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陈叔月等人准备离开,九十几号人浩浩荡荡朝着广陵走去。
由于陈叔月要处理一下虎妞的事情,所以叫了叔显叔仪先行一步,叔浣跟着自己处理二郎沟的事情。
老者的邻居给小虎妞收拾好以后,还拿了一些干粮。叔月为了表示感谢,把身上的盘缠全都给了老者和几户人家。叔浣安抚二郎沟的人,叫他们放心,已经给广陵军营发了飞鸽传书,过不了三日就会有人到二郎沟,请大家安心便是。
二郎沟的村民哭天抢地,都高呼陈叔月的名字。当然老者也是伤感不已,为虎妞能够找到好归宿开心,也为舍不得虎妞而哭泣。
陈叔月抱着虎妞,“虎妞,过几日我们再来看望爷爷好不好?”
虎妞愉快地点点头,倒是惹得老者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陈叔月抱起虎妞,飞身上马,快马加鞭便朝前走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留恋便只会惹得老者更加伤心,与其拖泥带水的处理,不如干脆一点。既然做了广陵的头领,那么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他为了广陵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了广陵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为了整个大陈的兴旺而活着。这十几年下来,他从放荡不羁到慢慢变得成熟稳重,改变的不仅仅是内心里面的信念,还有就是非凡的毅力。访名山拜高人,一路上经过了无数的沟沟坎坎,恩恩怨怨。当然了然于胸的事情更是不计其数,有时候太过于仁慈,于是便会犯一点点小错误,于是这点小错误就演变成了大错误,乃至酿成大祸。自己身后的几位兄长,无论自己活成什么样,都不能够让这些兄长失望。
跑出十几里,陈叔月回头再望去,二郎沟已经模糊不清了,或许老者还在那里眺望,或者抹泪进去了。怀中虎妞又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陈叔月内心里面的痛苦便也减轻了不少。
兄弟俩尽管相处不久,但是身后的陈叔浣完全能够明白陈叔月的内心,他作为哥哥,更要做好表率。
陈叔浣说道:“叔月,避免人多目标过大,叔仪和你先走,我跟叔显带着大家随后。”
叔显立马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也正有此意。”
陈叔月推脱不过只好跟叔仪先行一步,对于哥哥们的好意,陈叔月自然也是明白的。虽然兄弟几个相处太少,不过陈叔月还是给人一种明事理,才华横溢的感觉,因此兄弟几个更是对这个弟弟宠。
叔显说道:“大哥,几日相处下来,我终于明白当年父皇为何对叔月如此严厉了,有担当者理应如此,作为兄长真的自惭形秽啊!”
叔浣说道:“是啊!大哥本就一直愧疚在心,这些年虽然侥幸活着,但是活得不真实,活得没有叔月高大,只有像他这种才是大男儿应该有的担当和活着的意义。”
显然两人对于叔月的崇拜之情不言而喻的,再讨论下去更是崇拜之情更是与日俱增。
“大哥,二哥的所作所为我还是不能够理解,既然想做个好皇帝,为何如此荒废朝政,但是却又是一份可怜样。”陈叔显说。
突然叔浣又想起了陈叔宝,对于陈叔宝他没有任何的好感,除了厌恶之情还是厌恶,随口说了一句,“这个位子理应是叔月来坐。”可能说完之后陈叔浣自己都没有发现,叔显说道“大哥,不可胡说,我们的言行关乎叔月的生死,万一我们一时冲动,那叔月就难过了。”
此时的陈叔浣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分,好在身边没什么人听到,也就虚惊一场,下次定会注意。
翻过山林,陈叔显等人看见十几个押镖的镖师,叔浣便上前追问:“敢问英雄,可是前往广陵?”
一个黑脸大汉手握钢刀,对于陈叔浣的问话堤防了起来,“无可奉告!”
本来陈叔浣不想惹事生非,岂料这个黑脸大汉如此嚣张,再加上前面便是广陵了,陈叔浣便来了劲。
“这位英雄,不是我多事,你这态度行走江湖,不让人盯上才不正常。行走江湖要懂得谦虚谨慎,就算不想告诉我也不要如此蛮横嘛!再说了你们十几人,我这里百号人,谁能打过谁,就凭你这句话,说不定这趟镖我就劫了。”陈叔浣显然故意气黑脸大汉。
此时一位扎着红头巾的镖师走过来说道:“这位兄台,我们镖局的规矩本就是不能透露所押货物信息,但是方才兄台所言极是,我这位兄弟不会说话,我记下了。”
陈叔浣见他说话稳重有理,便不再挑衅,“见英雄说话客气我倒也就不再纠缠,如若不然,这趟镖我劫定了。”
红头巾的男子拱手道:“多谢兄台,威远镖局季海棠谢过了。”
此时陈叔显记住了刚才这位镖师的名字,“多谢季镖头海涵!”
说着两人催马前行了。
陈叔月和陈叔仪已到广陵,龚半仙带着众兄弟出来迎接,那场面可谓宏达,陈叔月的到来便引得整个广陵有点骚乱了。
淑玉悲喜交加,看见陈叔月站在面前,顾不上说话一个劲的抹着泪水,此时淑玉也见了陈叔月怀中的女婴,“玄武,这是何人啊?”
陈叔月刚要说话,小虎妞开口说道:“姐姐,这是我爹爹。”
小虎妞话语一出,惊呆了所有人,尤其是兴奋中的淑玉。她不明白为何叔月一个人出去,回来便是带了孩子,还自称是叔月的孩子。
当然作为陈叔月的妻子,广陵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淑玉不会像一般妇女那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