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不愧是老子的儿子！”
陆青山笑呵呵地道：“从今开始，你爸我也要开始发展下线了！我已经跟公司领导立下军令状了，春节前要先发展五个下线！”
“……”
陆远欲哭无泪，完了，这脑子已经被洗到秀逗了，陆青山同志已经在传销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陆远为了打听到一些更有用的东西，只能继续虚与委蛇道：“那一旦我成了你的下线，我也得跟厂里请假，来广西吗？”
陆青山道：“不不不，如果你不想靠发展下线挣钱，只想加盟之后获赠生命九号***，那只要到邮局给我汇款就好啦。如果你也想要发展下线，一起发财，公司是有规定的，人必须过来广西。”
陆远一听，心里暗暗留了意，笑道：“三千加盟费都交了，那当然是想着把钱挣回来。再了，这发展下线来钱多快啊？我可以考虑一下跟厂里请个长假，我好歹是大学生，又是0厂销售科的副科长，有的是同学、朋友和同事，还有客户！要发展下线，我肯定发展得比你们要多啊！”
“哈哈哈，好儿子，你子脑子转得就是快！”
陆青山高胸在电话里热情邀请道：“来广西吧，儿子！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来广西公司咱爷俩一起做。我听给我们上课的副总裁，如果发展的下线群体足够庞大的话，公司是允许我们三四级的代理，升级成独立二级代理商，直接和公司领导做上下线关系的。就是，直接撇开老姚那个家伙，不然咱得替他挣多少白来的钱呀？我跟你，这老姚，发展了咱三棉厂好几个人，你爸是他发展的第五个下线了！”
陆远又留心了一下，难道厂里不止老爸一人被姚叔忽悠到广西的传销组织里去？
忽然，他听见手机那头，有个人用夹生的普通话隐约了一句：“陆经理，发展业务就谈业务嘛，不要讲一些和业务无关的事嘛！”
陆青山不迭地回应着好嘞好嘞。
陆远大概沉默了有几秒钟，突然做了个决定，对着手机道：“爸，我决定了，明就去银行把工资取出来，来广西找你，我也要加盟这个代理商！”
“好的好的，儿子，我跟你，这真是一个好项目！”
陆青山兴高采烈地提议道：“儿子，你其实可以多带几个人一起过来加媚，你妈啊，还有你徐金凤阿姨啊，还有我那个酒友张新民，咱们厂保卫科的，这些都是自己人，生命九号这种好事，咱们都先紧着自己家人和朋友来。对了，张新民有个舅子，叫孙宇。这哥们也是好人，一直想着挣大钱，来前你跟他聊聊，如果他愿意交钱加盟，把他也带上！”
咯噔！
陆远猛地心里一震！
孙宇不是浦沿派出所和厂保卫科的联络民警吗？哪里是张新民的舅子？老爸不是记岔了吧？
不对！
老爸怎么会无端敦提孙宇？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之前因为报警的事，已经认识了孙警官。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让自己通过保卫科的张新民去找孙宇警官，向他这个事？
这么来……
老爸刚才的这些，统统都是有意为之的，故意伪装成来被洗脑成功的？
乖乖，陆青山同志！
怎么有点像卧底传销组织的孤胆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