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火毒的山腹内部,炽热的气息充斥每一个角落。陈羽才神情凝重,尽管在神阳峰早已习惯这般炎热,但此时紧张之下,握着“秋水”仙剑的手指指节发白,浑身上下亦是被汗水浸透,目光微凝。
身边的南宫寒几人更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通红,看样子似乎同样被火毒入体,周身真气发出清濛光亮,不停闪烁。
几人身旁,两具焦黑尸体直挺挺的倒在一边,正是那三个血灵山邪魔,其中一人更被地火蜥蜴一口吞下,尸骨无存。
几人目光尽数凝聚在地火蜥蜴露出的半截身子上,忽然之间它庞大的身子一动,岩浆湖泛起一阵烈焰波涛。见此一幕,陈羽才面色顿时一紧,就要催动“秋水”攻击上去,却听苏彩烟的声音传来。
“等等!”
陈羽才动作一顿,就见那地火蜥蜴庞大的妖身一翻,竟是扭头不再看向几人,咕嘟一声朝着岩浆湖下面沉去。
见这异兽这番动作,南宫寒不禁脸色一变,连忙运转《清心玉册》,细细感应之下,目中忽然涌出一抹古怪。转过头来,看着面色紧张陈羽才几人道:“奇怪,这家伙竟然离开了,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听得南宫寒此言,众人显然都松了口气。眼下,只有他们四人尚有一战之力,其他几人真气涣散,还要分心照顾他人。若是任由这地火蜥蜴从岩浆地下隐匿出手,周玉茹几女定然招架不住。
山腹之中,陈羽才走到周玉茹身旁,岩浆泛起的橘色光芒映照着他的脸色有些暗黄,看了几女一眼问道:“都还好吧?”
这时,那只云罗雀带着苏彩烟轻轻落在陈羽才身旁,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苏彩烟一跃而下,目光却是看到陈羽才身旁的南宫寒,不由带上了一丝鄙夷,哼了一声移开目光。
南宫寒表情尴尬,自是明白苏彩烟为何对他这般态度,全是因为当年落霞宗、无方门和玄心阁三大宗门的一次任务,紧要关头南宫寒却是临阵退却,让落霞宗和玄心阁付出了不小代价。此时想起,仍让苏彩烟心有芥蒂。
见苏彩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南宫寒苦笑连连,原本两人之间还有一丝情愫,却被南宫寒一举撕扯的干干净净。此时,他只能抱拳拱手,歉声道:“彩烟师妹,当年之事我确实有说不出的苦衷,的确对不起大家……”
苏彩烟看他一眼,目中复杂之色一闪,蓦然又添了几分冷漠,淡淡道:“南宫师兄不必如此,那件事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用不着如此道歉。这次江逸师兄也在此地,师兄还是留些精力,等见了江逸师兄再与他详说吧!”
陈羽才正察看几女伤势,闻言却是转过头来,听到南宫寒话中有话,不由想起这一路走来,南宫寒的确未曾有半分惧色。就算方才与那地火蜥蜴厮杀时,也未曾退后半步。仔细想来,当年执行任务时,南宫寒的确算的上有勇有谋,年少有为,否则也不会被冠以玄心阁大师兄的称呼,更不会得到无方门出了名的美女苏彩烟的青睐。
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些念头,陈羽才顿觉其中定有蹊跷,但此时并非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顿了一下,起身劝道:“好了,你们两个就暂时不要提当年的事情了,眼下我们被困在此地,还不知那孽畜会不会偷袭回来,还是先找一找出路吧!”
苏彩烟呛过一次便不再理南宫寒,而是对着陈羽才道:“陈师兄说的极是,这孽畜活了经久岁月,心智已然非同常人。此地危险的紧,我和北辰两人去寻找出路,陈师兄你们就在此地驻守,以防那孽畜再度杀回。”
陈羽才迟疑片刻,又听段北辰道:“陈师兄,师姐说的没错,我们两个有云罗雀和雷豹在身边,寻找起来更快一些。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需要陈师兄才能镇住那蜥蜴妖兽,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听他这般说来,陈羽才也觉有理,便点头同意下来。看过两人一眼,又叮嘱道:“就按彩烟师妹所说,你们千万小心!”
苏彩烟点了点头,和段北辰对视一眼,起身掠上云罗雀的宽背,去四周察看通路去了。
陈羽才见两人离开,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之前用过的布置“引雷阵”的材料,在众人身边布下阵法,以防那地火蜥蜴突然袭击。做完这些,他才松了口气,就在阵法中央的位置盘膝坐下,静静打坐恢复真气。
趁着这会功夫,南宫寒同样坐下身来歇息,见陈羽才已经闭目凝神陷入空灵,自己则并未急着打坐恢复,而是目光看向周围暗暗警戒。地火蜥蜴已然成妖,方才争斗中依托着这片岩浆湖泊隐匿身形,让几人吃了不少苦头,虽说当下感知不到这孽畜的位置,反而让众人更加紧张了些。
转眼便是半个时辰过去,陈羽才从打坐中睁开眼睛,气色看起了好了许多。视线扫过南宫寒后,他微微一笑,口中道:“南宫,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安心歇息片刻,换我来警戒吧!”
南宫寒点头说好,刚欲说些什么,忽然看向后方处,只见一只云罗雀振翅飞来,两下落在引雷阵外。陈羽才眼睛一亮,撤去阵法让云罗雀背上的苏彩烟和段北辰进来,见两人面带喜色,顿时精神一振,问道:“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吗?”
苏彩烟身姿娜娜来到近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冲陈羽才道:“陈师兄,方才大战把这里弄得面目全非,我和北辰细细找了一圈,虽然来路已被封死,不过却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