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道,“那么,她要杀人,总要从刑房里出来吧?她是怎么出来的,你倒是分析一下!”
“王爷……”墨诗妍几乎到了痛哭流涕地程度了,一早上被花红的死刺激着,此时又被踹了重重一脚,这样一蹲吓,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王爷,王爷她可能把门卫敲晕了,然后自己溜出来杀人呢?”
这种话,就连辞幼也听不下去了。淡然开口道:“正妃娘娘乃是淅丞相之女,单薄消瘦,又不会武艺,如何对付两个如铁塔一般的守卫?”
墨诗妍一时语塞,但她还是坚持道:“她有,她真的有那个本事,你们都不知道而已……王爷……”
司徒靖恒长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无力道:“给我拖下去!”
“是。”高峰走上前去,一把钳住墨诗妍胡乱挥舞的手,将她拖出房。
“王爷……你放开我!王爷……王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既然有本事杀了柳絮,她就有本事杀掉花红,是她陷害我的,王爷……王爷……”一直被拖了去好远,墨诗妍还在不停地大叫着。
司徒靖恒扶了扶额,有些脱力。
而夙薇凉缩在墙脚,她一夜未睡,至上午房里温度升高了些,她才敢稍稍眯了一会儿眼。
忽然门口一阵吵闹,墨诗妍尖叫的声音突兀地传进膜。夙薇凉皱了皱眉,轻声骂道:“吵着老娘睡觉的,都应该去死!”
墨诗被丢进刑房,没想到才过一天时间,她就已经从这里的判宫沦为了犯人。看着这满目的刑具,她不由得从由里发出恐惧。
忽然看见墙脚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面纱的一角缺了一块,全身一层灰尘,看上去就像一个女乞丐。
夙薇凉微微睁了眼,两道寒光直刺墨诗妍,冷笑了一声,她又将眼睛闭上了。
马上又有一场硬丈要打,她必须要养养精神。
墨诗妍被她的眼神一刺,吓得退后一步,但见她又闭了眼,才舒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为何自己要这般怕她?她将自己害得这般惨,应该要好好教训她才对。
“贱人!是不是你杀了花红!”
夙薇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睡。
“贱人!”墨诗妍从地上爬起来,壮着胆子站起来,莲步轻移地走过去。“到底是不是你!”
夙薇凉忽然皱了眉。
墨诗妍见她依然不说话,便走上前去,在离之一步远的地方站定。颤抖地开口了,“一定是你做的,然后嫁祸给我吧?那个匕首上的布条,以及之前的玉佩都是故意留下的,对吗?”
夙薇凉咻地睁开眼,语气很是不耐烦,“女人,不要打扰老娘睡觉!”
妹的,真是吵死了!夙薇凉本就睡得不太安生,地板太硬,墙面也太硬,这个女人的身体又太瘦,骨头磕着墙面极不爽。
“淅羽!”墨诗妍被她的漠视直接激怒了,握着粉拳,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夙薇凉抬起眼,面纱下的嘴角弯了弯,淡漠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笨蛋看。”
墨诗妍咬着牙看着她。
夙薇凉却是显得极其悠然,在这只有她们俩人的密室刑房里,她完全不需要伪装。“你知道封喉的感觉吗?忽然的大量失血,会感觉整个身体失去力量……而且割喉的话,不单单会感觉到力量的忽然流失,更多的是很疼,且伤的是喉管,不能呼吸……”
墨诗妍退后一步,“你……”
这简直是一个魔鬼,她不是人……
夙薇凉冷哼一声,“当你折磨淅羽的时候,想让她走投无奈自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身上这种痛苦呢?无论是上吊,还是封喉,或者是喝毒……死的时候,都是非常痛苦的,你知道吗?”
墨诗妍脸色惨白,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刚才被踢过的胸口又剧烈地疼了起来。
夙薇凉继续闭上眼,她实在困得不行。
“你这个贱人!”墨诗妍忽然冲了上去,一把撕着夙薇凉的头发,“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魔鬼!”
你妹的……夙薇凉的头发被抓在她手里,又被她一顿拳脚相加,但她却始终没有还手,低着头的面纱下,嘴角轻轻上扬着。
墨诗妍被丢到这里来,相必司徒靖恒那个人渣也快要到了。
果然,一声爆呵声忽然响起来:“你在做什么?住手!”
高峰一惊,就连辞幼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快步走上前去,将墨诗妍迅速拖开。
“你这个杀人凶手,魔鬼z人!”墨诗妍手脚胡乱飞舞着,嘴里还在不停叫骂。
高峰见王爷面色不善,知他不再怜惜侧妃,便直接拿了布条将她的嘴堵上。
夙薇凉舒了口气,稍稍整理了已经成鸡窝的秀发,蜷缩着身体,默不作声。
她这个样子,实在比街上的小乞丐还不如了。灰尘满身,披头散发,叫连呼吸也很浅。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着的胸口,几乎让人以为那是一具死尸。
看着这样的她,司徒靖恒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
以前他自己折磨她的时候,比这更严重的时候都有。但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觉得心会疼。可是现在看她被墨诗妍折磨,却是没来由的呼吸都有些疼了。
“淅羽?”司徒靖恒蹲下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见她没有反应,便吩咐辞幼道:“传太医。”
夙薇凉微微睁开眼睛,见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