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令狐计对着灵位躬身行了一礼,直起身躯后转口说道:“只是,老哥稀里糊涂的失足溺亡,小弟为老哥不值啊!”
当令狐计说到这里,终有人忍不住了,喝道:“令狐计,你莫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赵家不欢迎你,滚。”
听到一个滚字,令狐计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只是他掩饰的很好无人看到罢了,同时脸上堆起和善笑容,笑道:“宏烈贤侄脾气似乎有些暴躁啊?”
开口之人正是赵平的二儿子赵宏烈,且与赵平的谨慎不同,赵宏烈生‘性’暴躁为人鲁莽,一句话不合就要动手,此刻,该是顾忌在灵堂之内,赵宏烈才没有动手,不过五指捏成拳,拳头上青筋暴起,可知压抑的怒火。盯着令狐计,赵宏烈沉声说道:“知道就好,切莫再惹二爷,不然有你受的,赶紧滚。”
这次,令狐计的神‘色’没有一丁点变化,笑道:“还真是火爆脾气,只是怎么不见贤侄为赵老哥报仇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或者,贤侄真以为赵老哥是失足溺水?”
顿时,赵宏烈双眼圆睁,怒盯着令狐计说道:“令狐计,你究竟什么意思?要是不说清楚,今日休想走出我赵家大‘门’。”
令狐计嘿嘿贼笑了声,并不回答反而笑道:“这话,似乎该问令兄才对。”
瞪了令狐计片刻,赵宏烈终是将目光放在大哥赵宏运身上,大喝道:“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赵宏烈并没有回答,冷眼盯着令狐计说道:“你深夜前来我赵家,究竟有何图谋?”
令狐计又是一阵轻笑,张口说道:“贤侄何必明知故问,莫非,真以为那人能够保你们赵家平安?”说到这里,令狐计发出一声不屑冷笑,道:“以赵老哥之谨慎,最后尚且选择了王大人,这才失足溺亡,贤侄不思为父报仇也就罢了,莫非还想认贼作父?”
赵宏烈‘性’格鲁莽却非没有一点心计的人,听令狐计说完似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大哥,可是真的?”
盯着二弟赵宏烈,赵宏运冷声问道:“莫非二弟以为王绛硕能放过我赵家?”
赵宏运一句话,赵宏烈立即焉了下去。赵平乃是太守郑悸的师爷,当年为‘逼’走王绛硕出了不少力,以王绛硕的心‘性’,即便暂时有求与他们,怕也要秋后算账,因此对于王绛硕这种人,赵宏烈是没有一丝好感,若是让他选择,也是郑悸,只是想到父亲赵平的死因,赵宏烈眼中又有光芒闪现,此事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令狐计似早就猜到了赵宏运的反应,笑望着两人说道:“七王爷呢?”
听到令狐计的话,赵宏运和赵宏烈两兄弟心神巨震,满脸不敢相信的盯着令狐计,只是赵宏运很快就回过神来,沉声说道:“我们兄弟自然相信七王爷,可惜已经晚了,我已将账簿‘交’给郑大人。”话到最后,赵宏运更是闭上眼睛,似懒得再看令狐计一眼。
听闻赵宏运已将账簿‘交’给郑悸,令狐计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只是很快又笑了起来,道:“令尊生‘性’谨慎,不然也能屹立江南官场数十年不倒,凡事都有两手准备,账簿应该还有拓本吧?”
赵宏运立即睁开了眼睛,思索片刻摇头说道:“或许吧,只是,我从不曾听家父提起过。”话到最后,赵宏运再次闭上眼睛,明显是在送客了,然而就在此刻,赵宏烈猛然想到什么大喝道:“我想起来了,几天天前爹爹说我‘性’子鲁莽,该修身养‘性’了,强塞给我几本书,我还扔在练功室。”
赵宏运再次睁开了眼睛,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跑向练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