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你那额头上的一颗朱砂,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不过,你可知道你多大年纪了?”司徒珞尘笑了笑,伸出二个手指,“二十几了吧?”
夙薇凉一愣,她还沒有想过这个问題。她是哪一年出生的,今年多大,她自醒來就不曾想过。如今摇摇头,黯然道:“我可是都不记得了。二十几了?二十几岁,应该早配了人家才是。”
想着,瘪了瘪嘴。
司徒珞尘心道:你还沒有嫁过人,你可是嫁了两回。但嘴上却不说破,只抿着嘴儿笑了一会儿。
又逛了一会儿,司徒珞尘想着夙薇凉差不多也累了,便道:“这逛了有一会儿了,你不是该吃药了?”
“回皇上,正是这个理呢,奴婢看皇上逛得高兴沒敢提,夙姑娘确实到了喝药时间了。”夙薇凉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忙应道。
司徒珞尘笑道:“是的,该吃药了。”
夙薇凉闻言瘪了瘪嘴,小声儿道:“我只是养着的问題,横竖过些日子就要好的,何必再去喝那苦死人的药?”
“不喝药可不行,良药苦口,我们回去吧。”司徒珞尘招了招手,命夙薇凉跟他一起走。
夙薇凉虽然心里不乐意,但因为皇上的身份不同,才磨磨蹭蹭地跟着后面小碎步去了。回到房后,闻着那苦味的味儿,夙薇凉皱了皱鼻子,面色不太好看。
司徒珞尘不由得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勺,往自己嘴里送,接着笑道:“这也不是太苦,怎么不想喝了?”
“皇上,还不苦?”夙薇凉夸张地叫了叫,脸色更不好看了,“你只喝一口自然是觉得不苦的,若天天儿这么喝,看你还喜欢不喜欢。”
“喝药自然是沒有人喜欢的,但是你病了就要喝药。还想叫朕给你都喝了?你倒是聪明。你当朕沒有喝过药?朕小时候喝的药可比你多多了!”司徒珞尘放下碗,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橙子,示意夙薇凉坐下。
夙薇凉依言在对面坐下,看着司徒珞尘。
“朕小时候常生病,母后老逼着喝药。朕也是想办法以各种理由不喝,给它倒掉。但是,后來才发现,就算是不喝药,也沒有多好受。那身体总也不见好。”司徒靖恒再度将碗拿起來,舀了一勺,亲自往夙薇凉嘴边送,“御医开了药,那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你师父也是做大夫的,若开的药病人不吃,他是什么心情?咱们得尊重人的劳动成果吧?”
夙薇凉被他这话逗笑了,夺了那碗,自豪道:“我师父才不治这样的小病小灾,他是救死扶伤的!像皇上这样一口一口地喝,还不如短痛一口干了呢。”
说着,夙薇凉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脸皱成了一团。
“真的很难喝。”夙薇凉苦笑着道,想把舌头伸出來透下气,却又觉得太失形象,只好苦撑着。想了想又道,“皇上,你刚才说你小时候喝过很多次药,身体不好。但一定沒有我受的罪多。我听师父说,我就是快要死了救回來,所以才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在这之前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好在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