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没理她,吩咐道:“搜吧。”
飘然被整个无视,握紧了拳头。锄泌立在一边,轻轻地扶着她。
两人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泛白的手指关节却不能看出,她们此时内心是如何的气氛。
“姐姐,要找什么东西不防跟飘然说一声,何必如此麻烦?”飘然挑了挑眉,用尽量平缓地语气道。
“只怕我肯说,你也未必肯拿。”夙薇凉走上前,直接一掌推开了飘然,坐上房中的主位。
飘然此时正体弱,被她这一推,直接被推倒在地,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着。
“小主……”点寒连忙将飘然扶起来,衣袖下的左手已经握得有些发疼。胸腔里一股散不开的怒气围绕着自己打转,压低了声音道:“小主,我去杀了她。”
飘然一把抓住锄泌的手臂,用尽力气以至于嘴唇都有些泛白。
夙薇凉冷眼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的寒意更剩一层。
有了她的吩咐,侍卫们下手豪不含糊,房中衣柜,屏风,床上床下,乃至梳妆台,全部被翻了个底朝天。不消片刻,房中一片狼藉。
锄泌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送至飘然嘴中,飘然轻轻含住,深吸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在这时候把自己弄病了,夙薇凉忽然地发难,令她迅速处于了弱势。
“姐姐,可搜完了?”飘然抬起玉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惫,眼中的愤恨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一派淡然。
夙薇凉转头问辞幼,“搜清楚了?”
辞幼点头,但目光中明显透出了没有收获的失望。
“锄泌的房间在哪里?”既然主子的房中没有,那一定藏在丫鬟那里吧?
飘然冷笑了一声:“姐姐不明白,姬妾不比正妃,锄泌都是跟飘然同吃同住,没有安排另外的房间。”
夙薇凉闻言皱起眉,难道说她办事如此干净?竟然不留一点罪证?但是案件没有结束,迷云香还用得着,没理由连这迷云香也搜不到吧?
刚才见锄沁直接从袖中拿了药丸出来,不会……随身带着?
想到这里,夙薇凉将利剑一样的目光投向了飘然现锄泌的身上,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搜身!”
“你……”锄泌几乎是忍无可忍,“娘娘,您说要搜身?”
夙薇凉反问:“怎么,搜不得?”
“咱们秀的身体,除了王爷,谁都没有权力看!”锄泌挡在飘然面前,脸上愤怒得几乎要烧出火来,“这么多大男人在场,娘娘竟然说要搜身?”
“你们都下去。”夙薇凉冷静地吩咐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歪着头,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
辞幼面无表情,轻声应了一下,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现在,我可以搜了吗?”夙薇凉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冰冷。
锄泌依然挡在飘然身前,半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拦在前面,是要先搜你吗?”夙薇凉两步走上前,正欲动手看锄泌人的衣服。却见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直射自己的眼窝而来。
夙薇凉无所防备,显得着了她的道儿。“我靠……”迅速一个侧身,躲开那枚银针,紧接着便又听“嗖”地一声,第二枚银针破空而来。
夙薇凉连续几个空翻,躲过那些银针,但由于刚才的搜索,导致地上全是被翻倒的砸物,夙薇凉落地脚下不稳,踩到一个未曾绣完的荷包,直接摔倒在地。腰部不知是被什么硬物刺到,一阵剧痛袭来。
“锄泌住手!”飘然眼见锄泌下一枚银针就要挥出,慌忙下令阻止。“王爷就要回了,死在这里可怎么好解释?”
锄泌哼了一声,随即收了手。顺便将房中插着的其他银针拔下。
夙薇凉抽了两下冷气,感觉到后腰一阵湿粘,想必是流了不少血。“那天晚上的银针,就是你放的?”
锄泌冷笑了一声,“娘娘,奴婢的暗器手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夙薇凉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杀气必露,“你们为何要杀我?”
飘然轻轻叹了口气,“因王爷喜欢你。”
“你是……皇上的人?”
“我是我自己,姐姐。飘然自问容貌倾城,手艺精湛,文采亦不差。只是希望王爷多看飘然一眼而已。”
夙薇凉眼中完全不信,若只是要争宠,何必要杀她灭口?她可是当今丞相之女,就连当初的侧妃娘娘墨诗妍都不敢如此嚣张,飘然一届宫中舞姬,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并且,舞姬难道还能有如此精湛的武艺?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麻烦点。”夙薇凉向前一步,挑了挑眉,“飘然,你最好烧香拜佛,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否则——等着和墨诗妍会面吧。”
飘然轻轻地冷笑了一声,纤纤玉手缕了缕被弄得凌乱的秀发,“那么,也请姐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不要比飘然先死!”
时至此刻,两人表面上假装的那份姐妹情深的和谐,已经完全被撕开,只剩下**裸的敌对。
夙薇凉舔了舔嘴唇,很好,非常好,自从穿越过来,头一次遇见如此实力的对手。她的斗志完全被提起来了。
老娘倒是要看看,咱们一个现代杀手,一个古代细作,到底谁会更厉害一点?
房外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推开门的声音——
司徒靖恒一身蓝色朝服,头顶贊着一溜大颗的白色珍珠,青丝全部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夙薇凉转过脸,看着这样一派气宇轩昂的男子,嘴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