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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叹了口气,楚昊然的神色倒逐渐平静下来,缓声说道:“你守孝期满未曾回京,朕便得到消息天刺逆贼欲行刺小七你,朕当时以为天刺逆贼破坏武试不成才要行刺你,武试上你又遭受天刺逆贼暗杀也是命悬一线,朕也只以为天刺逆贼为了破坏武试引起骚乱,然而可一可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大婚之日的惨变,让朕静下心来思索天刺逆贼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小七你,究竟欲以何为?朕思索良久不得其法,有日突然记起你小子出生时候的情景。(小七你出生时候天降异象,父皇正因此武道一举突破宗师境,乃是七杀星命格。七杀星本也是一等一的将星,奈何天下已经升平,命犯天地。”
听到这里,楚昊宇不由想起了古易,想起十年前一个夜晚在那个小酒肆中见到的神秘老者,公子命格犯冲天地,故而引来天地责罚。
此刻,楚昊然似陷入回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口说道:“这番话,乃是朕从一相师口中得来的,命理虽然虚无,朕却知道了天刺逆贼的意图,何况他们已经在老四身上用过一次,将小七你捧到高位,然后让我楚家祸起萧墙。得知天刺逆贼的打算,朕本来还嗤之以鼻,可是你小子伤心之下竟要加入军伍征讨漠北,要朕如何驳你?等你回来已经名满三军,武道上也突破天人境,小七你相信吗,得知你一把火屠城,朕突然间就猜到了你的心意,不正是在向我这个大哥表明心志?”
望着大哥楚昊然,楚昊宇沉默片刻点点头,张口说道:“皇室子弟,太过优秀并非好事,一个恶名也并非坏事,再者小七当时受伤颇重,想要借机悟道。”
此刻,楚元博也想到什么脸色微变。当年征讨漠北他为监军,一路上听闻都是楚昊宇如何英勇如何智计如何破敌,同是皇室骄子的他终生出忌惮之意,得知楚昊宇一把火屠城时候便知道,自己虽然将心思隐藏的很好,可还是被他看了出来。想到这里,楚元博张口叫道:“七叔,你何必呢?”话到最后,楚元博更是发出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
在楚元博的叹息声中,楚昊然也是一声叹息,接着刚才说道:“看小七你主动承担下此事,大哥心底欣慰,小七你终于长大了,知道为大哥分忧了,所以,原本该要告诉你的话劝诫你的事,大哥都压在心底,在幕后注视着影子去布局,想借机找出影子,甚至还在故意推动着局势发展,只可惜棋差一招,朕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依旧没能找出影子。”
望着大哥楚昊然,楚昊宇眼中射出一道奇异光芒,只是瞬间便隐去,沉声说道:“刚才大哥问小七,为何知道天刺逆贼将出手行刺大哥,小七却远远躲开?因为大哥你让小七感到了陌生,那天在灵堂内,小七原本是想当着母后和舅舅说出心里话,可是终没有说出来。诚如大哥所说,小七本就是七杀星命格,便将一切交给命运来决断,若大哥你棋高一着,小七会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京城再不问是是非非,可若是……”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心神平静的与大哥楚昊然对视着,接着说道:“若是影子赢了此局,为我楚家江山,小七也只能顺势而上,我楚家的江山,自有我楚家男儿担当。”
看着楚昊宇那双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楚昊然突然笑了起来,喝道:“好一句我楚家的江山自有我楚家男儿担当,真豪杰,小七,大哥传太子之位给你如何?”
噗嗤一声,楚昊宇竟是失声笑了起来,张口说道:“大哥,何必再试探小七?等揪出影子,小七立即出京,今生再不踏进京城一步,小七累了,真累了。”
听楚昊宇如此说来,楚昊然眼中露出一抹异色,只是脸色立即寒了下去,沉声说道:“小七你什么意思?大哥命悬一线,小博心脉有损,莫非你还以为大哥有底牌没亮出来?”说到这里稍顿,楚昊然的脸色又缓了下去,摇头说道:“大哥还真留有后手,就是你小子,若是与影子的交锋失败,大哥便会传太子之位给你,这些年的历练,足矣让你成为一代明君,所以,大哥这局并不曾输。”
盯了大哥楚昊然片刻,楚昊宇又是一笑,看去说不清又道不明,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小七就做一做这个太子吧!”说完后,楚昊宇直接转身离去,竟是连礼也懒得行了,而望着楚昊宇的背影,楚昊然和楚元博脸上都露出复杂神色。
很快,楚昊宇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收回目光,楚元博望着父皇楚昊然问道:“父皇?”
楚昊然似知道楚元博要说什么,轻挥了挥手,道:“凡事有因有果,父皇种下苦因终得恶果。无妨,小七会明白的。去吧,朕累了。”
离开皇宫,楚昊宇神色疲惫,引得众多官员为之侧目。突然,一辆马车在楚昊宇身侧停了下来,有声音传出道:“七王爷,上车。”
这是方林的声音,楚昊宇稍稍思索了下,随即想到什么抬步走上马车。马车内,方林半依着马车神情懒散,冲楚昊宇说:“坐。这些年越来越习惯马车,很久很久都不曾骑马了,真怀念纵横沙场的滋味。”
这些年呆在京城,楚昊宇也是极少骑马大都乘车而行,坐下去同时说道:“该是呆在京城的缘故,出了京城,本王还是喜欢纵马狂奔。”
“或许吧!”方林随口应了句,转口又道:“王爷怎么看眼下局势?”
盯了方林片刻,楚昊宇并没有回答反而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