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一脸惊讶的看着承娴:“姐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承娴点点头,说道“是,都是真的,只是,你可一个字也别叫四爷知道。”
兆佳氏叹了口气,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关切的握着承娴的手“姐姐,我是真心心疼你,也是真心敬佩你,四爷得你这样的爱妻,真真是胜过无数。”
“别这样说,你是四爷的侧福晋,我算什么妻?连个妾侍怕都算不上的。”承娴笑了笑,兆佳氏却赶忙说:“姐姐,虽然我有这个名分,可是我心中有数,在四爷的心中,姐姐就是四爷的嫡妻,非他人可比的。姐姐,你也别郁郁寡欢的,好不好的有我陪着你,姐姐你就放宽心养着,这孩子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
“好,借你吉言,只是有一样,千万别告诉四爷去,跟底下的奴才也少念叨,难免传到四爷耳朵叫他担忧,平白增添了负担。”
“姐姐放心!苑玲心中有数。”
自此以后,若非天气不好,兆佳氏必前来陪同承娴说笑一番才回去,这使得承娴也看开了许多,身子也不像以往那么也不爽快,总之是好了许多。兆佳氏的这一举动让承娴很是感动。
入秋了,康熙钦点了胤禛随行去塞外围猎,胤禛虽然不舍即将临盆的承娴,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好好的叮嘱了一番,又仔细的询问了太医叮嘱了太医,临行前又去看了兆佳氏,才启程随康熙出京。
圆明园又只剩下了两个女人,这一日兆佳氏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来同承娴说笑,承娴正想着,临溪阁来人回话,说是兆佳氏一早就腹痛不止,原来是要生了。承娴吩咐箬竹要去看看,箬竹却拦着承娴,不想承娴过去:“格格,您忘了太医的话了,您这时候不宜劳动,而且现在天气渐凉的,格格,您就在寝殿等消息吧。”
承娴摇摇头:“不行,我得去看看,日日是她来陪我,她要生了,四爷不在,我理应在她边上看着的。”
箬竹不敢在分辨,只是赶紧娶了一件苏绣立领出风毛的一口钟斗篷,杏黄色的底子,鎏金暗花云纹,倒是很配承娴的气质,在院中倒与园内的落叶飒飒相配。
才到临溪阁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忙碌不已。
承娴站在门外,箬竹小心的扶着承娴,只听兆佳氏的惨叫却迟迟不闻孩子的啼哭声。
承娴见一个太医出来,才想上去询问,可自己的肚子忽然剧烈的疼痛。承娴皱着眉,捂着肚子,抓着箬竹的衣袖
“肚子,好痛!好痛!”
箬竹婵月也都慌了手脚,两人赶忙一架把承娴架上轿撵赶回了九州清晏,小福子跑着去叫了太医稳婆,承娴肚子的疼痛也顾不上兆佳氏了。
承娴几次疼的差点晕厥过去,再清醒时,已经产下了一名男婴,九州清晏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九个月来的小心翼翼总算是有了善果,可是承娴才醒来,抱着小小的婴孩,心中正在思绪,这个孩子是历史上胤禛的哪一个孩子?而这时,临溪阁的白玉哭着跑了来,跪在地上,呜呜呀呀哭泣,承娴一见这情况,内心也紧了一下,把孩子交给乳母,半卧着身子问跪在地上的白玉:“白玉,怎么了?先别哭了好好说话!”
“格格,侧福晋,侧福晋的情况不大好啊!”
“怎么不好!快叫太医都去临溪阁!”
“格格,侧福晋生下了一个死胎,身子虚弱晕厥过去了。命在旦夕……”
承娴的心沉了下来,这是兆佳氏死去的第三个孩子,承娴有些怕了,他怕兆佳氏难以承受,一直想要个孩子的兆佳氏得知这个噩耗,若是不能承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怎么办,即使这个兆佳氏没有了,按着历史的轨迹总还有别的人来顶这个日后敦肃皇贵妃的名号。顿时承娴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承娴一咬牙,吩咐箬竹:“箬竹,你把孩子交给乳母,让白玉带着去临溪阁!”
“格格,您的意思是?”
“侧福晋危在旦夕,一朝醒来若知诞下的孩儿已死定难承受,自我怀孕以来,侧福晋真心待我,屡屡相伴,如今我该还个人情,对外只说我生下一个死胎,侧福晋剩下了一个阿哥!”
箬竹有些惊了急忙跪地奉劝“格格,格格您要三思啊,这可不是小事情,还是等四爷回来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吧!”
承娴摇摇头,淡淡的说:“我已经决定了,四爷回来,我自会与他说明,你们快去,无论以什么方法让侧福晋看到孩子,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才好。”
“格格……”箬竹遇再次劝解,可是承娴微微一皱眉:“人命关天,莫在分辨,快去!”
“是!”
箬竹把孩子交给了乳母,叫白玉带着孩子去了临溪阁。
待胤禛回来,得知侧福晋诞下婴孩,虽是先天有些不足,但是却还是很健康的,只是承娴格格却在同日诞下一名死胎,胤禛的心似有针在扎一样的痛,一回京急急地奔回圆明园看望承娴,此时承娴正半卧在暖炕上盖着紫色印花大毛的毯子,身上披着一件灰鼠毛立领褂子,头上虽梳着高高的小拉翅,却未曾着珠宝花钿,静静的倚着软垫看书,看到胤禛风尘仆仆的回来,承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才要起身,胤禛赶忙按住承娴将她揽入怀中,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回来晚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