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是你去?我也可以帮忙转移注意的呀。”沈施说着。
殷元指了指自己的脸庞,“你看我这么帅一个人到了现在能符合那条件吗,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只有你去了,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转身对着一旁的两女说道:“小道士已经有办法了,他马上就去办,我们到一旁等会就行,不如我们讨论一下国家派我们来的用意是什么,而且,这儿来的应该不止我们这一队吧,要这么多人来这,恐怕不仅仅是考核那么简单呢。”
沈施脸上露出苦色,在两女望过来的时候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挥了挥手,“没问题,我马上就去办。”然后人朝着一方走去。
“他没事吧,怎么感觉要英勇就义一般。”花凤兮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他可是祖传的道士,抓鬼小菜一碟,不用担心,马上就好。”殷元回答道。
“没事就行,酆都城,难道上面是要准备试探地府,还是说,有哪个大人物盯上了地府。”花凤兮说着。
“什么意思,盯上地府?”殷元有些跟不上。
“就是说,有人想试探下地府究竟还有人没有,没有的话,那人想进驻地府,或者说占据地府,也有可能是想在现世重立轮回,再建幽冥。”颜墨解释着。
“什么,怎么可能,现在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了吗,不是天地复苏都还没多久的吗,怎么会这样。”殷元惊讶的说道。
“少见多怪。”花凤兮鄙视的看了一眼殷元,“你想想人道法网,再想想天子证人皇,以及那诸多世家中的老一辈修行者,他们都是天地复苏后才有的吗,明显是早就有了的,你以为天地是最近才变化的吗?”
“没错,就像那小道士,还有这位以及我,我们都是来自宗门或者世家,只有你,我原本以为你也是世家宗门的子弟,没想到,你竟然是天地变化后才修行的人,可是,为什么那道士和身边这位都会看上你呢。”颜墨目光打量着殷元,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呵呵。”殷元尴尬的笑了笑,突然脚下一点,人化作赤金流光划过,花凤兮掌心出现一柄漆黑短剑朝着下方刺去,一只白骨手臂从地面钻出,恰好被短剑刺中,白骨手臂上浮现出一道道黑色纹路,然后一下子崩裂开来。
殷元站在一旁,打量着四周,眉心紧锁,“这些,是自主的,还是有人操控着的。”
花凤兮握着短剑,眉心浮现出一枚漆黑的符纹,一团团散发着不详、灾厄、阴冷的灰白色火焰如同星辰一样在其身边生成环绕。
“不管它是什么来历,都打死不就好了吗。”花凤兮一改之前之前的软语,语气冷冽。
一挥手,无数火焰如同一颗颗流星般朝着四周飞去,一个个看不见的阴影被火焰击中后露出了模样,然后化作一缕缕阴气消散。
“这么多!”殷元有些惊讶的看着一个个被花凤兮消灭的阴影。
“好了,解开了。”不远处响起了沈施欣喜的声音。
四周的空间如同一面镜子被打破一样,寸寸破裂,在四人的身前,一座古老高大的城池出现在了不远处,进出是一座巨大的关隘,关隘上有着三个古拙的大字。
悠长的青石板道从关隘一直延伸,两侧是妖艳的花朵一侧有花无叶,一侧有叶无花,一条血黄的大河从城门口流过,不知源头不知去向,一座石拱桥横亘于大河之上,桥畔有一座石台,石台旁是一座小亭……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也站在一旁望着城池。
“无知的人们,为何要以生者踏入死者的界域,酆都不属于生,而是亡者的国度。”幽幽的声音响起,如同恶鬼的呼唤,蕴藏着浓烈的憎恶和怨恨,一片巨大的阴影浮现在了青石板道之前的关隘之上,那是无数的鬼影汇聚成的一尊人形,猩红色的气流将其簇拥,没有面庞的脸上有着一双通红的眼,眼中是疯狂与暴虐。
“那城池就是酆都吗,那么看来这关隘就是鬼门关了,这条路应该是黄泉路,路旁是彼岸花,河是忘川,桥是奈何桥,孟婆亭,望乡台。难道当年也有生者进入酆都,从而记录下了这死者的国度。”殷元喃喃自语。
“或许吧,不过,如今,这已经是一片空荡,只有那无数幽魂汇聚的怨鬼,还在守卫这酆都,阴兵不见,无常难寻,比起人间道法末世,看来地府早就人去楼空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偌大的地府一片空荡,导致人无轮回,善恶无报。”颜墨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怒火。
“你们说,这地府,还会不会有当初的人留存呢?”花凤兮打量了一番地府,然后对着殷元与颜墨提出了一个问题。
沈施望了望四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是说,有人故意放我们进来?”
“呵呵,或许吧,马上就会清楚了,你看。”花凤兮似笑非笑,指着一处,“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正好让他们试探一下对手的底细。”
只见另一边,在那怨鬼出现后,一队人似乎在商量之后有所决定,其中一人取出了一柄小幡,轻轻的挥了挥,霎时间,一枚枚青玉般的篆书从幡中涌出,在空中组成了一篇华美璀璨的文章,散发着浩然之气,瑰丽堂皇,华彩纷呈,朝着怨鬼席卷而去,空中似乎传来了隐隐的诵读声。“于是乎鲛龙赤螭,??渐离,鰅鳙鳍鮀,禺禺魼鳎,揵鳍掉尾,振鳞奋翼,潜处乎深岩,鱼鳖讙声,万物众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