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白天桥二话不说便离开了小天地,身为客人的诸葛尘想了一下也跟在白龙身边走了出去。
外面此时也不平静,白天桥与那个黑狗各占南北一边,剑拔弩张。好巧不巧,诸葛尘与白龙恰好出现在中间,瞬间便成了双方的焦点。
白天桥见状只得无奈扶额,可黑狗倒露出一道狰狞笑意,领着身后的一帮手下便先前走了几步,把刀架在两人的脖子上冲着对面喊道:“白天桥,你手下现在就在我的手中,奉劝你一句赶快滚开,不然等会我没了耐心可就得有人头落地了。”
白天桥还没来的及开口,诸葛尘便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锋,言语诚恳的说道:“我不是他的手下,拿我威胁他没用。还有,别把刀放的离我这么近,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们。”
黑狗听到这话,捧腹大笑开口:“你,杀了我们?小娃子,你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啊?用不用爷爷帮你修理修理,才能灵光点啊。”
诸葛尘没再跟他废话,释放一道剑意将其逼退,便大踏步的向白天桥走去。黑狗愤然的捏紧拳头,几次想要拦下对方,可终究有些忌惮那道森然剑气,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招惹这个扎手的点子。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与自己为敌的打算,即便双方到时真的开战,这名白衣少年也不会出手。
两方对弈,本来这么严肃的场面让诸葛尘这么一搅,倒有些奇怪的意味。
白天桥苦笑着看着迎面而来的诸葛尘,仔细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小兄弟不打算帮帮我,若是有你相助吃下黑狗那边的人马不在话下。”
向来不愿惹麻烦上身的,更何况跟白天桥交情不深的诸葛尘怎么会有闲心帮他。因此他只是从木棚里拿来一个木凳,悠哉的坐在上面说道:“咱们结盟的目的就是争山宝罢了,可不包括酒店解决私事,所以桥叔你还是自己上吧,注意点别伤到龙哥就是了。”
说完他便往椅背上一靠,摊手表示自己不会参与,便开始为白天桥加油打气做足了表面功夫。
白天桥腹诽了一句真是个滑头便把目光收回,放在了黑狗的身上。此时的黑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将刀尖轻轻抵在白龙的颈部,朝着他喊道,像极了市井的地痞无赖:“别白费力气了,连我都看的出来那白衣少年不会帮你的,不然我会放他回去?白天桥,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个人吗?前些年咱们一起去探宝,说好了捞到好处对半分,可结果呢?你就为了多得那么一点甚至不惜将咱们十几年的交情埋在底下,要不是老子我吉人自有天相,就没命来见你了!”
绰号黑狗的男子越说越气,险些一刀结果了白龙的性命。得亏他也是境界不低的修行人,虽然强行运气控制了刀刃,可还是在白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白龙感受到了颈部的凉意,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并壮着胆子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可当他看到满手的鲜血时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嘴里哭喊道:“快来......快来救我,他是真想杀我啊,我还不想死!”
还未等他说完,白天桥便一脸不耐的吼道:“给我闭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看见了没有,他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真是让我都有些同情你了。”黑狗一把抓起白龙,将他悬在空中,对着他的耳朵说道:“咱们散修虽说手上染血,可都是有底线的。不像他,这么没有底线,活不长久。”
黑狗猛的甩了一下手腕,将白龙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后对着坐山观虎斗的诸葛尘说道:“这位公子听我一句劝,你与白天桥结盟去争山宝无异于与虎谋皮,倒不如来我这边。别的不敢说,答应公子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而且更不会过河拆桥。”
“你......”白天桥听后可谓大动肝火,他可害怕诸葛尘这个时候临阵倒戈,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今日没准真要遭劫。一个黑狗就已经足以与他匹敌,要再加上一个剑气凝实到连两个宗师都只得避其锋芒的诸葛尘,他今天没准真要喋血当场。
还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这辈子做惯了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最后终于有了报应。最关键的还是死在了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手中,也算是世事难料。
谁知道诸葛尘摇了摇头,以一种无容置疑的语气回答:“多谢阁下好意了,只是我喜欢从一而终,背信弃义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至于阁下善意的提醒我定会铭记在心,要是桥叔真有背后害我的举动,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着诸葛尘滴水不漏的回答,白天桥竟有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要不是年岁大了经历了许多,换做一个毛头小子恐怕已经落泪了。
黑狗拿看死人的目光瞧了诸葛尘一眼,便不再看这个自己心中的蠢人。他先是将白龙用一根粗绳捆住吩咐自己的手下盯紧,便紧紧握住手里的刀柄,向前挥了挥手。
下一刻,黑狗与手下齐动,弯腰向白天桥冲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双手握刀脸上青筋浮现的黑狗。他在离白天桥三步远的距离猛然跳起,嘴中高喝一声:“惊雷!”
伴着他这声嘶吼,那把大刀一下砸在地上,激起数百道细微天雷从天而降。
天雷沿着刀刃慢慢攀爬而出,渐渐凝聚成一颗实心雷球,带着噼啪的声音窜向白天桥。
白天桥见状心里不敢有丝毫松懈,可嘴上倒表现的极其轻松:“一别多年你就这么点本事,看来你今天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