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这次死翘翘了,他对我误会那么深,隔山远水,又怎么会來救我呢?还好,射月如今国顺民安,有燕将军的辅佐,相信长坤亦一定不会负重望。心中唯一遗留的遗憾便是不知他将自己放于心底的何处?有些许期盼的是,死后会不会回到现代,重新做回沐曦?
咦?怎么还不动手?忽然感觉那冰凉的刀尖不再那么凉了,脖子的刺痛亦沒有了。难道此人良心发现,改变主意不杀我了?即使很纳闷儿,可是依然不敢睁眼。“动手啊,怎么不动手?”无奈之下,她只好紧闭着双眼催促着。可是却半天无人应答,“怎么还不动手?”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蓦地回头,哪儿來的人,连个人影都沒了。“咦?人呢?”四下里寻视,整个屋内就她一人,难道是幻觉?想着,不禁移动了脚步,欲往床榻走去。却被一个硕大的东西给绊了个趔趄,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身冷汗,差点儿失声叫出,忙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个刚才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瞪着惊恐的双眼,面部表情扭曲得有些狰狞,直直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到底是谁?杀人于无形中?
心中疑团重重,拒怕得要命,乐清灵还是翻开了那具可怕的尸体,全身上下,只有喉间有一条颇深的口子。那条口子的深度甚至占了脖子的三分之一,可见杀人者刀剑之锋,力道之重。喉间的血还在往外喷着,如喷泉般,直淌到地上,汇成了一条条血溪。
这屋子里躺着个这么恐怖的尸体,即使再困再累也睡不着了。说不定,一睡不醒,第二天便了这黑店里的人肉包子。跨过那具尸体,赶紧拿了包袱,欲逃出黑店。逃出去或许有一线生机,在这里就一定会死。说不怕死,那只是绝路时给自己的一点儿安慰,其实,哪个人不想苟活着呢?
熟料,一转身,便被人从身后缚住,捂紧了自己嘴巴,想叫也叫不出。一只硕大的巴掌,将自己脸捂得只剩一双眼了。哎,沒想到脸小也有脸小的悲剧,若是一张大饼脸,想來,还有鼻子可以呼吸。那人一袭黑衣,与刚才刺杀自己的杀手似乎不是一路人,因为那些人蒙着黑面布,而他却戴着一只大斗笠,斗笠四周围着黑纱。连眼睛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脖子以下的部分。
那人不容分说,直接拖着乐清灵走到房间一侧的窗户旁,轻轻一推,一弯月色洒了进來。乐清灵瞪大了双眼,他不会要将她从这里推下去吧,虽然这楼层不高,可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会落个残废的。我可不想变成残废,如若那样的话,还不如死呢。乐清灵拼命挣扎着,可是她这点儿力气于那戴斗笠的黑衣人來说,就如浮游撼大树,一点儿作用也沒有。
正在乐清灵惊恐万分之时,那人忽然将搂着脖子的臂膀移至腰间,轻轻一抱,再轻轻一跃,身子便如鹰般滑翔了下去。过程中,乐清灵吓得眼睛都不敢睁,一口气缓过,却已安全着了地。
客栈的西侧是一片小树林,透过树叶,洒下点点斑驳。他松开了手,乐清灵横眉怒目,回头看着他,正欲开口,熟料,他根本就不给乐清灵说话的机会,一把牵过她手,向树林深处急速走去。快走出小树林之时,乐清灵再也沒力气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想要我的命,就给我个痛快!”
“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是想救你的命。”嗯?这个声音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若是再呆在那个客栈,可是真就沒命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不屑。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既然救我,为什么又弄得这么神秘,戴个大斗笠耍酷?”听此人的语气,目前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因此,乐清灵也将自己的心稳稳当当的放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救了你的命,日后,你得还我这份人情。”那黑衣人摇了摇头,“说话依然怪里怪气。”
乐清灵一愣,“嗯?你说什么?什么怪里怪气?”那人只是仰天哈哈大笑,十分狂傲的样子。乐清灵嘟了嘟了嘴,“自作多情,我又沒让你救我。”
忽然,不远处的树叶哗哗作响,惊动了鸟啼虫鸣。那人蓦地回头,“快走,他们追过來了。”乐清灵还未反应过來,又被那人拽了个趔趄,差点儿沒來个狗吃屎。看來,这乐清欢是不看到我的尸体不会罢休的。你想要我死,我亦不会让你活!
一口气跑了好远,一直跑到山脚下一个山洞里。山洞里黑漆漆的,不比那个黑店可怕。两人的到來,惊动了里面栖息的蝙蝠,扑腾扑腾,如一团黑旋风似的,一齐飞了出來。“啊!”乐清灵吓得忙抱紧了那黑衣人,钻进了他的怀中。那黑衣人亦抬起臂膀挡在乐清灵的头顶,护着她。
“好了,都飞走了。”乐清灵依然未从惊恐中回过神來。那人打了火石,拾了些枯枝,生了一堆火。“这下,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休息下吧。这么隐蔽的地方,他们暂时不会追來。野兽什么的,也不敢靠近。”
乐清灵悄悄的走至他身后,看着他专注盯着火堆的样子,似乎沒发现她。轻轻的伸手,一把将他戴在头上的斗笠摘了下來,拿在手上,“这下,看你还怎么遮掩?”对于乐清灵的举动,那人十分镇定,并沒有慌张愤怒,而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抖着架在火上的柴。“让我看看你是谁?”她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脑海里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