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雨花楼,雨花楼位于云墨城的繁华之处,两层的阁楼楼下是大堂,楼上是雅间。
主楼后有两副楼为东厢楼和西厢楼,东厢楼是客房,西厢楼为其他人员所居。百里墨专门有间处理事物的房间在主楼二层靠里的位置,今日,正接待着一位特殊的人——裕王。
裕王是先帝的三子,打小和云鸾长帝姬这个姑姑要好,故而后来与桃花涧这几人也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云墨城是他封地下的一座城池,有事没事他就爱往雨花楼跑一趟,百里墨是拦也不是,不拦又不想应付。
裕王看着眼前一直低头只做自己事的百里墨,不由敲敲桌子,想引起注意,谁想百里墨不惯他这王爷脾气,抬眼看了看他,还是不搭理。
“你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说我也是一之道难道对我不好使?”裕王道。
百里墨方才在写信,这会儿写完了放下笔,接话道:“不好使,王爷要找卿烟,便等卿烟过几日回来,再来与她叙旧。”
裕王听罢,赶忙摆了摆手:“别别,那丫头被你们越养性子越阴晴不定,谁知道她这趟回来是个什么心情。”
裕王这话里似乎在怕什么,倒是引起了百里墨好奇,追问:“王爷这是又招着那丫头了?”顿了顿想起若是顾卿烟知道裕王形容她性子是阴晴不定,那顾卿烟可能就真得给裕王来个和风细雨了。
不觉一笑,把裕王笑得头皮发麻:“这般让她去做这事,因着袁钊身份不一样,我派了几个人跟着,她迟早发现,别回头以为我监视她呢。”
自五皇子逝世,新帝开始明里暗里给朝中换血,袁钊在朝堂越来越低调,近乎成了隐形人,想来袁钊也早有预感,当初的事旁人不知,这一个个有权有势的当事人可都铭记在心。
现今借着暗清异心余党的借口,裕王找到顾卿烟,示意她怎么做都行,只别暴露自己就行。
顾卿烟自长大后到自己手的事便不喜旁人干预,裕王本想借几人与顾卿烟同行,已遭拒绝这才派几人暗中跟着。可顾卿烟何许人,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百里墨明了,说:“那丫头自有分寸,更何况只要你的人不妨碍她,她也不会做什么。”时至今日,想来那边事情已了,没听说顾卿烟杀了旁人。
裕王道:“那倒也是,我还给她留了人收尾,倒省得她自己折腾了。”这自我安慰还挺不错,不过这也正是顾卿烟的想法没错。
这二人正闲聊之际,雨花楼主事总管付冲敲门进来:“裕王爷、三爷。”
百里墨点点头,问:“何事?”付冲递上一本册子,那是这个月雨花楼接下的打探或是别的交易。
在雨花楼做交易,需向前台掌事要一信笺,写下所需,然后交由掌事,掌事每日将信笺整理后交给总管,总管每七天挑出部分有价值的上呈给百里墨由百里墨估价最终决定确认的交易,然后总管通知掌事派人上门通知所需者并告知报酬,达成同意,先收取定金,雨花楼便会分下任务并承诺七日内给到结果,收取剩下的报酬。若达不成同意,便就此作罢。每月月底,付冲变会拿着总结给到百里墨。
百里墨接过册子,看过无问题便又给了付冲,而后说道:“下月数量减半,等四姑娘回来我们要去一趟清泉山庄,然后回桃花涧一段时间。你自行做主。”
付冲领了命,又说道:“方才朗江传来消息,四姑娘已完事,明日便可回来。”
百里墨点点头,转而对裕王说:“刚才我看清册上,裕王的交易待完成,还未付余下报酬,如今已结束,也该裕王清账了。”
裕王这刚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慌的说道:“清,马上清,一会儿我就让下面的人把该送来的银票送来。”他可忘不了曾几何时拖了快小半年的债,某一日被百里墨逮到,里里外外把他裕王府但凡入百里墨眼的都给搬走了,他还没等到说什么,便被百里墨点了穴道,一番诚信交易的大道理说得他还真没法生气。
裕王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百里墨送客,刚回屋便见西决在门口:“三爷,二爷传信,要三爷去一趟幽谷竹林。”
幽谷竹林离云墨城不远,是片山清水秀的山林,只因长满了竹子又称幽谷竹林。“二爷在那?”百里墨问道,宗越每年秋天这一季都会回一趟帝都去看望家里,算算时间,现在宗越应该是在返回桃花涧的路上,怎么跑到幽谷竹林去了。
西决随百里墨进了屋,说道:“二爷也正往那去,其他别的没明说。”
百里墨皱了皱眉,虽然不明白宗越在做什么,转念一想宗越每每回去探亲身边只会带上南柯,此番要他,或许真遇上什么了,便吩咐西决:“你带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吧。”顿了顿又说,“去和付冲说,明天如果四姑娘回来就让四姑娘先打点着带去清泉山庄的东西。”
“是。”西决退下去,嘱咐了付冲,便带上四个幽灵卫,在雨花楼前等百里墨。
宗越回京探亲,返程路上遇到许久不见的朋友陈苏,瞧他一副着急得不行的样子,宗越便多问了陈苏两句,方知陈苏如今已有一儿一女,本是过着隐居生活,可一双儿女却在某一天双双失踪,陈苏便出来寻找,找了快有五六日了,只知道一双儿女被人带着往南边去,陈苏便一路找了过来。
宗越听闻,好在桃花涧和雨花楼各处皆有散点,便也安排人一同打听着,后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