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也非常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没等他回应,那怪物继续说道:“我本事黄巾军程志远,可是在黄巾溃败后,不幸被那南华老仙,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运命如此,也只怪当初听信妖言,误入歧途!”
云飞惊道:“程兄,什么?!你原来是黄巾军,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变成这等样子?你……你不是被关羽杀了吗?”
程志远沉默良久,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云飞还以为他要死了,站在那里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在云飞想弯腰试探他到底死了没有时,他却忽然睁开眼睛,迟缓的说道:“是啊,以前跟着黄巾军,到处征战,只想着成就一番功名事业,却不知在加入黄巾时,注定就被当做了南华老仙的棋子。”
云飞不禁好奇道:“南华老仙是谁?”
程志远道:”他名士一个悬壶救世,碧眼童颜的得到仙人,每日打着天下太平之语,然而其实他却是万恶之首,罪孽难以衡量,原本这光明世界,就是因为他才造成如此狼烟遍地、民不聊生的境况。”接着程志远好像是恢复了些力气,提高声音说道:“你到黄巾之乱只有张角一人,却不知其后之人却正是那万恶之首的南华老仙。他传了张角《太平要术》,让他习得呼风唤雨的本领,打着“天公”的名号,其实也只不过是南华老仙的一枚棋子罢了?南华老仙就是要这世上充满恶人,大半的恶人都是由他调教出来的,便就是为了彻底毁掉汉室。若是他调教的那些怪物与恶人,全都放出来,恐怕天下不仅仅是黄巾之乱那么简单,那时天下任谁也是奈何不了他了。”
云飞听得心惊胆寒,他没有想到这天下之乱,竟然根源在这里,这其中的秘密不只是他,饶是陶谦、袁绍之流得知,也会惊愕不已。
程志远的身体随着鲜血的流出,逐渐在变小,云飞更是惊奇。却听他继续说道:“南华老仙推崇人性本恶,所以天下做善事之人都是他的敌人,因为他认为那是在违背天理。而他,更是通过自己的方法,将人本身的恶念统统引出来,让他们从此成为恶念的奴隶!”
云飞顿时有些茫然,自己经历这么多,因为自己的恶念而起,却被甄梦瑶的善所救,他因为恶颠簸流离,让自己经历了这些恐怖之事,却又因为善,让他心存感激,其中到底孰真孰假,孰对孰错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不由得怔怔的呆在那里。
他想不通,但一想到程志远所说的南华老仙,便心生凉意,再看看眼前的他,深深的感到那南华老仙的可怕,一想到这天下的生灵涂炭,竟然都是因他而起,胸中不由得激起豪情之气,心想自己有朝一日,一定去除了他,还天下一个太平,当下问道:“南华老仙很强吗?”
程志远悲叹一声,说道:“叫他仙人你也可以猜到,已不是强可以形容那厮,只能说他高不可测,这世上能与他敌手的,恐怕还没有出现吧?”说着鄙夷的看了云飞一眼。
云飞发现此时程志远已恢复至常人大小,惊讶的盯着他有点说不出话来,程志远倒是很是淡定,微笑着看着云飞,说道:“幸亏你及时制止了我,我的良知终于还是能战胜哪些邪恶,此时能恢复任性,哪怕就是现在死了,我也是个正常人,死亦无憾也!”说着跪地想云飞就拜,云飞刚要上前扶起他,忽然他身子一斜,一头栽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他喃喃的说着什么,云飞却听不清楚。
云飞知他命不久矣,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着急问道:“程兄,程兄,你快告诉我,那南华老仙,他在什么地方啊!”
程志远努力的张了张嘴,喉咙中咕咕作响,却说不出话来,只一字一字的模糊的听到:“敦……煌……沙……漠……”
话未说完已闭上眼睛,溘然长逝去了,云飞说不上悲伤还是可怜,只是默默的将他尸体搬下去,埋在了院子正中,又打了一桶水,将自己身上的污渍擦掉,这才想起尚在老妪家的甄太公。
等云飞赶到村落时,已是午时,却寂静异常,家家大门都敞开着,家里凌乱不堪,却都空无一人,看样子像是逃荒似的,这个村落在一夜之间人竟然走的干干净净。他更是着急,抱着侥幸的心里赶到老妪家,却发现也是同样的境况。还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唯一不一样的是,这老妪家都还整整齐齐,好像没有带走意见物品,甄太公养伤的房间也是一样,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上,收拾的干干净净。
云飞以为他们只是暂时出去了,便在那里等着,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仍是没有一个人影回来,夜晚时分他随便找了些吃食,填充了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肚子,裹着衣服迷迷糊糊的窝在甄太公的床上睡了。
这老妪家本就没有什么粮食,吃食更是少的可怜,云飞一个正值旺盛的少年,根本不起作用,即使睡着了仍是摆脱不了饥饿的困扰。人在落魄的时候,会更加敏感。同样,人在饥饿的时候会更加敏锐。
只是一阵凉风掠过院子,云飞便猛然惊醒,耳中传来砰砰的声响,他忽然精神一阵,向着那声音踏出门外。
站在院落之中,云飞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砰砰的声响却不是在院内,好像是在院外的远处。云飞四下打量一番,只见院内有一后门,便寻声走了过去,刚进后门却发现自己又踏入另一座院落之内。
此时凉风更紧,耳边响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