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二位好大的官威啊……”
来到前堂中央,马正继续说道:
“本将军兵马已在来此路上,明日下午便会赶到。周将军、方将军,粮草可都准备妥当,后日我军要在城中修整一日,可千万不要怠慢了本将部下,否则约束起来,本将军可会很是为难呐。”
“马正,你不要太过分了!”周空怒火中烧,昨晚又逃走一百多人,马正今天催逼粮草,还要好酒好肉的招呼着,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呢。
马正却不以为然,撑着腰,昂着头,一副无所畏惧:
“哼,本将军麾下都是卖命不要命,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个儿,吃好些难道有错吗!”
“你!”
周空气炸肝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马正说的没错,吃粮卖命天经地义,这是亘古不变的理,死士更是如此。
皇帝尚且不差饿兵,更何况是叛军。
为了养死士,待遇上肯定与普通战旅是双重标准,尤其是没有道德和良心底线的恶棍暴徒,约束其的手段只有武力和金钱物质的待遇。
见周空语塞,马正又道:
“看在昨晚金银的份上,明日天黑之前,备足七万斤肉,否则本将可不保证我的手下不会自己动手,呵哈哈……”
撂下狠话,马正转身要走,周空、方克气的脸色铁青。马正转身刚走两步,迎面撞上了一个兵士,并将兵士撞到在地:
“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
马正恶骂道,来人见是将军将甲,脸色凶恶,忙是起身赔罪: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一事情急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哼,滚吧!”
马正推开来人继续离去,周空下刻问道来人:
“何是如此惊慌,莫不是咸军大举攻山!”
“启,启禀周将军、方将军,韩启,韩启将军挖开了大墓,在里头发现了金子银子,少说好几万金银,还有不计其数的珠宝美玉,多的根本拉不走。”
闻讯消息,一众人等如雷灌顶大吃一惊,刚才还如死人一般不敢吭气的曹圣使,转眼活蹦乱跳窜至中间问道:
“你再说详细些,倒底怎的回事。”
“韩启将军奉命驻守土坝,发现了墓葬随后将之挖开……”
兵士口舌飞快,不待其将话说完,已经走出前堂数步的马正,闻讯“数万金银,财宝无数”几个字,立时刹住脚步冲回前堂,将那报信兵士拽到身前厉声催问:
“说,消息可否属实!”
兵士见马正凶神恶煞,心里其实已经吓了个半死,不等周空发话,忙是点头:
“属实属实,是属下亲眼所见。”
“呵哈哈……真是好事成双呐,走,带本将去找墓穴!”
马正拖着来人边走,兵士忙喊道:
“这这……周将军,周将军……”
周空没有出手,此时她也不知是喜是忧,但她其实很清楚,就算挖到了宝藏,也不会有她的分,充其量不过是个零头而已。
见马正而去,曹圣使将气焰撒向周空:
“周将军,山中发现大墓,为何知情不报!”
“大墓两日前发现,咸军攻山吃紧,本将何来时间搭理这些琐事。况且说,谁知道山头下是何墓穴,若是寻常百姓坟头,费力将其刨开,曹圣使不怕遭报应,本将还怕呢。”
“哼!我走。”
曹圣使拂袖而去,随后带着人马钻入地道,直奔山中大墓而去。
大堂一下变得冷清起来,周空失望坐在案前,神情沮丧,这时方克说道:
“周将军,大墓的事……”
“韩启机灵,有他在,多少能捞到一些,但大头肯定不是咱们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能怎样,马正此人残暴贪婪,我等手中兵马既不如其多,亦无其精锐,根本镇不住他。就让圣勋司与马正较劲去吧,我等守住照城,击退咸军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