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凯特他们有着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们可以充分的利用这个时间消消食,此时的校场之上,新兵们三五群的向着自己的营房走去,他们穿着作训服,一边享受这日光,一边享受着饱腹的感觉,这个时候如果再拿上一辈冰镇柠檬水,那小日子,简直爽反了。
“凯特,看那边!”
正在散步的凯特随着朋友的招呼向着远处看去,在哪里,另外一队新兵也向着他们的营房走去,两边都是新兵,穿着也一模一样,但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的出来,他们是两个不同的团体,凯特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这严谨与认真,而且对于食物没有太过明显的追求,他们对待食物的态度更多的是淡然。
但是另外一边就不一样了,他们几乎每一个人吃完饭后还都拿着一根鸡腿在路上啃着,一群人在一起也不像这边讨论着国家大事,反而是不停的在眉飞色舞的讨论女人,说道兴奋的地方时,甚至还会做一些较为猥琐的动作,然后立即站正,虚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教官注意到自己后,才又放心下来。
如果说他们两边最直接的差距的话,那么一边是严肃的认真,一边是吊儿郎当的玩世!
“又是那些农兵罢了。”
凯特看见那些在他看来毫无军人样子,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在侮辱着伟大的神子陛下,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前面双方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打了不知道多少架了,凯特他们这些人已经对那一边的人彻底的无奈了。
凯特他们在注视着农兵,农兵们也在注视着凯特,鲁鲁修征兵并没有直接从白城征兵,第一批的士兵优先从卫戍区与北境农兵之中选择,北境农兵唯一要多上的一点,就是政治考核,这样也是为了保证第一批新兵的忠心,毕竟他们会是后面十万卫戍军的核心部分,忠心十分重要。
奥拉甩着外八字,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慵懒表情蔑视这凯特那个方向,他手上拿着一根油腻的鸡腿,昨天晚上才洗干净的作训服现在又变得脏乱不堪,虽然则会引起教官们的训斥与惩罚,但是奥拉他们却认为这是证明自己的好方法,他们甚至靠谁被惩罚的最多来衡量谁做营房里的老大。
“对面那边小崽子又在看爷爷们,他们是不是还没被揍够啊!”
奥拉语气狂妄的说话,却引来了的身边朋友们的轰然大笑,不过现在的他们现在已经只是停留在笑一笑的层度了,谁也不敢又更加过分的动作,他们不怕惩罚,但是他们却害怕一样东西,而教官上一次就明确的表示,如果再一次打架,那么就将剥夺它。
它,就是:军人身份。
奥拉他们其实也很年轻,两边的人在年龄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不过是成长环境不同罢了,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对鲁鲁修的狂热信仰与对荣耀的渴望,奥拉怎么也忘不了自己以前的生活,也忘不了当自己得知通过了考核,可以成为一名卫戍军士兵时的心情,奥拉感觉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奥拉一家是北境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每日不停的拼命劳作,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贵族与魔多的双重税收后,自己家里能够积攒下来他们能够吃到明年的少的可怜的食物,在奥拉的记忆中,他的童年没有任何的欢乐与幸福,只有无尽的饥饿,和似乎怎么也填不饱的肚子。
他的童年是悲惨的,他有着四个兄弟姐妹,但是到最后能活下来的,却只有他与他一个,他的两个妹妹与弟弟先后饿死,奥拉怎么也忘不了那让他意欲发狂的那三个时刻,尤其当他最小的一个,也是坚持到最后的一个妹妹死亡时,他感觉自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那是一个午后的日子,在被父亲强行塞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碎面包粒后,奥拉坐在门口的屋檐,他直愣愣的看着房间内的那张大桌子,在哪里,他最后的一个妹妹坐在桌子上,望着自己,一遍一遍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瘦小的右手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伸不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奥拉就一直坐在屋檐上,看着慢慢断气的妹妹,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忘记了眨眼,他的呼吸很慢,似乎忘记了呼吸,当最后一个妹妹也死去后,奥拉看着躺在桌子上无力的身体,他小小的心灵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辛勤的劳作,却要换来死亡?!”
这个疑问一直困惑着奥拉,一直伴随着他长大成人,也成为广大农民中的一员,他没日没夜的劳作,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一个家人饿死,虽然他们的日子依然过的紧巴巴的,但却至少还能够坚持下去,奥拉感觉自己似乎也就这样了,他会像他日渐衰老的父母亲一样,在田地里消耗掉自己的一身,直到突然有一天,一个穿着粗麻的神父闯进了这个小小村庄。
他带来了外界的消息,更带了,希望!
卫戍区美好的生活无不极大的震惊了奥拉整个村庄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人家乐土,同时对鲁鲁修这个神子产生了无尽的渴望,他们希望鲁鲁修能够成为自己的领主,为自己也带来那样的生活,但是伟大的神子似乎只在他的卫戍区。
奥拉还很年轻他十分的想要外出去闯荡一番,但是他却放不下自己的父母,与自己刚刚出身的又一个妹妹,他会每天都到神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