后飞山,霜色浸人,他看向场中沉默不说话的李元丰,笑道,“说你鲁莽是过了一点,用词不恰当。或许鬼车道友早知道自己的积累特别是自己道路上的积累远远不够真正晋升金仙,这次只是被梵门的人逼得没有办法,才想出冲击金仙大道借助天道之力的法子暂时躲过那一劫。不得不说,鬼车道友你身不由己确实很委屈。”
“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
来人站在飞山上,风吹衣袂,猎猎生风,道,“你这个应对无疑是饮鸩止渴,在现世是逃过梵门一劫,可你的积累完全不够晋升金仙,现在强行冲击,恐怕不用我们几个人动手,你就得被规则之力湮灭和同化。”
“可惜啊,你连退出并卷土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像虚灵血皇以及清源妙道真君那样冲击金仙失败后安然退出的,毕竟只是寥寥,那是因为两个人的积累委实过于雄浑,大多数冲击金仙不成的下场都很凄惨。
在四人眼中,积累非常少,堪堪能够冲击上境引来天道力量的李元丰在所有冲击金仙大道的人中都属于吊车尾,下场能好?肯定是非常非常惨的。
“鬼车进退两难。”
“可悲可叹。”
“要引以为戒啊。”
……
四个人到场后,你一言,我一语,语气或是激烈如刀剑,直指李元丰的不足,或是平静如秋水澄明,叹息李元丰的不得已,或是若洞箫声声,勾动求道之难,之不易,所有的一切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氛围:鬼车冲击金仙大道根本没有准备好,是勉强为之,不得已的,肯定会失败!
“少在这里喋喋不休!”
李元丰现出的鬼车真身盘踞在规则长河上,身子周匝引动规则之力,劫气上升,演化出各种各样的灾难和末日景象,他九个鸟首,一个对上一人,还能剩下五个,摇摇摆摆,晕开惨绿,弥漫阴森,让人惊惧,开口说话,“我不说话,不是你们说的有道理,能让我听下去,而是我在等你们来。现在你们四个都来了,一个不少,正好一锅烩。”
鬼车九个鸟首转动,同时说话,引动四下回响,雷鸣不断,道,“再告诉你们一句,不用卖弄什么小聪明,瓦解我的意志。我能来,站在这里,就是要突破上境,成功晋升金仙的!现在,你们能够把我击败,驱逐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