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后退了两步慕子月感觉头重脚轻,像是被人下了**一般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而事实上在她进这屋來之时便确实是被屋中花草清香迷惑了,柳三色的**可谓是幻化于无形,怕是林知篱前辈也很难不上当吧。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艳阳高照,闻得外面小鸟高唱,清水绕流慕子月猛的自那貂皮软毛的石床上坐起,伸手撑着额头只感觉一阵钝痛。混乱的记忆漫天匝地而來,,
柳三色竟然对她用药?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柳三色竟然知道慕子瑾的事;还知道慕子瑾已经半步仙体难以对付,甚至还知道慕子瑾身染重病?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连慕子月甚至连风清扬都无从查到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三色?柳三色究竟是什么人?
头痛很快散去,慕子月疑惑的张望了一下屋里四周,石凳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里面正往外喷着白色烟雾熏染得整个屋中香气萦绕,是这香味缓解了**带來的头痛吗,慕子月一边理着思绪一边下床,行到那香炉前正待驻足查看又闻得外面有人吹奏起笛音。
对柳三色的各种恼怒袭上心头慕子月皱紧眉头大踏步出了洞屋,,
青山傍绿水,蝶舞依百花。
柳三色站在百花丛中闭着双眼悠闲的吹着玉笛,声音蔓妙萦绕着整个山谷中心。他那般自在随意的模样不染半丝纤尘,仿佛连着清耳笛音都有了隔世之意,带着微风吹起的每一片树叶,每朵花瓣随他思绪翻飞,悠然开际。
然则,慕子月怔了怔被这景象迷得顿住了步子。虽然这里不见半朵桃花影子,可她还是生生想起了那名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别人笑我太疯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些年來柳三色便一直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有这么一瞬慕子月是那样的羡慕于他,如此洒脱;如此不羁。
“你醒了。”
这一怔神思绪便飞远了,笛声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直到柳三色唤她她才猛的回神。对上柳三色勾魂双眼她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别过嘴去:“你居然敢对我下药?”
“昨天你太累了,而且突然告诉你那么大秘密我很难保证你会激动得做出什么反应,所以让你安心睡一觉才是最佳选择。”柳三色垂眸摆弄着手中玉笛悠然自得的说着。
慕子月张了张口,终是觉得他说得也有理,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肯定会逼问柳三色有关慕子瑾的一切吧,可是
这难道不只是时间问題吗?
慕子月大踏步上前瞪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你有能力对付慕子瑾?”
“你太心急了。”柳三色淡淡的笑了笑,随之却道,“人人羡慕预言师的存在,可谁知道预言师是最悲哀的存在,就算知晓盛衰更替,天下大命,却无法测得自己之人生。子月,我猜想你应该预见过我的未來吧。”
慕子月一愣,想到那一晚在幻境中所见的一切她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柳三色风轻云淡的一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也许逃不过此劫了,不过几大世家我真沒看在眼里,唯独是他!我怕是逃不过他的追杀。”
“我确实预见过,把你逼进绝境的不是这几大世家的联盟,而是慕子瑾!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想听故事吗?”柳三色坐到一块大石堆上,望着静若铜镜的湖面笑道,“我不介意从头为你讲起。”
“难道你很早就认识他了?”慕子月不解的望着他。
柳三色却摇头:“真正认识他也是在前不久,是我太心急暴露了自己而已。不过慕家出事的时候我便知道一切是他所为,林老前辈早说过他心性不正,所以我一直有所留意。之所以留意只因天下都弃我而去,给我安上黑预言师之名的时候唯你的父亲慕家当家沒有苛待于我!”
是了,慕子月记得父亲的档案里有关柳三色预言师性质那一栏并沒有真切说明,这也是慕子月并沒有随大流一致认定柳三色是黑预言师的原因之一,只是沒想到父亲的小小恩遇竟教柳三色感怀至今。
柳三色扔了一块小石子进湖中,湖面荡开一圈圈纹路,连着湖中人影也碎去了。
他道:“作为一个散修预言师,从几岁开始我便被洛家选中成为洛家的候岩臣。不过那时候我的梦想不是做洛家家臣而是希望能有一天像林老先生一样畅游天下,若能因预言之能力而受人尊敬那便更好了。”
洛氏家族?多么古老而远久的一个家族啊,慕子月几乎都要忘记这个被尘封在预言界历史中的家族了。
洛家是在慕家刚兴盛之后便新起的一个在当时较有势力的预言家族,不过洛家在预言界只是昙花一现,从崛起到衰败再到匿亡也不过短短数十光载。所以慕子月也只是小时候听人提起过,只隐隐记得洛家也曾出过一个很优秀的预言师,而且这位女预言师还是慕铁心的徒弟。
慕铁心唯一的徒弟,若说洛家至今还值得人们谈论的话,那便也就是这一点了吧。
“然世事总不尽如人意。刚开始的时候洛家家主一直培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