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再不开始万一那个疯子来了,可就耽误正事儿了。”
狄仁杰嘀咕了一句,便开始仔细的检验起自己面前的尸体来了。不过他嘀咕的这话也有些古怪,说的好像前面验过的那二十六人都不是正事儿一般。
“脚底至小腿处有明显断裂痕迹,呈发散装……”
“大腿骨根部错位明显……”
“上身头部无明显可见致命伤……”
“幸亏烧的轻,不然我还真的不一定能发现你的不同。”
“究竟是有人杀了你又抛尸火场,还是说你就是……”
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今天的宋三思,说了太多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他就绕着那一具尸体,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义庄里只剩下微弱的烛光,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没有做。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小爷我出去办点事情,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得不说,今天的宋三思实在是太古怪了些。
出了义庄的大门,宋三思就如遛弯一般,顺着大路直直的往前面走着,不过只是走了百余步,他就一个转身,往义庄的方向走了回去。走到义庄的门前,他又再次转身往前面走去。
如此周而复始,宋三思足足走了五趟,仍是没有结束。他不累,不代表别人不累。
在他走的时候,罗永带着几个手下也在不停的跟着走。他们在树林里穿行,可是要比宋三思在平地上散步要累的多了。
“罗头,你说这汴州来的仵作是什么来路,怎么不停的在这里兜圈子,难道汴州人有这个习惯?”
汴州人又不是脑袋有问题,自然没有兜圈子的习惯。可是身为不良人的头头,罗永有义务为自己的手下答疑解惑。
“汴州……嗯?有人来了,注意!”罗永刚刚说了一声汴州,就听到远处传来“郭德纲……郭德纲……一样”的声音,罗永当机立断,低喝了一声,提醒手下们做好准备。
宋三思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匹大马从他的对面冲了过来,仍是低着头,自顾自的走着。饶是马背上的人高呼“快让开,马受惊了……”宋三思仍是毫无反应。
“啊……”就在罗永等人忍不住要冲出来救他的时候,宋三思终于反映了过来,大喊了一声,使出来一个熟练的驴打滚,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小四你从前面绕过去,其他人原地待命。”罗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吩咐手下过去看一看。
这马也是够古怪,冲过了狄仁杰之后就老实了下来。骑马之人跳下马背,牵着马走到了狄仁杰的身边,一脸羞愧的说道:“这位爷,真是对不住了,这马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受了惊,您没事儿吧?”
宋三思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在说假话。可惜那人还自认自己脸上羞愧的表情做的恰到好处,殊不知宋三思阅人无数,哪里看不出来他眼中有鬼。
“没事儿,不过就是身上脏了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宋三思随意的回了一句。
“是是,您没事儿就好,不然的话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这位爷的耳力真好,我确实不是本地人,我是从汴州来的,听口音爷您也是汴州人?”
“哦……汴州的,那你怎么往这边来了?这里是义庄,县城可不在这个方向,你总不会专门来义庄的吧?”宋三思有些玩味的看了那人一眼。
“唉……虽然不想这么说,可我确实是来义庄的,不知道这位也可否带我见一见仵作?”
“嗯?这大晚上,你找仵作做什么?莫不是家里出了事情?”宋三思的惊讶表现的恰到好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确实,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的,这义庄也没什么人愿意来,更何况是专程来找仵作的人了。
那人看了看义庄的大门,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位爷见谅,事关重大,此事只能与仵作言语,但不知仵作可在?”
宋三思摇了摇头。
“不在?不应该啊,我刚去衙门问过,仵作就在义庄啊。”来人一听仵作不在,语气就有些不好,声音也高了几度。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宋三思刚要说话,绕了一圈的小四终于走到了义庄的前面。听到那人的语气不好,马上就斥责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仵作不在让来人不高兴了,本来态度还有些恭谨的汴州人这时候一下子换了一副面孔,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没问你话就闭嘴!”
“你……”小四刚要说要把来人带回衙门,猛的想起来罗永交代过,今天的事情说是公事,可是却不是公事,不能随便乱说。
眼睛一转,小四也回道:“嚷嚷什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老子是汴州衙门的人,别说说话声音大了些,你要是再跟老子废话,小心老子的拳头!”
小四也是几年的不良人了,在这尉氏县里根本也不惧汴州衙门的人,把心一横,回道:“汴州衙门,呵呵~”
冷笑了两声,小四接着说道:“你说你是汴州衙门的人就是汴州衙门的人了?连个官服也没穿,你当我是傻子?你说你是汴州衙门,我还说你是个冒牌货!”
“嗯!你!”来人的口才确实差了些,被小四一顿抢白,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见他在腰间一逃,露出来一个令牌的尖角。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