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来抓你了!你别跑!”我张开双手,追了上去。
莫玉露咯咯笑着,在前面跑,我嘎嘎叫着,在后面追。跑不了几步,莫玉露便气喘吁吁向我投降:“啊!不跑了不跑了!累死我了……”
我停下脚步,说:“你缺乏运动,要多上上体育课。”
莫玉露板起脸,说:“你别给我上教育课,我偏不喜欢!”
我摇头叹气:“真希望以后别人谈起你的数学成绩的时候提及的人是数学老师……”
莫玉露问:“什么意思?”
“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莫玉露听我说完,笑得前仰后合,老半晌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的数学才是体育老师教的呢!”
我点头,说:“那当然啊,我们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嘛!”
莫玉露说:“你又来笑我!”
我无辜地说:“我真没笑你,是你自己先笑的。”
“哎……肚子好痛……”
我一听她这话,浑身肌肉便紧绷了起来:“真的?!”
莫玉露朝我翻了翻白眼,说:“笑的!”说着又问我,“哎,你真不打算上去说相声啊?”
“不打算……”
“哎,说真的,你要是上去说相声的话,我给你当搭档啊!”
我看了她一眼,问:“你会说相声?”
莫玉露说:“我不会。不过可以学嘛!”
我说:“算了,等你学会了麻花都会开花了。再说,你的舞蹈呢?你这节目不上了?”
莫玉露说:“我可以上两个节目啊!”
我说:“算了吧,x高中又不是你家开的。”
“x高中虽然不是我家开的,但我爸妈都是这里的老师,只要他们帮我说一声,我上两个节目,应该不是问题吧?”
“哦!原来你还是‘师生女’,失敬失敬!”
“呸!什么私生女!你给我吞回去!”莫玉露气急,伸手又要来打我。
我边挡边叫:“是师生的师,不是私生的私!”
“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我说,“你能不能先停一下,别打了?!”
“呼呼……”莫玉露喘着气,说,“区别在哪里?”
“这你还想不明白?一个是shi一个是si,那能一样吗?”
“呃……被你气糊涂了。”莫玉露说,“怎么样,打疼你了吗?”
虽然我是疼得直咧咧,但咱也是要脸的人,在女生面前,怎么也不能露了怯去:“就你这小身板,再打十下也不会疼啊!”
莫玉露居然跟我较真:“那我打你十一下呢?”
“不疼!”
“打你十二下呢?”
“你……干嘛要打我十二下?”
“假如嘛!”
“……那,那我就要找老师了。”
“为什么打十二下就要找老师了?打十一下你为什么不找?”
我说:“凡事不过三你知道不?你打我三下,我忍;打我六下,我再忍;打我九下,我再再忍;你打我十二下——这已经是多少个‘三’了?四个了吧?我忍无可忍,只能亲自告你的状了!”
莫玉露嘻嘻笑着,说:“什么凡事不过三,照你这么说,你都已经过十二了!”
我说:“我都十五了!”
“切!谁不知道你十五了,搞得好像人家比你小似的!”
我心里说:你是真的小,别说年龄了,看样子心灵都还没长大。当然,以身高论处……那她倒真的是比我大。
“喂,我问你呀,如果你告状的时候告到我爸或者我妈那里去了,但你又不知道他们是我爸妈,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我一想到这个画面就直打哆嗦:“别别!我不告你的状,你就高抬贵手让我活满十八吧!”
莫玉露嘻嘻一笑,还抓着话题不放:“哎,你别说,想想还真的挺有意思呢!”
为了断绝她的心思,我只能撂下一句狠话:“如果真是这样,你爸妈肯定会因为职责关系先把你训一顿,回家后说不定还会站在父母的角度再把你打一顿!”
“切!”莫玉露嗤之以鼻,“一看你就对我们家没什么了解!我爸妈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我一次。”
这倒是令我诧异了:“气急了也不打?”
“干嘛要打来打去的?又不是野蛮人!”
行!我服!对比幸福的莫玉露,再看看我自己,想想我老爹老娘,发现我是多么可怜,连唯一的爱好都被剥夺了……
如果是莫玉露家这样开明的父母,他们就不会阻挠我,就会支持我组乐队玩摇滚了吧?
但一想,不对啊!如果莫玉露的父母是我的父母,那我跟莫玉露岂不是成了兄妹?
我一下纠结了。
晚上回家,看着老爹老娘,我心中那股郁气散发不去,真想不吃饭了,却被老爹强摁着吃了半碗饭。
老爹看着我说:“你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老娘说:“呸呸!你就不会说好话吗?换一句!”
老爹看看老娘,又看看我,说:“你板着一张死人脸是怎么回事?”
我气鼓鼓地说:“我长大了想当老板!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老板着脸适应一下!”
老娘“嗤”一声轻笑,不过没有说话。倒是老爹,笑眯眯地说:“好好!有志气!来来来,先给你个工具,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老板的生活!”
“什么?”我一下没弄明白。
“来!拿着!”老爹说着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扔到我手里,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