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朝廷这次肯花大价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招揽修炼者,为朝廷所用,可是,那些前来助战的修炼者,真得肯放下世外高人的架子,愿意为朝廷效命吗?”
刘世曾一呆,李材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没有意料之中的心灰意冷,丧失斗志,没有意料之中的满面愁容,事情难办的模样,反而是一副风轻云淡之态,换个角度来讲,这是自信的表现。
否则的话,又怎会如此的平静?
一时间,刘世曾的心中猛然一动,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更多的念头。
朝廷之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不惜花费极大的代价,也要招揽修炼者,可是,结果却是收效甚微,可想而知,十分的不理性,即便是修炼界的散修,也看不上朝廷开出的价码。
更不用说那些修真势力的门徒了。
何况,此次的招揽,也不必从前,不仅有内部因素,还有外部的紧迫,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有那么的精力吗?
毕竟,西南的大战也是迫在眉睫!
虽然东吁王朝的主力已经被驱逐出去,但对方并未伤筋动骨,战力犹在,朝廷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莽应里也已经灰溜溜的逃回了缅甸。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战事已经结束。
否则的话,朝廷也不会向诸多修真势力求援,许以那么的报酬。
“刘大人,放心吧,今时不同于往日,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般糟糕,朝廷此次一定能够招揽到不少的修炼者。”
就在刘世曾陷入诸多思绪中而无法自拔,情绪也随之越来越低落之时,李材的轻笑之声,那满含自信的口吻,顿时将其拉回了现实。
尽管李材说得信誓旦旦,极为的真心,但刘世曾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怀疑,极为平静地看了过去,等待李材后面的话语。
毕竟,刘世曾早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有着极为丰富的生活与社会经验,怎么可能凭那么几句话,就会相信?
如果没有理由,没有相当的说服力,刘世曾更多的选择还是一笑置之,当一个笑话听罢了。
李材并未让刘世曾等得太久,很快就给了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解释。
昆明——
黔国公府,此时,同样是在书房之中,不同的是,沐昌祚夫子等人交谈的氛围却是那么的轻松,处处透着兴奋般的喜悦。
“睿儿,你们夫妻两个要做好准备了,不仅要招待好那些修炼者,还要尽可能地予以方便,如果可以的话,留心观察,尽可能地招揽其中的一些人,为咱们沐王府所用。”
“父亲,这样能行吗?那些修炼者愿意归顺咱们沐王府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为黔国公府世子的沐睿,面有为难的迟疑之色,不由连连反问了一句,更是补充道“父亲,先不说以咱们沐府现在的实力,已经无法供养更多的修炼者,即便是有,以那些人高傲的性子,看不起世俗之人的傲慢性格,他们能愿意效力于沐府吗?”
“毕竟,有着太多的前车之鉴,父亲你也知道,就算招待的再如何的周到,再如何的奉若上宾,轻易都会受到他们的折辱,言语轻视,甚至是极为无礼的对待。”
“父亲,这样吃力不讨好之事,难道你还没有受够吗?”
然而,面对于儿子沐睿的冒犯,近乎于无礼的指责,似乎是能够理解他的反应,亦或是其他的原因,沐昌祚不仅在笑,反而还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色,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孩子在委屈的无理取闹。
“夫君,不可如此顶撞父亲啊~”
这个时候,似乎是从沐昌祚的反应中读取到了什么,不由地心中一动,身为妻子的陈氏,连忙拉住沐睿的同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无救场之意,更是疑惑地看向沐昌祚,似有所悟地试探性的问道“父亲,难道事情有变,此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沐昌祚笑而不语,颇为欣慰的轻轻点了头,看着陈氏,使得陈氏心神一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的那份猜测。
“睿儿啊~多多向你妻子好好学学,凡事不要总是这般毛毛躁躁,你将来可是要克继大统,接替为父为这黔国公的爵位,不仅要主持这沐府,还有云南的军政大权,怎么还可以这样下去?”
过了片刻之后,就好像是在熬炼沐睿的沉稳心性,沐昌祚这才敲打了一番,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番话,眉宇间闪过一丝一丝隐晦之色,神情有一些复杂,更多的还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生气。
嫡长子继承制,让沐昌祚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让沐睿继任为世子之位。
何况,他沐昌祚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因此,面对这么一个急躁的儿子,内心深处,有一些怯弱,沐昌祚唯一能做的就是,言传身教的同时,找那么一个儿媳,弥补沐睿的性格缺陷,从而达到性格互补的目的。
最终,维持沐府的长盛不衰,维持沐府在朝中的地位。
呼——
想到这些,似乎是觉得太过于压抑,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沐昌祚不禁长长地呼吸一口气,但在他人眼里,更像是一种生气,一种对沐睿不满的表现。
一时间,看似愤慨的沐睿,在沐昌祚灼灼的目光下,顿时就蔫了,不敢再肆意地发牢骚。
沐昌祚转而又看向了陈氏,脸上的欣慰之色渐浓,看到对方沉稳而平静表现,心中愈发地满意起来。
虽然身着华服,一副名门贵妇的打扮,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