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临走前给我扔下了一句话:“明天你先过来跟大家一起训练两三个小时再走。”然后就带着他的女儿走了,留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伍兵和葛亮三个,在空荡荡的篮球馆里苦逼地洗地。
晚上回到家,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既打扫厕所又打扫篮球馆,还被训练了一个多钟,我已经达到极限了,躺在床上,连澡都没有洗就睡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还浑身酸痛,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因为走路不便,当我艰难地抵达x高中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
也不知道是我这走路姿势太性感了还是怎样,我只感觉旁人看着我的目光很不正常,还有很多人都看着我窃窃私语。
如果是周威,这货肯定会以为别人是为他的高不富但帅而倾倒,但我这种有自知之明的,就会谨慎地找个熟悉的人,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我拉住的这个熟人是我们班的,好像叫钟国仁。他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问我:“你还不知道吗?你已经被公开了,很多人都觉得你勇气可嘉呢!”
我觉得钟国仁说的已经很委婉了。看旁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样子,就不像是在说我勇气可嘉,倒像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问题是,我不记得我有给谁写过情书啊!而且,校花是什么鬼?x高中的校花那么多朵,钟国仁连她的名字都没有说,我哪知道是哪朵校花?
按理来说,我认识的校花只有靳静和莫玉露,但我可从来没有给她们写过任何情书!
我问钟国仁:“你说的是哪个校花?”
钟国仁一听就愣了:“你难道不止给一个校花写过情书?”
我连忙摇头摆手:“我连收信的是哪个校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写的情书?”
钟国仁帮我分析,说:“会不会是你写完之后塞错地方了?你那封情书不是要给校花的,是要给其他人的?”
我再次摇头:“不可能。我从来不做‘写情书’、‘送情书’这样幼稚的事。”
钟国仁若有所思:“那就奇怪了……”
我见钟国仁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跟他说了一声“再见”,就往高一8班走去。
钟国仁急忙拉住我,说:“你就这样走?”
我不解地问:“怎么?这样走有什么问题吗?”
钟国仁说:“你起码也得戴个口罩什么的掩饰一下啊!不然我怕你走在操场,分分钟会被人给打死!”
我迟疑了一下,问钟国仁:“事情有这么严重?”
钟国仁点头,说:“非常严重。我听说有很多人想组团来打你。”
我哭笑不得:“我是游戏里的dà_boss吗?居然还有很多人想组团来打我?”
钟国仁提醒我说:“你可别小看这些人的力量,蚁多了都可以咬死象,更何况,我觉得你才是蚁……”
“好吧……”我还是接受了钟国仁的好意,“谢谢你的提醒。”
幸好昨晚打扫篮球馆的时候拿了两个口罩,想到还要打扫一个星期的厕所,便顺手塞到口袋里了;更幸运的是我昨晚没洗澡,口罩此刻就在我的口袋里。
我毫不犹豫从口袋掏出口罩套到口上,立马感觉安全了不少。
钟国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认不出来了。”
我觉得也是:“这口罩完美地遮住了我完美的脸。完美!”
钟国仁失笑。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石磊!你还敢出现?!”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要来打我了,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是周威,忍不住吼他:“周五!叫那么大声干嘛?!”
周威辩解说:“我被你吓到了!你不知道x高中有六成以上的人在找你吗?居然还敢出现?”
我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六成人而已……”
周威撇撇嘴说:“剩下四成都是女生。”
这话可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我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么多人要找我?”
钟国仁说:“不是说你给校花递了情书吗?”
“我没有给校花递情书!”我重申,“再说吧,就算真的递了,那又怎么样?没理由这么多人吃饱了撑着了要来找我啊?”
周威解释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我顺着他的话问。
周威摇摇头,说:“校花本来就是稀缺资源,本来就是泡一个少一个,你不知道到底多少人在盯着她们,只是大部分人有贼心没有贼胆而已。偏偏你还敢递情书,简直不知死活!你……”
我不耐烦地打断周威,问:“情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周威再次撇撇嘴说:“听说满篇都是肉麻到极点的情话,就连旁人都看不下去,更别提当事人了。”
“那……然后呢?”我弱弱地问,隐隐地觉得事情不太妙。
“听说她们都被这封情书给肉麻哭了,有些人原本是想扔了就算了的,但有些人认为这实在是太恶心了,于是忍不住就把这封情书给公开了。”
“她们?你说的是……这情书还不止一封?”我和钟国仁异口同声地问。
“嗯,确实不止一封。她们公开了情书之后,大家才发现,原来这封情书还有两百五十多份,基本上整个x高中的女生,从非常漂亮到很漂亮,甚至有点漂亮或者不丑的,都收到了。”周威说完顿了顿,又狠狠地补了一刀,“听说有几个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