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嬴开和赵伯圉走进了散国大殿。
“秦人使者嬴开拜见君上。”见到散盘子,嬴开拜道。
“秦使请起,不知贵使前来有何要事?”散盘子客气的问道。
谁都知道这些乃是客套话,但必要的客套还是要有的。不然直接说说人家是来要吃要喝的,多难看啊!
“哼---,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要粮要人来了。”没等嬴开回答,太子钊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
兄弟,你太会抢答了,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我还说什么呢?太子钊这么一说,倒是把嬴开弄的不好说话了。
看着嬴开发愣的表情,太子钊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让我说中了?”
嬴开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稍稍一愣之后,立即回复了平静,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阁下是哪位,不过你这句话确实说对了,冬季来临,戎狄南下,秦人为贵国防守北方边境,没有粮草我们怎么防守敌人呢?”
“哼哼,果不出我所料,果然是要粮食的来了。那我就正告你们,我们不需要你们的防护了,你们秦人可以回犬丘了。”太子钊不客气的说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姬钊,散国的太子。”
原来这位就是散国的太子钊?
嬴开明白了,在来散国之前,这个人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他不是一直在王室学习治国理政知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散国殿堂上?
是逃学回来的,还是被学校开除的?看这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过了掏鸟蛋、挖青蛙的年龄,怎么一点没大没小,说话没分寸呢?
嬴开头脑里迅速转了几十个弯后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太子钊,秦人嬴开有礼了。”说罢,嬴开对太子钊拜了拜。
“哦---,你就是秦军的司马开了。你的名字在王室也是有些名气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知道你们秦人前来关中的野心,不过我也正告你,不要在散国打主意。如果识相的话就赶紧带着人马回犬丘。我们散国不需要你们了。”听到嬴开的名字后,太子钊态度稍稍好了一点说道。
嬴开一笑道:“不知道你说话算数不?”
兄弟,我知道你是谁,或许你是未来的国君,但在你还没有完全继承散国大位之前,说话未必算数。
好刺耳啊!
嬴开一句话把太子钊说的脸红了,他指着嬴开抖了好几下后怒道:“你---,你竟敢轻视本太子?”
“太子不要着急,我只是说说实情罢了,虽说您现在是太子,但是散国的事情还要君上做主。没有征得君上允诺,秦人还不能离开陇川。再说了戎狄南下在即,秦人擅自离开,不符合我们跟君上的约定,也非大丈夫所为。”
看见了吧,会说话和不会说话是有本质区别的。
会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让人觉着心暖,不会说话的人呢说出来的话让人觉着心寒。
嬴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的是散国君臣心里暖暖的,人家的意思说的很清楚了,秦人替散国守护北方的边境,是两家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够在丰戎南下的关键时刻说走就走呢?
“嗯---,司马大人说的很对,秦人替我们守护北方边境是两家说好的事情,不能在关键时刻说走就走。”散盘子听罢说道。
“君父,秦人以此为机图谋进驻关中,君父要小心啊!”太子钊连忙说道。
“哼---,进驻关中,进驻关中,秦人要是想进驻关中早就进驻了,何必等到今天。”散盘子满不在乎说道,“寡人所想的不是秦人进驻不进驻的事情,想的是散国的安危。只要秦人能够帮助我们守住北部边境,管他进驻不进驻呢?”
看看,人家散盘子想事情多简单,只要有人替我守边,管他是河居心呢?想那么多干嘛?
“我就是不想让别的国家插手我们散国的内政。”太子钊也急了辩解道。
“插手散国的内政?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插手内政,戎狄倒是不插手我们的内政,但是他们侵占我散国土地,杀我散国百姓,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呢?现在秦人出面替我们守护原本就已经沦为无主之地的陇川,你还要横加阻拦,你到底是何居心。”散盘子对姬钊怒斥道。
散盘子几句话就把原本很张狂的太子钊说的哑口无言了,结巴了好几声之后,无力的辩解道:“我,我,那时候我们没有在散国。”
“不在散国?这话你也有脸说出口,大概是害怕戎狄的大军吧?现在你倒是回国了,让寡人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壮大散国,能够让散国打败戎狄。”散盘子揶揄道。
“那就请君父给我一支兵马,我自己带兵去抗击丰戎的进攻。”太子钊也杠上了说道。
好家伙,你还真敢带兵跟戎狄打仗啊?
孩子你还是省省心吧!
万一打不过戎狄,把自己搭进去,你爹就难受了。
“你---,你个黄口小儿,说什么大话,打仗岂容儿戏。寡人不会坐等你损兵折将,把原本就已经很虚弱的散国给折腾光的。”气话归气话,但是真正到了领兵打仗的时候,散盘子还是有基本的谨慎,绝对不会把已经很虚弱的散国给折腾完蛋的。
“君父,你不相信孩儿,难道就相信秦人一个外来的人吗?”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竟捡难听的刺激你爹啊!
“你---”这话把散盘子给气的,指着太子钊抖抖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散公,太