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枷锁的束缚,让秦夜内心更是沉重。这个女子虽然只是一个灵境,但是那老者绝对是王境或者以上。能够知道这些也不难,毕竟那身气势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蝉蛊就会开始食他血肉,痛不欲生的感觉实在难受。
“呃啊啊……”
忽然前方有一个枯瘦的男子怪叫起来,随着一股恶臭味传来。却是见那怪叫的男子慢慢的腐烂,最后只剩下骨架和那结茧的蝉蛊。
那将蝉蛊放入秦夜身体里的男子将它拾起放入了一个黑袋子里面,然后也没有人去管地上血淋淋的白骨。甚至于还有被那押解的人踩碎了声音传来。
这种恶寒情形让秦夜也是有些脸色苍白起来,其他人多少还有呕吐。至于那押解的几人脸色平静的很,想来应该是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哪怕秦夜上辈子杀人无数,可是过了千年又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心如止水。
赶了半日时间,随着这些人一起停在了林子里。
篝火已经燃起,那些被枷锁囚禁的几人围在一起好像是在互相安慰。秦夜却是倚着一棵大树闭起眼睛。
他不怕这些人对自己不利,想来饲养那蝉蛊应该要新鲜的血肉。总不会等他血凝固了拖着走吧?
“按照大人所说,只需孕养一只金蝉蛊就行。现在我们已经有五只银蝉蛊了,为何不直接孕养一只金蝉蛊?”年轻女子说道。
老者闻言则是摇了摇头,高兴的笑着说:“还是大人想的周到,那蝉蛊可以吞吃同类的。”
秦夜也是知道同类响食这一点,但是他更是对两人口中大人很是好奇。果然是有人指使他们的,这一点儿已经毋庸置疑。雪来也没有回应他,看来能不能逃脱要看他自己的了。
只希望那蝉蛊不会太早的食他血肉,以此来寻找解决办法。
一阵钻心的疼这时候突然传遍全身让他冷汗布满额头,但是他却咬牙没有叫出声。一来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另一个则是他不想叫喊。
那真实的疼痛感使他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再疼痛。想来是那蝉蛊也休息了,刚才之所以让他疼痛难忍是因为被其食血。想来等它有了感觉便会再食他肉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再次睁开眼是在那年轻女子对他脚踢时。这种屈辱实在是憋屈无比,他沦为一个蛊奴很是难受。要不是因为这个年轻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落得这等下场呢?哪怕他不是太过记仇的,现在也对这年轻女子记恨到心底。
“快起来,不然打断你的手臂!”
看年轻女子手里握着的鞭子蠢蠢欲动,他眼神无光的站了起来。
没想到连一口水都不给喝,这样就算是没有蛊虫也活不了多久。幸好他有辟谷丹,昨夜吞服了一粒。
这天却不给他们面子,很快就乌云密布的下起雨来。雨滴打在脸上,透着一丝清凉。而本是沉寂下去的蝉蛊虫又是活跃起来,使得其他戴有枷锁的人痛不欲生。
不过他却是没有,想来是因为那蝉蛊第一次进食不怎么多。可是未免别人想什么,他也是装作痛苦的样子。
年轻女子见状示意众人等一等,她应该是怕促使这些被种蛊的人受不了死掉。等这些蛊鼎不再痛苦,装模作样的秦夜也是没有再去装。他很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显得与这些人没两样。
“这天还是暗的,要是不赶路说不定还会下。”
老者本是一声不吭,现在却是走到所有人前面看着茫茫乌云。
听见老者这样说,年轻女子同意的点点头。“确实是不能再拖下去,我们得找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
秦夜大概也是猜出那些蛊虫怕是很讨厌水,要是碰到水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会发狂,就比如说这些人的样子。只是血液与水没什么区别,又是为什么?
他来不及想多少,因为年轻女子很不客气的踢了一脚他膝盖。“不走就再放一只蝉蛊在你体内,最好不要拖拖拉拉!”
再放一只蝉蛊在他身体里还得了?秦夜闻言也是安分了许多。静静地跟着,但这也只是表面的,心里却是想:贱人,若是让我逮着机会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可是现在灵火都不能将蝉蛊逼出,还能有什么办法那就不晓得了。
很快众人就进了一个山洞里,上面有许多蛛丝。这个山洞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甚至于走一步就能清晰的看见脚印。那应该就是覆盖着的一层灰吧?
就在他们进山洞没一会儿,外面便是下起瓢泼大雨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让那些种在体内的蝉蛊发狂了出问题怎么办!
现在对秦夜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他在找什么办法看看能不能将体内蛊虫杀了。反正灵火肯定是不行,一靠近它就会撕咬他身上血肉。哪里还能集中精力去烧死蝉蛊,到头来还是在给自己找苦头吃。
蝉蛊也有灵魂!说不定可以用灵魂力杀了它!
想来想去忽然想起这个坎儿,他居然忘记了精神力也应该会对蝉蛊有用。只需一击就可以,若是不能将其瞬间干掉就要吃点苦头。
使用精神力窥视自己体内休眠的蝉蛊,发现这个蛊居然还是双眼。看来还有一个母体,要是这个子体出问题会不会让本体狂暴起来而引起那几个恶人的注意?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老头,他可以肯定若是老头不从中作梗可以轻松跑了。
但是应该是不怎么可能,他这个蛊鼎跑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