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凉,江陵牧府
江陵牧府客厅
苏雨荷怀着紧张的心情还有羡慕的心情,顾盼左右,被江陵牧府管家何庶带领,往江陵牧府后院走
第一次整夜没有回家,不知道阿爸会怎样?阿妈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回家着急
但是同时,还有羡慕,江陵牧府好大,她被何庶引路,进入江陵牧客堂,兜兜转转,不是长亭就是假山,要么就是长廊,不知不觉惊讶道,江陵牧府真大啊
江陵牧府管家何庶在前面走,嘿嘿笑,那是当然,江陵牧不属官吏职称,但是位比一方侯爷,自然要比一般官吏府宅要大,说到这,回头看了看苏雨荷穿着,道,小姐可是哪家官宦?与我们蔡元朗将军是怎样认识的?
被人称做小姐,苏雨荷脸色羞红,道,我只是一个山村寨的猎户~然后一顿,以为自己听错,道,你张才称呼蔡元朗什么?
何庶道,我称他为将军,他真实身份难道小姐你不知道?他白了苏雨荷,又道,话说我们蔡将军,曾经官拜四品,一府兵力都曾经归他调遣,然后语意略顿,道,只是时运不济,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皇帝罢免,跑到京城做了五品兵部书吏
苏雨荷道,他真的做过将军?四品官比知县大老爷官高吗?
何庶大笑,县太爷只是七品,蔡元朗曾经做过副市长,官阶四品,不知道大了多少级
苏雨荷这才惊讶
等跟着何庶走过长廊,来到江陵牧府后宅
此时后宅已经灯火通明,照如白昼
一行人就在这宅院中摆开酒宴开怀畅饮,坐席中,一个身材略高,相貌出众,身着锦绸之人不是蔡元朗又是谁?
此时赵元佐与蔡元朗正在侃侃而谈,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在江陵这几年除了每日吃酒放狂,要么就是购地,开馆买卖,日子过得越来越,你最近几年都在做什么?
蔡元朗道,我只是一个愚笨军人,戍边时期,只知道领兵戍边,在襄州时期,只知道怎样弥合自己所犯的过失,哪里有时间有空闲想这些
赵元佐叹口气,拍着蔡元朗肩膀道,你这个前朝状元还是落伍了啊
此时蔡元朗已经换下了农人衣服,身着锦绸,一扭头,看见苏雨荷
苏雨荷看到蔡元朗正在看自己,顿时羞红了脸,这些天,自己没少以为蔡元朗是个跑江湖的混子,没少缠他听他编故事,如今真相大白,她才知道,其实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被何庶领进院中,蔡元朗也看见了她,招呼她坐在女客那边
一落座,江陵牧府女主人和孩子们都围绕她,问长问短,她是哪个人家的小姐,姓什么?靠什么营生
她只有一五一十回答,自己是山寨村姑,自己阿弟是如何救得蔡元朗,自己又是如何被他骗,如何到得江陵府一一诉说
听得一家人也都目瞪口呆
赵元佐听到,问蔡元朗,还有此事?你也有走麦城的时候?
蔡元朗道,我因疏忽,被人偷袭,身上负伤,这才路过苏家寨
赵元佐对苏雨荷拱手,道,苏姑娘家人救命之恩,我赵元佐他日必当答谢
赵元佐夫人于氏白了赵元佐一眼,自从赵元佐流放江陵,一直借酒方狂,要么就是开口许诺
如今眼看他又是喝多,一个外人的救命恩人你许什么官?对苏雨荷道,我家相公吃醉,你不要在意
苏雨荷只是一介村姑,她哪知道君无戏言,只是点头应是
赵元佐一见,道,唉~苏姑娘莫要不信,想我江陵牧乃是一府最高长官,给你父亲在江陵一个小官做,江陵知府还是多少给我点面子的
蔡元朗只是微笑,继续该吃自己的吃自己的,他早知道赵元佐为人
突然间,有人进院通传,说,门外有一人自称姓苏,叫苏封,来府衙找自己家姑娘
全府上下皆愣
蔡元朗微笑,道,此是我恩公苏封来了
遂站起想要出门迎接
赵元佐将蔡元朗一拦,道,一个山野之人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对门官道,去,把此人叫到后院就是
只见不大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黝黑的中年大叔步入后堂
到了后院,身边江陵牧府家人对他说,还不快见过江陵牧大人
苏封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是慌忙叩头,口中言道,在下苏封给江陵牧大人叩头
“哎呀,这就是我的舍人救命恩人苏封?我来看看”一人将苏封搀起
苏封仔细看扶起自己之人,大概三十左右岁,面色红润,目若朗星,唇红齿白,言道,您就是江陵牧大人?
赵元佐点头,是我
苏封又跪倒施礼,山野村夫见过江陵牧
赵元佐再次将苏封扶起,道,免礼,免礼
然后吩咐落座
苏封一天没有见到姑娘,以为自己这个姑娘被蔡元朗拐跑,一天都在埋怨老婆林氏
林氏道,蔡元朗那是朝廷命官,不会是那种狡诈之人,况且咱家姑娘会武,一般人想占咱家姑娘便宜哪有那么容易
苏封一听,还是被蔡元朗那个小白脸蒙蔽,道,什么朝廷命官?那就是个走江湖骗子,你这个傻婆娘事到如今还在以为那个自称蔡元朗的是好人
苏封儿子苏雨孝道,阿爹,姐姐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苏封道,事到如今只有发动邻居亲属,在山中寻人,想那姓蔡的伤刚好,走不到哪去
一家人找了里正,找了亲属,邻居,就在山中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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