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邵元节站了出来,连忙圆场,向众人含笑点头示意的同时,连忙向巢云子二人见礼,紧接着,更是拉回了自己的弟弟,向一旁走去。
原本紧张的氛围,甚至是剑拔弩张,然而,却随着巢云子的开口,顿时就变了,变得相对轻松了起来,仅此一点,足可见巢云子在正一教的威信。
昙阳子或许会置疑他的判断,但是身为同门的正一教其他人,却无法怀疑什么?
更何况,从常言的表现来看,那份坦然,心底无私天地宽,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怀有异宝之人,相对于巢云子给出的结论,他那在正一教的超然地位,三人这些举动更能够取信于人。
“好了,你们也可以走了。”
巢云子根本就不在乎门人的看法,转头看向了还站在那里的常言三人,平静地下了逐客令,神情古波无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碧洛,怎么回事儿?对于他们三人,你怎么表现的那么上心啊?不像你以往的性子啊?”
看着常言三人离去的背影,选择了一个近乎于截然相反的街道,就在这个时候,昙阳子忽然向李碧洛传音而去,李碧洛却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连连的摇头,更是传音回道:“没啊~师父,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一时的气愤,徒儿看不惯正一教之人的行事作风,这也太霸道了,一点也不讲究道义。”
同样是世俗出身,也是名门的大家闺秀,昙阳子很容易就相信了李碧洛的这一番说辞,而在这个时候,随着巢云子的再次开口,发号施令,正一教的一干等人动了起来,像以往那般,搜索着前方的街道。
渐渐地,原本数十人的队伍,随着巢云子的指派,相继分散开来,消失在前方街道的各个巷子口,或店铺前,寻找着类似于拍卖行的存在。
另一个方向的街道上——
常言当先而行,张静修紧随其后,而郭老实却是慢悠悠地走着,与两人的行色匆匆,神情依旧凝重相比,郭老实的这份淡定,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尤其是随着距离的拉开,给人一种违和感。
“喂~常师兄,你们两个走那么快干嘛?好容易摆脱了那群宵小之辈,难得可以放松一下,用得着这么一直紧绷着吗?”
此刻,郭老实已经换成了一副懒洋洋的神采,就好像得了健忘症一般,忘记了刚才的那种屈辱,被人逼得不得不拿出储物袋,解除禁制,犹如当众被人tuō_guāng了,毫无秘密可言。
显然,看似粗犷的郭老实,也看出了两人的心事,表现的为何这么着急?
“而且,就算那些正一教之人,想要对咱们不利,可是,只要巢云子不出手,咱们就算打不过,想要脱身而去,除非是全部的筑基期修士都来,否则的话,谁也无法拦住咱们的离开。”
“老实,托大了~”
常言眉头微蹙,悠悠的喊出这么一句话,不等郭老实作出回应,进而继续说道:“想要阻止咱们离去,或许其他人做不到,可是,张四海就不一样了。”
“张四海?”
然而,郭老实依旧是那么的不以为然,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意,更是带着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他又能怎么样?之前又不是没有交过手?莫说是他一人,就算加上邵元节兄弟二人,还不是一样不是对手,被打得狼狈而逃。”
“老实,你不明白。”
常言摇了摇头,言语中尽是无奈之意,更是说道:“即便是当初的那一次交手,张四海也没有全力出手,如果他舍得拿出张国祥给予的顶阶法器,恐怕狼狈而逃的就是咱们了。”
郭老实顿时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就算他再如何的自大,再如何的藐视张四海这个多宝男,可是,对于一个元婴老怪亲手炼制的法器,还没有自大到对其轻视的地步。
修真界的大环境虽然越来越差,修炼资源虽然也是越来越短缺,但那也是相对而言,对于元婴老怪来说,他们还是有着殷实的家底,再加上宗门的供奉,要想为自己的子侄炼制一些保命的法器和符箓,还不至于短缺相应的修炼材料。
何况,张国祥还是一教之主,又是大明的国师,手中的资源自然更加的充足,身为其子的张四海,保命手段自然多多,并不会比那些顶级的修真势力传人差多少。
“两位师兄,你们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一间店铺里传来张静修的大喝,话语里满满的激动之意,听得常言与郭老实都是一愣,但转瞬就反应了过来,当即意识到,张静修一定是发现了好东西,否则的话,也不会有如此失态的表现。
几乎是脑海里刚刚浮现这个念头,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莫名的光芒,心里暗叹,这个小师弟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刚脱离困境,这就遇到了好东西。
没有继续想下去,常言与郭老实摆腿就跑,向着传来张静修的房子狂奔而去,心里也是好奇无比,张静修究竟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居然如此失态的惊呼。
一个柜台中,一个琥珀制的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透过透明的琥珀,不难发现,一张犹如羊皮纸的地图摆在里面,特殊的纹路,以及诸多的标识,还有琥珀盒子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华,乃是禁制被激发时的表现。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琥珀盒子里的那张地图很是不凡。
此刻,张静修就站在柜台旁,眸子里尽是兴奋的炽烈光芒,双眼直勾勾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