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还敢嘴硬？
陈小叶可不会刻意去顾及些什么。
咔嚓！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陈小叶什么都没有做，柳明志的一根手指却是自己向上弯曲，应声折断。
诡异，这一幕实在是诡异，让人心生恐惧，不禁背脊发寒。
“我再问你一遍，柳杉是你什么人？”陈小叶不紧不慢，开口道。
“……”柳明志依旧闭口不言，坚守着他那在陈小叶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自尊心。
咔嚓！
“啊！”
刚才是小手指，现在则是无名指自己折断。
惨叫声不绝于耳。
柳明志企图以此来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但很显然，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整个房间，被陈小叶提前设下了一层隔音结界，声音根本就不可能传得出去。
即便柳明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得见。
那不过是柳明志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陈小叶没有必要提醒他什么。
“疼吗？疼就对了！”陈小叶哈哈笑道。
似乎正享受于其中。
“啊！”
剩下八根手指同时弯曲到承受极限。
陈小叶再开口，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柳杉是你什么人？”
“不说？”
咔！
可以听到什么声音。
“我说，我说！”
柳明志显然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份痛苦了，急忙开口制止陈小叶继续掰断自己的手指。
“柳杉是我三弟……”
之后，对于陈小叶的提问，柳明志不敢隐瞒，全盘交代。
原来，柳杉是柳家家主与女婢所生的孩子，母亲死于难产，他出生卑劣。
再加上天生废脉，没有修炼天赋，是家中所有人的欺凌对象，包括下人。
柳杉唯一的存在价值，或许就是充当幼年时期，柳明志，和柳长青的人肉沙包。
父亲这个词，在柳杉的人生当中，是根本不存在的，只有冷漠，与无尽的悲痛埋藏于心中。
直到有一次，柳明志，和柳长青开口辱骂柳杉的母亲。
柳杉实在忍无可忍，再加上常年积压在心底的恩怨，作为人肉沙包的他，还手了……
然后，柳杉被赶出了柳家，辗转几次，终于来到普陀城，被苏家买去，当做下人使唤。
直到柳杉遇到陈小叶，这一切才终于有所改变。
“你们……还真是有够畜生的啊？”陈小叶听后，表面虽然平静，可内心却是早已火冒三丈。
“他不过只是个下等女人所生的废物而已，我们柳家愿意继续收养他，这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以德报怨的是柳杉，他才是畜生。”柳明志反驳道。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死的人。
陈小叶现在，总算能够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柳杉，你既然在的话，就不要躲躲藏藏了，现身吧。”陈小叶道。
柳杉从陈小叶离开普陀城起，就一直跟在陈小叶身边。
陈小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没有多说而已。
窗户打开，一阵狂风呼啸，柳杉旋即出现在陈小叶面前，拱手道：“主人。”
‘柳杉！真是他！’
柳明志震惊道。
他原以为，柳杉早该死了才对。
‘没想到这废物竟然还活着！’
柳明志眼中顿时浮现出一抹杀意。
柳杉七年前一拳打掉柳明志一颗大牙那件事，他至今还未放下。
所谓小人之心，不过如此吧？
这种事情柳明志都能记恨十几年，更何况是弑母之仇？
原本身体健康，十几年都不轻易得病的柳母为什么会突然难产？那就得好好问问柳明志，和柳长青他们二人的好母亲了。
“柳杉，这个家伙，我就交给你了，他是生是死，由你来决定。”陈小叶道。
柳杉起身，由高至低，俯瞰着柳明志，开口道：“时隔七年再见，我没死，你一定很意外吧？哥哥。”
柳父当初之是将柳杉逐出家门，可这柳明志却花钱雇人将他丢到了奴役市场。
当时，柳明志脸上那副丑恶的嘴脸，柳杉至今记忆犹新。
“别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废物弟弟。”
“你为什么不跟那个下等女人一起去死，为什么？”柳明志不解道。
啪！
柳明志手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用手接住吐出来的几颗血牙。
柳明志无法想象，七年后再见，自己竟然又被柳杉出手打掉了牙齿，而且还不止一颗。
“你个废物，敢打我！”柳明志暴怒，咆哮道。
柳明志打不过陈小叶，难道还打不过柳杉这么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去死吧！”柳杉捡起落在地上的剑，径直刺向柳杉。
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简单到愚蠢，毫无章法可言，愤怒已经完全冲昏了柳明志的理智。
眼下，他只想连同对陈小叶的那份恨意，一起发泄在柳杉身上。
砰！
强烈的气势爆发出来，柳杉连手指都未动，便将柳明志整个人轰飞了出去。
“咳！”
柳明志靠着墙，倒了下来，突出一大口鲜血。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柳明志似乎已经失了神智，嘴中喃喃道。
“柳明志，说真的，其实我还得谢谢你，谢谢整个柳家，如果不是你们的无情，我也不会遇到主人，更不会有如今的造诣，恐怕现在还在给你和柳长青充当人肉沙包吧？”柳杉走近，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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