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静静站在点将台的一边,示意让吕蒙指挥着千军万马,这让吕蒙心中更是感激。
他轻轻咳嗽一声,道:“众将,此番讨伐关羽,众将需严守法度,依令向前,若有胆怯后退之徒,斩!”
众将轰然称是,吕蒙又仔细安排了一些作战细节,准备让部队准备白衣渡江,骗过关羽的烽火台,让江防部队来不及反应。{注:所谓白衣渡江,自然是让部队都穿上百姓的衣服,不然都穿白衣跟集体出殡一样,江防部队又不瞎,怎么会让他们通过。}
等一切准备妥当,吕蒙这才深吸一口气,道:“陆议,你上来吧。”
三十六岁的陆议满脸惶恐,他颤抖地走到台前,冲吕蒙和孙权行礼,恭敬的道:“参见主公,参见大都督。”
孙权看着侄女婿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得意,温言道:“伯言,有何事非得让子明通传?”
陆议叩拜于地,将一封书信举过头顶,道:“关羽帐下背嵬军监军赵昊给末将写信,其心可诛,还望主公明察。”
孙权接过书信,只见赵昊写给陆议的信被抹的一道一道,只能勉强看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句诗。
他反复念了几遍,呵呵笑道:“赵昊此獠,居然无故构陷伯言,真是蠢不可及。古人常言‘疏不间亲’,伯言是我侄女婿,又是我的心腹爱将,况且……这计策,呵呵,这不是当年曹操抹书间韩遂之计吗?赵昊这小子手下有庞德,便心生如此毒计,欺我不知吗?”
诸葛瑾一脸便秘的表情,真后悔闲的没事为什么要给赵昊送信。
他见孙权没有怀疑陆议,总算松了口气,帮腔道:“是啊,我看那小子,志大才疏,倒是一肚子的鬼心眼,活脱脱是个商贾。哼,还说要搞什么茶叶生意……我为了稳住他,才答应帮他给伯言送信,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藏着这种坏心思。”
孙权哈哈大笑,把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道:“如此愚蠢的计策,能蛮何人?这赵昊侥幸打下襄阳便如此作为,等日后擒了他,必要好好炮制一番。”
陆议感激地道:“多谢主公!”
孙权笑眯眯地捋了捋浓密的胡须,扶起陆议道:“伯言,我只长你一岁,你又是我侄女婿,这种事以后千万不要如此,莫不是觉得我多疑?”
“臣不敢!”陆议忙不迭叩拜道。
“此番征战,还要多多依仗你和子明,快快请起。”孙权扶起陆议,又沉吟道,“赵昊这小子如此,看来已经对我们有了堤防,还是要速战速决,仲翔先生,都交给您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文士倨傲的一笑,道:“主公放心,些许小事,翻自有主意。”
众人退散后,孙权正要休息,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上来,把刚才那团被孙权揉烂的书信又放在孙权的桌上,小心翼翼地摊开铺平,然后无声地朝孙权轻轻一拜。
孙权略略皱眉,却没有多少不快,随口道:“吕壹,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年轻人阴测测地道:“主公,你真觉得那背嵬军的监军如此愚蠢吗?”
“你的意思是?”
“曹操抹书间韩遂之事天下皆知,微臣若是赵昊,就不会随便用此定然失败之计。切陆伯言不过我军微末之士,赵昊为何要构陷于他?”
孙权冷冷地盯着吕壹那张年轻英俊的脸,缓缓地轻声道:“你的意思是,伯言故意让人觉得这是离间计,其实他跟那赵昊暗中做了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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