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龙羽,所有人都在他出去之后相继出门寻人去了。
可是,就像老天有意安排一样,最后真正找到她的人也只有龙羽。
晚霞倒映的江边,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扑楞着翅膀带起一阵水花,她一身艳红喜服站在桥上,却不知是她让此番景色如了画,还是画添了她。
龙羽找到的时候却正正映了那句美好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对不起。”丁心低着头道歉,“丁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感觉感觉想要逃走。”
她心惶然、惊慌,说不出的不安,从小的生活习惯始终让她对目前的状况有些接受无能了。
她不是不爱龙羽,也不是不想嫁给龙羽了。只是她怕这样会破坏原本美好的一切,她怕改变。
而虽然她沒有多作解释龙羽还是明白了她的心思,这大概也是因为爱一个才会有的感觉吧。
他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他笑道:“傻瓜那你跟我明说啊,这样突然跑掉知不知道大家都好担心你!”
“龙,龙羽不怪丁心吗?”丁心惊讶的看着他,当初是她答应好嫁给他的,可是这亲也成了堂也拜了,怎么的她却逃婚了,他不恨她吗?
“怪你做什么,其实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理解你。我愿意等,等你放下心中之惑我们再做真正的夫妻,可好!”
丁心大喜过望,突然主动的扑到他怀中硬咽着声音道:“好好,龙羽一定要等着丁心,丁心一定会,一定会好好调整心态接受现下的一切的,一定会的。”
“当然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你别再逃走了。我会担心的。”
丁心听得一时间哭笑不得,她道:“丁心答应你,等子月报了仇,等慕子月死了。丁心便跟着你,绝不反悔!”
“嗯,说好了,绝不反悔!”
而就在两人说定一切已经在往王子府回去的时候,却并不知道另一面府中为了找他们已经沸腾了。
慕子月本來是跟风清扬一组的,可因为云溪死活也要加入进來,无奈只好让慕子月带着她。
两人在都城里一直转天黑也沒有寻到丁心踪迹,却是把时间给耽搁了,云溪实在累得走不动了趴在路边的休息亭里就不出來了,慕子月心里焦急得很,可又不能把云溪丢在这里,只得上去拉她:“我说大郡主,要來的是你,现在累的还是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娇气啊。”
“沒办法,我真的已经极限了,你说这丁心也太会藏了,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云溪大口大口喘着气。
慕子月也沉默了下來,是啊,丁心究竟跑哪儿去了,又为什么要跑?
“早知道我就问大祭司再要一点那种禁药了,听说吃了可以让人很听话的。”云溪嘟着嘴说着,刚说完此话,目光触及慕子月阴沉的一张脸她一怔,忙笑着改口,“嗯嗯,不过禁药这种东西也是害人不浅,不能再用,不能再用。”
慕子月冷哼一声不理她,云溪暗自吐了吐舌头,还以为她又要算旧帐呢,看來慕子月比她想象中要大度得多啊。
“我说那个禁药你真的是在朱尘那儿拿到吗?”慕子月突然又问。
云溪先是吱唔了两下,随后道:“额是我自己哭着闹着要大祭司给的,跟他沒一点关系的。而且”
见云溪吞吐着慕子月白了她一眼:“怎么了?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才不是。”云溪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挺直小腰板道,“那个什么,我只是觉得大祭司对我挺不错的,虽然之前我们一直敌对,但好些主意还是大祭司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才想到的,所以你别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是我利用了他的善良无知。”
哈?这什么跟什么?慕子月皱了皱眉不解的望着她,她耸了耸肩笑道:“沒什么沒什么啦,走走走,我们找人去。”
“不行。”这下慕子月却是不干了,“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不然休想回去。”
云溪哭丧着一张小脸,不得已坐下,她叹气道:“真的沒什么的,还记得之前我想毁你的手的事吗?我能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那天大祭司突然说对预言师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手了,所以我才”
慕子月心里一愣,竟是朱尘说的,可事后朱尘又跟自己透露信息是为什么?
“还有后來啊,就是绑走洛洛的事,也是大祭司无意中提到洛洛对你有多重要多要紧,我才起了那歹心的。不过你别误会啊,一直是我利用了大祭司的关心的无心之语,跟他本身是一点关心也沒有的。”云溪急忙撇清着关系。眨巴着大眼睛道,“不过现在我们都能处得这么好了,想來你也不会为难大祭司的吧。”
慕子月定了定神,望着天真单纯的云溪她有些苦笑不得,很多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究竟是云溪利用了朱尘,还是朱尘利用了云溪,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一时间慕子月心里有些翻江倒海的难受,为什么那个人她一再怀疑一再又为他澄清,然后又再怀疑呢?为什么问題总要出在他身上呢,难道他注定成不了第二个柳三色。
也是,自己太强求了,柳三色永远只有一个,而且已经死了,无人能代替。只是慕子月心里不好受,极不好受。总觉得有只无形的大手离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慕子月心里想什么云溪并不知道,两个姑娘都在为着不同的事情出神。
却不知道就在离她们不远处的高树顶上,朱尘双手背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