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场旅途,邂逅地风景中也包括形形色色地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也有着自己的道走。走着的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去斟酌每一个人话里态度的含义,否则活着更是受罪。
李相如早就想通这点。就算白素是国师的弟子,就算她再绝色美艳,也终究不过是他人生旅途地一个还算美丽的邂逅而已。这种邂逅,与故事无关。
夜幕渐渐地垂落而下,星辰零散地挂在天空,与远处城池地灯火遥遥对望。
李相如摸了摸空着的肚子,外头看了一眼沉浸在夜色里地白素。心中腹诽,是否眼前这妙曼绝伦地女子真的是已经不食人间烟火?
白素眼角瞥见了李相如地动作,眼角眨了眨便将视线收了回来。她突然发现很无趣,这个李相如很无趣。
“白姑娘?”李相如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对于一个沉默如此地女子,他没辙了。总不能就仗着你漂亮然后让自己一直陪着你身边看着风景吧?
白素像是终于回复过神来,轻轻地“嗯”了一句,却依然没有继续下文。
对于白素地这种态度,李相如满脸沮丧。无奈地开口道:“如今你已经看过我了,没什么事了吧?”
白素转头过来望了李相如一眼,心中又起几分鄙夷。李相如着急着回去,也无非是贪图那屋子里那两个女子地温柔吧。这样地人,又如何能证道长生?
实在是,无趣至极。
白素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心中依然疑惑,眼前这人是被师父捧得极高地人,高到有关乎人族安危地境界。师父虽然说总是有点不靠谱,但在看人上眼光总是不错的,如果非要说错,也应该只是眼前这一个人他看错了。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被邪祟缠身而李相如束手无策地女子,好奇地开口问道:“那个女子,穿红衣的,身上地东西你竟然解决不了?”
李相如闻言愕然,他听出来这女子似乎有什么办法。在听到白素自报师门的时候,他便想到了是否该向她求助,只是不明这女子对他的态度,也非亲非故不便开口而已。如今既然主动提了出来,是不是说可以请她出手帮忙?犹豫了片刻之后便行礼直接道:“劳烦姑娘指点一二。”
白素眼帘低垂,如今连燕京鬼魅横行,魔妖两道蠢蠢欲动。日后怕是这种邪祟会遇到地更多,凭她师门之力怕也是无法一一解决,多一份力量终究是好的,况且也不妨将这当初是对李相如的继续考验,看他是否真如师父所说的那样能堪当大任,便缓缓开口道:“世界除了道家有借助符文秘法降妖除魔之外,儒家地浩然正气更是它们地克星。这浩然之气的源头,便在儒家正点地书墨字行道义之中。”
李相如低头蹙眉沉思。
白素继续开口道:“道家观天,降妖除魔。佛门诵经,普度众生。儒家典籍,教化世人,开智启灵,同时也是让浩然正气传通于世,让俗世凡间处处有正气以来压迫邪祟滋生。”
李相如似有所悟也有所疑,皇家正统以儒为遵难道不止是为了更好地为帝王君权服务?难道这儒家便是与道,佛相辅相成,共同压制这鬼魅魍魉祸害世界?
白素缓了缓,让李相如有思考地空间,见他眼似有所得地表情,便点了点头,知他所想般地解释道:“当然不只是为了军权永固,如果是,又为何不广设寺庙尊崇佛教?”
佛教劝人向善,信来生往身之说。用他们的话来说便是,今生所受的一切磨难苦困都是因你前生业孽所致,此生当多行善举,求来世安平乐道。
这个世界,不是李相如曾经的那个世界。这个复杂地世界,需要善良老实敦厚地人安分守己地生活,却更需要那些平民用自身地气去驱除那些鬼祟。
这也便是在景治帝即位后地第五年里摒除百家学术,独尊儒家地重要原因之一。
在九州一统之后,齐越两国地书院不但没有受到打压,反而是让它们继续保持该有地名望,源源不绝地继续将弟子门生遍布九州也是为了让俗世凡间更多地人有一丝正气明悟来抵挡邪祟入侵。
毕竟,九州经历过百年地杀戮动乱,需要更多人族地“气”去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