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漫天的花瓣中,红衣飘飘,肤白若脂,容貌娟丽。
“帝凌天。”男子看着她,狭长的丹凤眼中泛起一阵心痛,只是收起方才的情绪,神色冰冷。
“你就是帝凌天。”沐楚轻笑,手一挥,玉瓣改变原来的轨迹,飞到她身上,瞬间,红衣变成了玄衣,神色冰冷,“我想问千年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想问的是千年前的什么事情?”帝凌天看着她,黑眸沉沉,她穿黑衣太霸道了。
“无需多言,我只想问千年前发生了什么。”沐楚收起玉萧,微风吹起衣角,黑眸与他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她的眼中倒映着漫天的玉瓣。
帝凌天闻言,嘴角微扬,手执古剑,“你是想问本帝君的前尘吗?”
这个帝凌天好不要脸,这么着急就想告诉别人他的情史吗?沐楚思虑,沉沉开口,“帝君误会,我只是想问千年前发生了何事,好追查我的身世。”
“有趣。”帝凌天收起古剑,他手一扬,宽大的袖子飞舞,漫天的花瓣瞬间停住,“你的身世,我可以给你免费算。”
“算?怎么算?”沐楚皱眉,看着他,现在他的样子像极了人间的算命骗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把你的命格说给本帝君便可。”帝凌天负手而立,漫天的花瓣又开始飞舞,洋洋洒洒,尽数落在她身上,据说这里的花瓣成了精,只会对主人撒娇。
沐楚低头,掰着手指想了许久,才没想出一个所以然,“要是不记得命格了,你还能算吗?”
帝凌天刚准备好手势,听她这么一说,身子顿时栽了栽,他轻咳一声,“算的便是命格,若是没有命格,你的存在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万物都有命格吗?”初到仙界,她像是一个小白,何事不懂,司命也不跟她乱说,每次她想问的时候,司命便会胡乱地将问题搪塞过去。
“万物皆有。”帝凌天抿唇,挥袖,眼前的一切都被金光包裹,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沐楚沉默,除了她,万物皆有命格,她是一个不被万物包容的人。
帝凌天看着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久违的心动,不忍心看她深陷其中,“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本帝君可以收你为徒,自此你便有本帝君护着。只要本帝君在一世,便可护你一世。”
沐楚闻言,眼睛又亮了起来,玄衣再次变成红衣,霎时,周围的金光暗淡了些许。
“如何?”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帝凌天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场景变换,时间流转,就好像回到了那一日,他们相识的那一日。
“你我今日初识,如何能相信你?”沐楚站在无数的花瓣上,一袭红衣,肤白若脂,妖艳。
这一幕狠狠地刺痛着他的眼睛,连着她的话狠狠地剥离着他的心。
“天地之间,命格是每个生命存在的证据,若是让这天地发现,将引至九天玄雷,”帝凌天平息心中的痛意,“到时,若你还不到上神之位,怕是难自保。”
“天地之间,无牵无挂,一了百了。”沐楚看着他,眼睛清澈,一片通透。
“到时,飞灰湮灭,没有来世。”帝凌天挥袖,抓住几片花瓣,在手中湮灭,什么也没留下。
沐楚闻言,沉默了,眼眸再一次漆黑起来,看不到一切生命的波动。
“若是想清楚了,明日便再来此处。”帝凌天转身,往林中深处走去,再不见花瓣飘落,只剩下一地的冷寂。
沐楚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尽头,心毫无预兆地刺痛了一下,转瞬即逝,还未仔细感知,便已消失不见。
风一吹,花瓣再次降落,司命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面色着急。
沐楚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身上的衣衫再次变成玄色,背影冷漠疏离。
“沐楚啊,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天帝召唤你!”司命十分苦口婆心。
“那便……走吧。”沐楚招来一朵祥云,飞身离开了。
司命跟在她身后,想起天帝突然降临他府邸的时候,还有一种汗涔涔的感觉。
……
凌霄宝殿之上,天帝与众仙家正看着一面人世镜,仙魔交界处正被一片黑气笼罩,这次仙魔大战迫在眉睫,可仙界可用之将都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众卿家,可有人选?”天帝坐在百级之上的宝座,宽大的衣袖铺了满地。
“这……”
“不知道啊。”
“这还有谁啊?”
众仙家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朝着天帝行礼,“臣等无计策。”
“笑话!”天帝起身,拂袖,“这偌大的天庭竟是找不到一人讨伐魔族?”
“天帝息怒,魔族选择今日挑衅,必定不是空穴来风。”太白金星抚着胡子,拿着拂尘,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依照太白之意?”天帝轻咳一声,看着云霄宝殿外的那一朵祥云,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全凭天帝吩咐。”太白金星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有想要出师的心思。
“即便如此,朕的心中倒有一个人选。”天帝坐下,一挥袖,本在千里外的祥云在下一刻出现在云霄宝殿中,“沐楚,此次便由你带领十万天兵天将战退魔族。”
沐楚站在殿中,一身玄衣,面色冷淡,其实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明明她刚刚还在千里之外?!
“天帝,万万不可!”太白金星一听,连沐楚都没看,直接跪了下来,“天帝,我等再不济,仙力也在这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