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已经一片狼籍,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许多人在战后,痛苦哭喊着。
谁也意料不到这一战居然如此的惨烈,虽然胜果很大,但损失也不小。杨奇也没有预料到这县令这么得民心,居然还能号召八百勇士,死命抵抗。
一千精锐老兵,当场阵亡的有七十一人,伤三百五十六人,加起来近一半的伤亡率。当然,八百官兵和泗县县令全几乎全部被格杀,剩下的活着的人也被补上一刀,可以说杀的一个不剩。
负伤的人在医馆的护理下,大部分都会回到军营,少部分会被发配到练兵营充当教练。
战后的需要处理的事情繁多,登记军功,登记兵甲器械损耗,以及战利品。
江枫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杨奇暗暗点头,很满意他的能力,可惜这样的人才很少会投奔他。
这次也跟上次一样,打开粮仓,不限量吃喝,但仅对起义军的战士。杨奇又不惜赏赐钱财与武器装备,一扫攻城后的疲惫,士气高涨起来,纷纷赞叹大帅慷慨守信。
从新兵营挑选了出两次攻城都没死的士兵,进入练兵营训练,又从泗县招募了一千新兵。精锐营两千人也得到补充,在加上新招募的一千练兵营新兵。现在正规的起义军战士已达到三千人,如果包括新兵营的士兵,总共有近八千人士兵。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一千新兵已经训练完毕,正式进入战斗序列,再经过几场战斗,即可进入精锐营。
这时,江枫急匆匆来报:“主公,张无忧出兵了。”
“经过一个月才出兵,张无忧真是一个将才,明明只剩半月的粮食,居然坚持了一个月。现在他也无济于事,就算有人救济,又能坚持几日。”
“主公,张无忧能够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下令周平率领本部人马阻拦官军,至少要救下张无忧等人。”原本张无忧的大军猛将如云,现在有名有姓仅仅雷川一人,其他人早不知所云。
“是,主公,已让黑旗幡的探子配合周将军的大军,正在龙陵山等待。不过,主公如何得知张无忧会逃到哪里?”江枫见杨奇执意安排大军在龙陵山等待张无忧等人。
杨奇笑而不语,说道:“龙陵山密林丛生,道路崎岖不平,山崖陡坡,正合适隐藏大军。”总不能说当年张无忧也是逃进龙陵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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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沂县密林间。
就在这个时候,一侦骑策马奔腾而来,高喊着说:“萧大人,张无忧这群逆贼已经出动了,正在攻打着城外的袁氏堡!”
萧道成顿时哈哈大笑,说着:“这逆贼将要败了,我们现在出战吧!”密林中立刻兵戈四起,战马嘶鸣,卷起滚滚灰尘,疾奔而去。
而与此同时,数万流民正在奋力厮杀,流民手持着简陋的长矛,衣衫褴褛,向着坞堡进攻着,袁氏家主袁亮寒着脸,一声令下,上百根临时削成的木矛就抛下,虽是木矛,但是对于这些没有盔甲保护的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袁氏一门的坞堡,背靠着山丘,面向广阔的田野,整座坞堡顺势建造,由高向下修建而成。堡墙用烧砖筑造,防御力当然很高。
但是此时,家主袁亮铁青着脸,忧心忡忡,虽然袁氏有全族上万人,但是反贼突然袭击,坞堡中只有壮男五百人,再加上新沂县令带来官兵五百人,一千余人也杀不尽这黑压压的人潮。
虽然是大量的流民,其中一大半是老弱病残,但是这种的人数,还远超过了袁氏一门的承受力。
特别是看见二台粗制的投石机徐徐推上来时,袁亮脸色大变。
自己的坞堡,堡墙是用烧砖筑造而成,虽然厚实,但是也难以对抗多次这种巨石投机的投射。
二块五十斤的石块挂上,投石机轰然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然后,就是二块石头飞了过来,一块石头落在了远处,一块石头就落在墙边,轰的一声,城墙微微颤栗。
“家主,怎么办?”一个袁亮的堂弟吓的脸色苍白,忧心的喊道。
“什么怎么办,父母妻子都在后面,一旦坞堡破了,大家都得死,拼了命是。”袁亮怒气冲天,狠狠的盯了堂弟一眼。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又是几声巨响,石头飞了过来,袁良怒吼一声:“把军用硬弓拿出来,射杀他们,他们的投石机靠的太近!”
袁氏是军勋世家,暗中藏有军用铠甲,硬弓,甚至弩箭。又拿出了长矛和标枪,以及几十副弓箭。
标枪只是临时的抛射武器。
因此袁氏一门武风盛行,五百个壮男,轻易能找出数十个弓箭手,当下拿起弓箭,拉起弓弦射杀出去。弩箭非到紧急之处,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数十支箭划破长空,居高临下,箭雨射穿了一片的流民,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一会儿就扑倒在地,而抛石机周围的流民更是重点打击对象,一批批人还未发出声音就倒了下来。
后面流民顿时不敢向前,有了退缩的意思。但是就在这时,一批百人的全甲战士,手持长刀冲了过来,硬是压着流民继续向前,准备抛石,抛石机太过简陋,射程也短,必须靠近使用,恰好又在弓箭射程之内。
“快射,不要吝啬,射光了箭也要射下去。”袁亮怒吼着说。
这时,又一块石头从空中坠落下来,这次落在了北面的墙上。
“轰”的一声,碎石席卷着尘土冲天而来,所有人都立刻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