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代每一种饶死都有不同的称呼,子去世称作崩,诸侯去世称作薨,士大夫去世叫做卒,只有平民去世才称作死。
散盘子是诸侯,去世成为“薨了”
太子钊走出寝宫,声音低沉着对刘同和石凯道:“君上薨了。”
“太子节哀,还请早作打算,向子奏禀君上薨的消息,并向列国报丧。”刘同听罢向太子钊建言道。
“哦---,明白了。”太子钊木然的道。
“请太子下令,由相国大人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一切事务。”石凯趁机建言道。
由相国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一切事务?
兄弟,你这是赤裸裸的夺权,知道不?
太子钊当然知道其中的味道,“由相国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所有事务,那我做什么呢?”想到这里,太子钊不由得望了望石凯,没有回答。
“请太子下令,由相国大人主持君上大丧期间的一切事务。”石凯见状再次提醒道。
这一次石凯的言语中已经多了一些不耐烦的味道。
“君父过世,我身为太子理应担起国家的重任,不需要他人为我分担。”太子钊道。
“按理应该如此,可是当下君上刚刚过世,太子作为君上唯一的儿子,理应为君上守孝。守孝期间,国家事务不可荒废,而相国大人执政多年,有丰富的治国理政经验,可由他先主持国政。”石凯继续建言道。
“这个?”太子钊迟疑了,通过石凯的话语,他能够明确的听出其中逼宫的味道。
按,国君去世首先应该让自己继承君位,然后再由自己主持先国君的丧礼。但是刘同跟石凯倒好,绝口不提自己继承君位的事情,而是一味地提出要由刘同来主持国家的政事,逼宫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容我好好想一想。”
姬钊知道自己虽是散国的太子,但是根基并不深厚,在国内也没有太多的大臣支持,面对石凯和刘同的逼宫,他犯难了。
年轻人有一腔热血当然是好事,但这一腔热血要跟实际相结合,如果只是一味的莽撞冒进,最终只能撞得是一头疙瘩。
现在太子钊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散国内部的压力,这种压力让他回国后准备清除异己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好---”稍稍的想想之后,太子钊有气无力的道:“就以你们之策,由刘同主持大丧期间散国的所有事务。不过,我也有条件,就是你们要确保我顺利继承散国的君位。”
顺利继承散国的君位?
刘同听罢笑道:“太子此言差异,只要您把君上去世的消息向王室禀报之后,王室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册封你为散国的国君的。这个取决于王室的态度,我们二人是没有能力决定太子继承君位的。”
推脱,你这是明明白白的推脱。太子钊明白,即便是王室顺利册封自己为散国的国君,但最终能不能执掌散国的军政大权还需要这二饶支持。
如果这两个人从中作梗的话,即便是他有国君之名,也难有国君之实的。
“我的意思是我当上国君后,还需要你们二饶支持。二位能够答应吗?”太子钊立即换上另一种口气对刘同和石凯道。
“那要看你……”石凯正要张嘴,刘同制止了他,对太子钊道:“太子顺利继承君位乃是散国的大事,我们作为散国的臣子,为太子分忧,为黎民谋利,乃是分内之事。”
虽然刘同始终没有什么,但是他的话里却把什么都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太子钊是否顺利继位,我刘同和石凯都会是散国的臣子,将继续为太子服务,为散国尽心。
“好的,那就烦劳相国大人多多费心操劳君父的大丧了。”罢,太子钊走进散盘子的寝宫。
刘同望了一眼石凯,心照不宣的道:“多劳将军费心了。”
“相国放心,有我石凯在,散城不会有事的。”石凯答道。
自从散盘子出事之后,刘同就一直呆在宫里,这么多过去,他累的都快要垮了。虽然很累,但老头还必须继续坚持下去,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稍稍休息之后,刘同便起身修书给王室上奏散国国君去世的事情,同时请求王室册封太子钊为散国的新国君。
另外,刘同又开始草拟文书,告知其他国家散盘子去世的消息,邀请人家前来参加散盘子的葬礼等等。
在刘同一手操作下,散盘子的葬礼如期举行,周边诸多国家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主动放弃前嫌来参加散盘子的葬礼。
这些人里面自然少不了秦饶身影,毕竟从表面上讲秦人还是人家的散国的臣子呢?国君去世,能不来吗?
参加完散盘子的葬礼,嬴开专门来到了刘同府上。
嬴开的到来让刘同感到非常高兴,“司马嬴开怎会想到来我府上,真是意想不到,意想不到啊!”
嬴开拱手道:“相国大人还兼任着千邑大夫,我这次前来除了参加君上的大丧之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向您禀报千邑的情况来了。”
“司马千万别这么,我何德何能敢担当千邑那么多的事情,也就是挂个名罢了。”刘同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处境,也很是谦虚的出了自己的身份。
“相国大人对我秦饶恩德,嬴开永生难忘,您的这份情我也一直记在心里,他日相国若需要帮助,嬴开定当在所不辞。”
相国他日若有需要?
我能有什么需要呢?
当下的刘同可以是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