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派来的死士武功未必高于季风和血寒,但是他们胜在人多势众,黑衣人首领的武功更是透着古怪,仿佛能看穿季风的行动,招招都能落在破绽之处,令得季风那边险象环生。
“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全然地压制了你的侍卫,让他没办法出剑。”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流云头,便看到蔚然撩开了帘子,苏离正淡定地望着眼前的打斗,旋即又添了句,“若是你的侍卫弃了剑,指不定还能同这个人斗斗。”
流云抿唇,神情紧张,她虽然和季风血寒没有太多的沟通,但是这两个人直隐在暗处保护着她,许多时候便是因为有了他们,流云才敢肆无忌惮,如今看到季风受伤,流云心底越发焦躁起来。
“季风,弃剑。”如若提议的是别人,流云绝对不会相信,但是说话的是神算公子苏离,流云咬了咬牙,了命令。
听闻流云的话,季风微蹙眉,手的剑却是迅速丢开,赤手空拳地以掌风迎向那人,时间倒也是势均力敌,马车里的苏离这个时候已经立在了车夫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条鞭子,他伸手扬,鞭子便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往季风那边飞去。
“谢了。”季风个矮身便抓到了飞来的鞭子,柔软的鞭子在季风手里异常灵活,使起鞭子来倒是不输给用剑,对面的黑衣人有些招架不住,左躲右闪地避开鞭子的袭击。
其实流云是对的,这个黑衣人从前和季风交过手,他的武功本就能压制住季风的剑招,只是没想到季风会这么听流云的话,让他弃剑就真的弃剑,他本就处于风,再大胆弃剑,当真是黑骑兵中的员,胆大妄为,又愚忠得很。
“要想个办法脱身,你的侍卫如今虽然占了风,但是对方的武功都不弱,他们两个人应该抵挡不了多久。”苏离平静地说道,当然还有点他没有点破,季风和血寒在前方应战,马车这边的几个人却没什么攻击力,若是黑衣人分散攻击,那他们可就遭殃了。
他说的话,正是流云心中所想,只见她垂眼帘,只功夫,便低声说道:“晚清和蔚然驾车,我们走。”
说话间,流云已经了马车,毫不在意她的女子仪态,苏离也早已坐了原先的位置,只手扶住马车内壁,坐好了马车疾驰的准备,晚清和蔚然也迅速地跳了马夫的位置,反正原本驾车的车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驾……”蔚然挥鞭子,两匹骏马嘶吼声,便撒开四条腿开始疾跑,避开了前方,反而是朝着另边飞奔。
“该死的。”黑衣人低咒声,大声叫了四个人的名字,让他们去追马车,血寒个飞身挡在了那几人的面前,对方到底人多,只半的人便挡住了季风和血寒,其他几人翻身马,朝着马车飞奔而去。
官道宽阔,马车疾驰,要不是马车的质地极好,这么狂奔早就散架了,流云和苏离沉默地相对坐着,各自稳住身子,朝着后方看去,确认有没有人追来。
“你的侍卫……”苏离纵然凉薄,这个时候也觉得流云似乎有些无情,那两个侍卫竭尽全力保护流云,她却轻易地将他们抛自己逃命,虽然说他们就是留在那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就这么逃之夭夭,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放心吧,他们两个懂得自保,甩开那些人不会有问题。”对于这点她很有信心,季风和血寒都是高手,因为要保护她才会绑手绑脚,若说是逃命的功夫只怕较之流云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点都不担心。
苏离微微扬了扬眉,这个女子的想法总是有些异于常人,连他这个自恃冷静的人都未必能做到这样冷情寡意,她却颇为理直气壮,将人抛倒是点都没有愧疚。
“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我们,要是被追……”流云的语气顿,看到了远处扬起的尘土,暗忖着这会儿她身边没了暗卫,该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候,马车陡然停,流云没有坐稳身子往外甩,幸好苏离眼明手快地将她拉了来,她撞进他的怀里,只听得他闷哼声,并不言语,流云立刻坐直身子,抱歉地朝他讪笑,见他单手握拳抵住嘴角低咳起来,愧疚不已。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内疚的好时机,因为帘子外面传来了晚清惊慌的声音:“小姐,前面没路了。”
流云心头紧,慌忙掀起帘子,没想到这条路的尽头竟是条破损的吊桥,马车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别说马车,就是他们走过去都成问题,说不定走到半就掉去了。
这个时候,黑衣人已经跟了来,四个黑衣人排站开。
其中人前步,淡漠地说道:“少夫人还是不要作无谓抵抗,到时候伤了少夫人腹中的孩子,我们王爷会很为难。”
流云的右手缓缓覆小腹,立在她身后的苏离眼底闪过道复杂的神色,他并未猜到流云的身份,但是从他们的对话中他已经猜到了半,他游走四处,对于朝廷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安王同皇对立,如今京城局势紧张,让安王出动这么厉害的死士,这个慕容云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流云并不是无知的人,以软击石这样的事她是不会做的,但是让她乖乖被俘成为安王牵制东方晔的筹码,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主子想请少夫人做客,就是不知道少夫人肯不肯赏脸。”黑衣人答她。
“我若是不答应,又当如何?”流云抿了抿唇,冷冷地挑眉,摆明了就是副不合作的态度。
黑衣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