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慈光寺呆了天,隔天才府,然而在路便听说了个消息,皇遇刺,生命垂危,刺客尚未抓到,京城开始戒严。
东方晔在他们刚进临阳城城门的时候收到的飞鸽传书,他面色沉,流云知道他有他的事要做,便提议她自己可以府,东方晔却执意将她送侯府,路无言,流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就只能紧握着他的手,她的心头涌起了不安,越来越多的不安。
他们到达侯府的时候,端王的人已经整装待发准备京城,他将菱婉留了来,说是让她和东方靖培养感情,但是实际谁都知道他是想保护这个幺女,京城如今局势不稳,若是能不去便是不去的好。
侯爷同大夫人凌氏交代了番,也打算和端王起去京城,东方霖来了密信希望他爹能京趟,侯爷权衡番之后便决定走趟京城,毕竟有些责任是辈子的,并不是他刻意逃避就能躲开的。
至于东方晔,若是从前那个病弱的公子自然是无人顾及,但是威远将军凌王却飞鸽传书送到了侯爷的手里,请他务必将大公子起带来,东方远知道皇器重儿子,也明白儿子在暗处必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凌王请他帮忙必定是不想暴露东方晔的身份。
若不是这次的事情太过紧急,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绝对不会这么仓促地离开,他实在担心流云,每次他不在身边这丫头总会出点事,他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想个理由把人送去慕容山庄,有慕容山庄的人保护着他才能放心。
只是,堂堂侯府少夫人,总不能在众睽睽之送去慕容山庄吧?到时候被有心人知道,暗中查探他和慕容山庄的关系,倒也是件麻烦事。
“晔,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流云伸手抚平东方晔几乎要拧到块儿的眉头,恬淡地笑了笑。
从她嫁给东方晔开始,她就知道她的夫君是个不简单的人,他的肩负担着他的责任,也许她并不懂那些男人眼里的大义,但是她懂得如何支持自己的夫君,最好的支持便是不给他添麻烦,不让他担心。
“你如今怀了身孕,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东方晔素来孑然身,他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没有弱点,因为没有弱点所以无坚不摧。
没有人知道东方侯的长子东方晔是皇帝最得力的助手,没有人知道皇帝最器重的影子是那个体弱多病的东方大公子,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能方便他做事,也因为他始终和任何人保持距离,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人极少。
但是如今却不同了,他有了妻儿,也有了牵挂,他品尝到了思念的滋味,从前是不紧不慢地排兵布阵,如今却变得果断凌厉,他知道自己的改变,欣慰却也忧心。
“有季风他们保护我,你就放心吧,再说现在我可是怀了孕的,澜姨也很护我,你就不用cao那么多的心了。”流云不想自己成为累赘,更不想他在做大事时还牵挂着她。
东方晔也知道自己的担心很多余,自从之前苏婉的事之后清风苑的侍卫多了两倍,他还多添了几个影卫暗中保护,再加季风和血寒这两个顶尖高手,所有她身边的安全隐患也都除去了,照理说确实是不该再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他们两人亲亲我我个没完没了,菱婉终于忍不住走过来,笑着说道:“小侯爷就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流云的。”
有旁人在,东方晔也不好意思再扭扭捏捏,只是抱了抱流云,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然后便接过沫离整理好的包袱,匆匆转身了马车。
流云立在门口,看着马车走远,握紧的拳头才微微松开,她知道事情紧急他们才会走得这么快,在东方晔面前的豁达不过是她的强颜欢笑,他不过才走了刻钟的功夫,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果真是越发娇气了,她暗暗鄙视自己。
“我送你去休息吧。”菱婉扶着流云,原本热闹的侯府,忽然间就安静了来,凌氏交代了流云好好养胎,便去忙着安排府里的事了,倒是东方靖受了他大哥之托要好好照顾流云,便陪着菱婉起送流云去。
到了清风苑,流云才终于开口问道:“京城到底是怎么事?是安王的人刺杀皇?”
照理说,安王并不是那么大胆的人,他或许想谋权,但是却未必有篡位的胆子,更何况皇宫守卫森严,哪里能那么容易刺杀皇帝?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受到消息说是皇遇刺,我二哥况紧急,安王本就阻止皇新政推行,如今皇遇刺,他更是想把持朝政,要不是凌王手握兵权,这会儿京城怕是早已是安王的天了。”东方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朝廷的事很复杂,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说这次的事若是处理不好,翎国就可能要变天了。”
这么说,事情可就严重了,菱婉面色微变,她之前就在想他爹把她留在临阳城的的,如今她大概是明白了,她爹是皇的人,只是端王素来不爱参与政事,他的势力并不算大,因而才会来临阳城寻求支援,东方侯爷离开多年,他在京城的势力却是化整为零,只要他肯去京城,到时候过去的人脉自然会重新整合。
“会有危险么?”流云并不关心朝政,她担心的只有东方晔,那家伙向来逞强惯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休息的,她真是担心不已。
忽然想到她娘留的东西,她陡然开口:“皇身边有没有个叫做安达的人?”
东方靖愣,他只有小时候去过京城,后来就算去京城也不进皇宫,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