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愣了一下,接着那沉重的躯体,弓身道:“将军叫我?”
夙薇凉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们这里到了冬天,是不是用这种东西瑞?”
夙薇凉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头,问道。
那士兵脸上一片漆黑,只剩下两办黝黑的眼睛露在外面,显得格外明亮。他点了点头,用带着明显乡音的话回答道:“是的,用这个取暖。用这个放在坑下,可以坚持一整夜呢……”
夙薇凉点点头,捡起一声这地上的汹石,表情肃穆。
席止君已经走至她跟前,问道:“你有办法攻城?”
夙薇凉一愣,稍稍考虑了一下后笑道:“沒有。”
席止君仔细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凉儿,你是北其人吗?”
“我吗?不是……”
“那你是林靖人吗?”席止君又问。
夙薇凉稍稍考虑了一下,应道:“我不是。”
“那你是哪里人?”
这个问題把夙薇凉难住了,她既不是北其人,也不是林靖人,更不是真的是浮云国的公主,究竟是哪里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
“哪里有亲人,哪里有重要的人,哪里就有你的家。凉儿,如果你是林靖人,那么你今天就不会犹豫。你是不是把北其当作自己的家乡了?”席止君轻声问。
夙薇凉抬起头,看着他紫色的眼眸,经过几天的撕杀,他的眼中已经布了些红色的血丝,脸上也尽显疲态。但更多的,却是愁容。
“师傅一定要打这场战吗?”夙薇凉问。
“是的。”
“如若赢不了呢?”
席止君稍稍沉默了一下,接着便笑道:“若赢不了,我就可以去见我的父母了。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输就等同于死。”
“如果你又沒死,但是战却沒有打赢呢?”夙薇凉继续问。
席止君摇摇头道:“沒有这种可能,要么赢,要么死。”
夙薇凉闻言不再说话,低下头沉思起來。
半晌后,席止君出声问她:“你考虑好了吗?”
夙薇凉道:“我有一计,但是……”
“但讲无防。”
楚优戈凑进席止君,在他耳边卫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一齐蹲下來,夙薇凉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來。接着席止君把那树枝抢了去,再次开始画。
倾色从边上走过,听了一阵,接着便从怀里掏出地图,三个人细细地商议了起來。
直到暮色降临,眼前的东西看不清楚,三人才会了帐营,点了灯继续讨论。
深夜时分,倾色点了点那地图,确认道:“那就按照咱们刚才说过的办?”
席止君将双手负在身后,点头道:“你负责按照这个路线來挖隧道,凉儿,你做掩护。”
夙薇凉点点头。
第二日,林靖军的攻击变缓,甚至到了中午,已经偃旗息鼓。
楚合浩见对方退出去了好几里地,在城楼上眺望了一翻后,便转身下了女墙。七关城失守,付毅战死,这两消息激得他日夜睡不着觉。想速战速绝尽快搬师回城,但原本守北望城的武奖高爽太过无谋,使他放不下心。
楚合浩脸色铁青,走进议事厅后,一张脸更是冷若冰霜。
高爽垂头站在身后,他虽然镇守着北望城,但由于长年沒有战事,这忽然要开战,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闲散惯后,草包得令人发指。
“报,,”楚合浩正欲开口,忽然一名小兵冲上來,“西门发现有敌军,在叫骂。”
“叫骂?”楚合浩皱起眉,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垂下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